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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被打发离开了家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月左右,那木腿人便开始拿着拖把和一桶水拐来拐去,于是我估计他

是在做迎接克里克尔先生和那些学生的准备工作了。我这估计没错;因为不久那拖把就伸进

教室把梅尔先生和我赶了出去,我们俩有那么几天能在什么地方住就在那儿住下来,能在那

儿怎么过就那么过下去。在那几天里,我们总会遇到两、三个先前几乎没露过面的年轻女

人,由于我们还不断处于浓浓灰尘包围中,我也不断地打喷嚏,好像那萨伦学校是一个巨型

鼻烟盒一样。

一天,梅尔先生告诉我说克里克尔先生当晚就要回来了。那天晚上喝过茶后,我听说他

已经到了。在上床睡觉前,我被木头腿的人带到他那儿去见他。

克里克尔先生住的房子要比我们住的舒服得多。他还有一个小花园,和那灰扑扑的操场

相比,这花园真是赏心悦目了。那操场实在是一个小型的沙漠,我想除了双峰或单峰的骆驼

外,谁也不会在那里感到自在惬意的。我浑身打颤去朝见克里克尔先生,竟注意到走道舒

适,我觉得这真是够胆大的了。我刚进屋时就那样被克里克尔先生的威严慑住了,以至除了

他以外,我几乎没看到克里克尔太太和克里克尔小姐(她俩当时就在场,在客厅里)。我什

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克里克尔先生这个大块头先生,身上挂着一束表链和些饰物,他坐在一

张扶手椅上,旁边放着一个大杯子和一把壶。

“啊哈!”克里克尔先生说,“这就是那个牙需要锉锉的年轻人了!把他身子转过去。”

木腿人把我的身子转过去,露出了那块告示板,让他充分观察了后又把我身子转过来,

使我面对克里克尔先生,而他自己就站到克里克尔先生一旁。克里克尔先生的脸相凶凶的,

眼睛小而深陷在脑袋里;他前额上暴着粗大的青筋,鼻子很小,下巴却很大。他的头顶和后

脑勺都秃了,每侧太阳穴上盖了稀稀落落的湿头发,那头发刚开始变白,在前额上会合。他

整个人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没嗓音,只能小声说话。他这么说话时,由于紧张,或由于自

觉用那么小的声音说话,使他本来很愤怒的脸更加愤怒,那暴出的粗大青筋更加粗大。回忆

这一切时,我对我当时把这些视为他的主要特征一点也不惊奇了。

“那么,”克里克尔先生说,“关于这学生有什么报告吗?”

“还没发现他的什么过失呢,”木腿人答道,“没有机会呢。”

我想,克里克尔先生这下很失望了。我想克里克尔太太和小姐(这时我才瞟了她们一

眼,她们都很瘦,一声不吭)没有失望。

“过来,先生!”克里克尔先生向我招手道。

“过来!”木头腿人也那么打着手势说。

“我有幸认识你的继父。”克里克尔先生拉住我的耳朵小声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

人,也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你了解我吗?嘿?”克里克尔先生

说着又恶意捉弄我似地拧着我的耳朵。

“还不呢,先生,”我痛得咬住了牙说。

“还不呢?嘿?”克里克尔先生重复道,“可你很快就会的。

嘿?”

“你很快就会的。嘿?”木头腿人又跟着重复道。后来,我发现他总是这么做――用他

那粗嗓门为克里克尔先生做传声筒,把话传给学生们听。

我很害怕,便说我也希望如此,如果他高兴这样的话。他把我的耳朵拧得好痛,我那时

觉得我耳朵都像火辣辣烧着了一样。

“我要告诉你我是个什么人。”克里克尔先生小声说,并狠狠地拧了我耳朵一下而终于

放开了它。他最后那一拧使我泪水涌出了眼眶。“我是一个鞑靼。”

“一个鞑靼。”木腿人说。

“我说我要做件事时,我就做。”克里克尔先生说道:“我说我要做成一件事时,我就

要做成。”

“――要做成一件事时,我就要做成。”木头腿人复述道。

“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克里克尔先生说道,“我就是这么样的人。我履行我的职

责。这就是?我所做的事。我的亲骨肉――”他说到这儿时向克里克尔太太看去,“如果反

对我,就不是我的亲骨肉了。我甩开它。”他对木头腿人说,“那小子又来过吗?”

“没有。”这是那回答。

“没有。”克里克尔先生说,“他明事点了。他了解我了。让他躲开。我说让他躲

开。”克里克尔先生说着,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盯着克里克尔太太,“因为他了解我了。你

现在也开始了解我了,我的小朋友,你可以走了。带他走吧。”

听到叫我离开的命令我真高兴,由于克里克尔太太和小姐都在擦眼睛,我为她们像为我

自己一样感到不快。可我心中怀着一个请求,这请求于我至关重要,我不能不说出来,虽然

我不知道我的勇气是否充足。

“对不起,先生――”

克里克尔先生小声说,“哈!什么?”他眼睛朝下盯住我,好像要用他的眼睛把我烧成

灰烬。

“对不起,先生,”我结结巴巴地说,“如果允许我(我的确为我以前的所为后悔,先

生),在学生回校前,把这告示板摘下――”

克里克尔先生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是当真还是只想吓唬我一下,我不知道,不过

在他从椅子那儿走开之前,也没等木腿人押送我,我就慌慌张张地撤离了,一步也没停地回

到了我的卧室。来到卧室里,我发现没人跟在我身后追上来,我就上了床,因为就寝时间到

了。我在床上不住发抖了两个来钟头。

第二天早上,夏普先生回来了。夏普先生是首席教员,地位高于梅尔先生。梅尔先生和

他的学生一起就餐,而夏普先生早饭和晚饭都与克里克尔先生共同进餐。他挺软弱,看上去

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我这么认为。他的鼻子很大,他的头总歪向一边,那样子好像这头对

他都太重了些一样。他的头发光滑卷曲,但据第一个返校的学生告诉我说那是假发(还是二

手货的假发,那学生说),而且夏普先生每星期六下午去把它卷一次。

告诉我这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托马斯?特拉德尔。他是返校的第一个学生。他对我作自

我介绍时说,我可以在那扇大门右上角顶闩上找到他的名字;我一听这话就说“特拉德

尔?”他回答说:“正是。”然后他请我把我自己和我家详详细细说给他听。

对我来说,特拉德尔第一个回校真是幸事。他对我那块告示板那么感兴趣,每当有学生

返校,无论他们是大还是小,他都马上向他们这样介绍我:“瞧这儿!一种游戏!”这下使

我不会显得或感到尴尬难堪。也幸好大部分返校的学生都情绪低落,不像我先想象的那样来

拿我取乐。也有一些人像印地安野人一样围着我手舞足蹈,其中大多数忍不住把我当作狗来

拍我,摸我,好让我不咬他们,他们还说“趴下,先生!”并叫我陶译儿。和这么多陌生人

在一起遭此待遇的确让我难堪,让我流了些眼泪,但总的来说,比我预想的好多了。

不过,直到詹?斯梯尔福兹来后,我才算真正被学校接受了。他以学问大者而著称,长

得也很帅气,至少比我年长六岁,我被带到他面前就像被带到**官面前一样。在操场的一

个棚子里,他仔细问了我所受的惩罚,然后很得意地斟字酌句发表了他的意见――“真是奇

耻大辱。”就为这,我从此死心塌地向着他。

“你有多少钱,科波菲尔?”他用那几个字总结了我的事件后和我一起走开时说道。

我告诉他我有七先令。

“你最好把钱交给我保管。”他说,“至少,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这么做。如果你不

愿意,就不必了。”

我急忙采纳了他这友好的建议,打开皮果提的钱包,把钱倒在他手里。

“你现在要花点吗?”他问我。

“不,谢谢你,”我答道。

“如果你想花就能花,你知道的。”斯梯福兹道,“只管说。”

“不,谢谢你,先生。”我又说了一遍。

“也许,你等会想花两个先令去买一瓶葡萄酒拿到寝室里去?”斯梯福兹说,“我发现

你就住在我的寝室里。”

这想法当然不曾涌上我心头,但我说好的,我想那样做。

“很好。”斯梯福兹说,“你也会很高兴地再花一个先令什么的买些蜜饯饼吧,我敢

说。”

我说对呀,我也想那么做。

“再用一个先令买饼干,再用一个买水果,呃?”斯梯福兹说,“我说,小科波菲尔,

你要把钱花光了。”

我笑了笑,因为他在笑,可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好了!”斯梯福兹说,“我们应当尽可能花好这笔钱,就这样。我要尽力帮助你。我

想出学校就能出学校,我还可以把吃食偷偷带进来。”他说着把钱放进了他的口袋,并很和

气地告诉我说用不着担心、他会小心,一切都会很好的。

他说话算话,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把我暗地的忧虑计在内的话――我怕把母亲的那两个

半克郎乱花了,虽说我把包那克郎的钱好生保存了起来,那是非常宝贵的纪念。我们上楼睡

觉时,他拿出那些价值七先令的东西,摆在月光下的我那张床上,并说道:

“看哪,小科波菲尔,你可以举办一个盛宴了!”

有他在一旁,在我那么大时,我无法想象主持宴会;想到这时我就双手发抖。我请求他

替我来主持,和我同住一屋的其它学生也都支持我这请求,于是他也就答应了并坐在我的枕

头上分配食品――我得说他分得非常公道――他用一只没有脚的小玻璃杯来传递葡萄酒,那

酒杯是他的东西。至于我,就坐在他左边,其余的人就围在我们周围,或坐在附近的床上,

或坐在地板上。

我们坐在那儿低声谈着;或者不如说他们谈着,而我听着,这情形我记得多清楚呀!从

窗口照进的月光照亮了地板上一小块地方,在地板上画出了个小窗子,我们大多数人都坐在

阴影里,只有当斯梯福兹为了在桌上找什么时把火柴扔进磷粉盒时,才有一道瞬间即逝的蓝

光掠过我们!那黑暗,那秘密的聚会,那无论说什么都用的悄声低语,这一切引起的神秘感

觉又袭上我心头,我怀着一种模模糊糊的严肃和敬畏的感觉听他们对我说的一切,由于这种

感觉,我为他们和我挨得这么近而高兴,而当特拉德尔有意说他看到角落里有个鬼时,这感

觉也使我受了吓(虽然我强装着大笑)。

我听到有关学校和属于学校的一切。我听说到克里克尔先生自称鞑靼是有理由的;在所

有的教员中,他是最严厉、最狠心的。他每天都朝周围抽来抽去,朝左边抽,朝右边抽,像

个骑兵那样毫不手软留情地朝学生们抽。除了用鞭抽打学生,他什么也不懂;杰?斯梯福兹

说他比学校里最笨的学生还无知;很多年以前,他是个小小的酒商,破产后又把克里克尔太

太的钱全花光了,才来办学堂赚钱;还有很多这类的事,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我听说那个叫屯哥的木腿人是个牛脾气的野蛮人,他先前在酒料业帮过工,由于为克里

克尔先生服务时断了条腿――据同学们推测――又替他做过一桩欺骗人的生意并知道他的底

细,所以跟着克里克尔先生来到教育界。我还听说,除了克里克尔先生是唯一的例外,屯哥

把学校里的一切人,教员也罢,学生也罢,都视作天敌。他以冷酷恶毒地行事为一生中唯一

的乐趣。我听说克里克尔先生有一个儿子,和屯哥处得不好。这位儿子也在学校帮忙做事,

一次由于学校的纪律过严而对他父亲规劝了几句,此外――据推测――还为他父亲对他母亲

的举动提过抗议,就被克里克尔先生赶出了门;

也就从那时起,克里克尔太太和小姐从此郁郁寡欢。

可是我听到的关于克里克尔先生的事中最堪称奇的是:在这个学校里有一个学生,是他

决不敢对其动手的。这个学生就是詹?斯梯福兹。人们谈到这事时,斯梯福兹亲自证实了这

一点,他还说他倒想看看克里克尔先生动动手。一个很温顺的学生(不是我)问他说如果他

看到克里克尔动手了又怎么办,他把一支火柴扔进磷粉盒,好让他回答时有光照着他,并说

他用一直放在壁炉架上的那个七个半先令的墨水瓶砸在他前额上,把他打倒。有那么一会儿

功夫,我们坐在暗处,大气也不敢出。

我听说夏普先生和梅尔先生所得的酬报都被认为极低;还有,当克里克尔先生的饭桌上

有冷肉和热肉时,夏普先生总会说他喜欢冷的,这一点也由唯一受到优待的可与之共进餐的

学生――詹?斯梯福兹――予以证实。我听说夏普先生的假发并不合适于他,他犯不着为那

假发那么“自鸣得意”――有人说“神气活现”――因为从他背后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自

己本身的红头发。

我听说有一个煤商的儿子以学费抵煤帐来读书,所以人们叫他“汇票或交换品”――这

名字是从算术课本里选出来说明这种处置办法的。我听说,在学校里,大家都认为克里克尔

小姐爱上了斯梯福兹;当我坐在暗中,想到他那好听的声音,他那英俊的模样,他那潇洒的

风度,还有他那卷曲的头发,我想这事准是真的。我听说梅尔先生不是那种坏人,只是身上

连半个先令也没有;毫无疑问,梅尔老太太,他的母亲,是一个穷光蛋。于是,我想到我的

那顿早餐,想起那约摸像是“我的查理”的声音,可我一直对那事像只耗子一样不透一点风

声。

我一直听,直到宴会结束后,还听了一段时间,听了这些以及其它一些。大多数客人吃

喝以后就上床去睡了,我们衣还没脱完,仍低声说着话或听着,最后也上床了。

“晚安,小科波菲尔。”斯梯福兹说,“我会照顾你的。”

“你心地真好。”我满心感激地答道,“我真感激你。”

“你没有姐姐吧,是吧?”斯梯福兹打了个呵欠说。

“没有。”我答道。

“太可惜了。”斯梯福兹说。“如果你有一个姐姐的话,我想她准是个俊俏的姑娘,羞

怯怯的,小小巧巧,眼睛明亮。我一定会很想结识她。晚安,小科波菲尔。”

“晚安,老哥。”

上床以后,我还很想他,我记得我支起身子,朝他的那儿看,他躺在月光下,头舒服地

支在一只手臂上,那漂亮的脸向上仰着。在我眼里,他是拥有很大权势的人,当然也正因为

如此我对他念念不忘。月光下,并没有朦胧的未来向他投**郁的暗影,在我梦到的我终夜

在里面徘徊的花园里,也没有半点他脚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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