江柳倩已经回去了,夏飞仍然坐在月牙潭边,张逸明行色匆匆地飞过来说:“夏飞,别难过了,我爸要给你算命。”
夏飞眼睛一亮,问道:“可以算恋爱吗?”
“可以,什么方面都行,我爸可是华夏第一神算。”张逸明痛快回答。
“夏飞,江柳倩对你挺好的,你俩是青梅竹马,会不会算出的结果就是她?”张逸明调皮地问。
“别胡说,我俩是儿时玩伴,我不会放弃追求师妹的。”夏飞辩驳。
“好了,我们不争了,等下算了便知。”
张逸明说完,与夏飞一起朝华夏的中部飞去。
他俩在一座宏伟宽阔的长方形建筑群面前落下,进入一个巨大的拱形门,穿过大厅,来到一个精致的房间。
“叔叔阿姨好。”夏飞向张逸明父母打招呼。
“来,这边做。”张从天和傅娟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四人就做后,张从天对夏飞说:“明子这次能升合体,全靠你帮忙,我们非常感谢。”
“不用谢,我俩是好兄弟。”
“叔叔,可以算哪些内容?”
“这次给你进行综合测算,包括前途、功业、吉凶、变故、修为、升级、恋爱、婚姻、家庭、朋友。”
“我们在那里算?”
“随我来吧。”
夏飞跟随张从天进入内房,里面有一张黑色圆桌,桌上是一个棕色的盒子和一把白色的尺子。
二位在圆桌旁坐下后,张从天说:“夏飞,伸出你的左手。”
“好了,再伸出你的右手。”
张从天又察看了夏飞的面相,拿起尺子量夏飞头顶到下巴的距离、两眼的距离、双耳的距离、前额的宽度、眉毛的长度。
“夏飞,这是标有从数字1到数字9的九枚骰子,你把它们从盒子上的这个洞放下去,用手捂住孔洞摇动盒子,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一枚骰子。”
夏飞摸出的骰子是9。
张从天闭上眼睛开始测算,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有点惊讶地对夏飞说:“你比较特殊,没法普通测算,只有对你进行高级推算。”
两位走出内室,张逸明笑着问:“是江柳倩吗?”
“普通测算还不行,要进行高级推算。”张从天对妻子和儿子说。
“恭喜了,夏飞,说明你不同凡响啊!”张逸明喜悦。
四人从房间的侧门出去,朝前走,向右拐,笔直走,来到一座椭圆形建筑面前。
在一间大房的墙上,有分别写着“男”和“女”的两扇门,这是高级推算的准备室,如果是女子就由傅娟带入。
张从天带夏飞进入“男”门,傅娟和张逸明坐在房中等待。
张从天和夏飞穿过走道,来到一个很大的流动水池,夏飞脱衣下池洗澡,池水纯净清凉,一股清纯之气流进夏飞的心田。
夏飞沐浴之后,赤裸地进入一个蒸笼之中,他感到一丝温暖,随着温度逐渐升高,他身上冒出一缕一缕的水蒸气,没过多久,蒸笼里弥漫着透明的水珠。
夏飞从蒸笼出来,进入一个小房间,躺在一个平台之上,他突然感到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接着全身都有灼烧之感,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溢出,平台上布满汗水。
夏飞下了烤台,接过张从天递来的一条灰毛巾,抹去身上的汗水,穿上一套白色的衣裤,裤脚特别大,是普通裤脚的两倍。
“夏飞,你看这墙上有什么?”张从天带夏飞来到一座圆球形建筑边。
“没有什么,只有个绿豆般的小孔。”
“很好,这是高级推算的锁孔,你先把两脚分别伸进这孔中,再将双手分别伸入,最后把头伸进去。如果门打开,你就能进行高级推算,如果门不开,就不能推算。”
“这么小的孔,能伸进去吗?”夏飞怀疑。
“可以。”张从天微笑。
夏飞将左脚伸向小孔,脚太大进不去,他用力一蹬,“嗦”的一声,左脚穿墙而入,他感到脚心有蚂蚁在爬,马上将脚收回;他把右脚伸入,没有任何不适,他抽出右脚;他把左手伸进小洞,有东西抚摸他的手,他立刻收回;他将右手穿入,手背挨了一锤,他心头一颤,旋即抽出右手。
“不会把我的头砍下来吧?”夏飞有点担心。
“没事,只是看你能否开门。”张从天解释。
夏飞把头钻入小孔,一只蛤蟆蹦进他的嘴巴,他一惊,用力将头抽了回来。
“哗”的一声,大门开启。
房内有一张床、一把椅,椅子上是个算盘。
“上床躺着。”张从天对夏飞说。
夏飞睡在床上,张从天拿起算盘,坐了下来,不断拨弄算珠,他有一些惊奇了,没法推算,看来要开启增强室了。
张从天亲自打开增强室的门,里面只有一口大铁锅,夏飞坐在锅中,张从天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圆珠,放在左手掌心处,右手盖上去,顺时针搓动。
这次张从天是真的惊讶了,还是无法推算,必须开启终极室,这代表高级测算的最高级别,这种情况,张从天只遇见过两次。
张从天的脸色变得肃然起敬,他毕恭毕敬地开启了终极室的大门,房间正中立着一个黄色的奇石大鼎,旁边竖着黑色圆柱,室内玄黄闪烁,梦幻迷离。
张从天请夏飞上了奇石大鼎,自己抱住黑色圆柱。
夏飞从大鼎里漂浮起来,在空中飞舞翻腾,这完全出乎张从天的预料,他之前的那两次终极推算都进展顺利,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还是无法推算,张从天碰到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张从天有些懵了,他抱着黑柱陷入沉思之中。
张从天放开黑柱,夏飞又回到鼎里。
“夏飞,真对不起,你稍等,我出去一下。”张从天歉然。
“叔叔,没关系,我等着。”夏飞轻松回答。
“这下麻烦了,推算时,夏飞朝空中飘飞。连高级推算的最高级别——终极室都无法推算。”张从天出来后对妻儿说。
张逸明也没想到高级室、增强室、终极室都无法推算,他既欣喜又焦急,担心地问:“爸,那怎么办呢?”
“我刚才想了一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用我那根龙绳把夏飞捆在鼎上,这样就不会飘飞了。”张从天征求意见。
“可以。”傅娟回答干脆。
终极室内,张从天用龙绳傅住夏飞,再把龙绳固定在鼎脚上。
张从天朝黑柱走去,他双手抱向黑柱,谁知无论怎么抱,都被弹出来。
“夏飞,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又要让你等一下。”张从天无奈。
“夏飞不飘飞了,但我却无法抱住黑柱,怎么办?”张从天对妻儿说。
“我去把那根凤绳拿来,把你捆在黑柱上。”傅娟果断地说。
终极室内,傅娟和张逸明将张从天绑在黑柱上。
一段时间后,张从天“啊”的一声大喊,奇鼎中飞出一匹黄色绸布,上面只有两个鲜红的大字:“梵仙”
傅娟和张逸明分别给张从天与夏飞松绑。
“怎么,你算命的功力全没了?”傅娟惊讶。
“叔叔,是我害了您。”夏飞难过。
张从天终于露出兴奋的笑容,激动地说:“应该是我感谢你,我们算命师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遇到一个能耗尽自己全部功力的奇特命运,你就有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