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不知哪来的水“哗”地淋到我身上,这下子睡意全无,还未睁开眼,便听见言翠的声音:“哟,我说蕊姑娘,你看你怎么睡得汗涔涔的。我本是好心想帮你擦擦汗的,却怎料脚不小心将桶踢翻了,还请你见谅啊!”
我缓缓地睁开眼,看着那脏兮兮的水从自己身上滴答滴答地坠落,心想:你这谎也扯得太偏了吧,帮我擦汗?不小心踢翻?哼,想糊弄人也不是这样糊弄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却面上波澜不惊的。站好后看着她假装惊叫道:“哎呀!老鼠!好大只老鼠!哎呀!怎么办啊,就在言翠姑娘身边呢!”
她马上惊慌地到处寻找老鼠的踪迹,我趁这时对着她踹了一脚,并假装帮忙消灭道:“看我不踩死你这过街老鼠!言翠姑娘,你别担心,我这就踩死它!”然后又是对着她踹了几脚。
她被我踹了几下之后,恍然明白,然后瞪着我说:“蕊姑娘!你这不是摆明了在欺负我么!”
我装作不知情眨巴着眼睛看向她,一脸的无辜相:“言翠姑娘怎么这么说呢,我明明就是看见了好大只好大只老鼠在面前呢!你看它还在,我也是担心你被咬到啊!”
“你……明明就没有老鼠!”言翠大声吼道。
我滴个天哪!怎么分贝这么高,我掏掏耳朵,继续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看来言翠姑娘真的有眼疾了,还是尽快就医吧!”
言翠的脸一**沉了起来,怒视我:“你竟敢说我是老鼠!”
我马上做惊恐状,说:“哎呀,我可没这样说哦,不过如果姑娘你自己觉得是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说完又盈盈笑道望着她。
“你……哼!”她望着我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气不过转身走了。
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呵呵,不过被那水淋得现在忽冷忽热的,必须马上回房去换衣裳,但是身上被脏水淋了个透,怎么着都得把身上弄干净先,于是使着全身的劲又提着桶井水回了房。
等将自己擦干净换好衣服后,却发现一个劲地在打冷战,只得躺回被窝里取暖,但是越裹越觉得冷,怎么都觉得暖不起来,竟也昏沉地睡了过去。
昏沉中,一只手正在摸我额头,听得她大叫了声:“哎呀,怎么这么烫啊,呜呜呜,蕊姐姐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王妈和大夫来,你千万别出事啊。”听得媛儿说完又呜咽着跑出去的脚步声,不由浑浑噩噩地笑了笑,这丫头什么时候都这样大惊小怪的,我不过就是有点伤风感冒么,没事的啦。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进来了人,应该是媛儿叫了王妈还有大夫来了的。
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腕,帮我号着脉,隐约听到了大夫的声音。
一人过来坐我身边,用手指轻柔地梳着我的头发并细心地帮我擦着额头和脖子不断冒出的汗,觉着应该是王妈,心想王妈真好,于是伸出手去环着她的腰,不过觉得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来,而且眼睛也累得睁不开。
昏昏沉沉中,隐约听见有人说药好了该吃药了,于是被王妈扶了起来,她把药轻轻地吹了几下,觉着不烫了又送到我嘴边来。我微微地喝了一小口,转过头去看王妈,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却把我含在嘴里还没咽下的药汁给喷到眼前的人身上。
怎么、怎么会是那韩王李元嘉!怎么不是王妈!我的天!那、那、那刚才帮我擦汗还帮我用手指梳理头发的人全是他而不是王妈咯!怎么会这样!神呐!你让我昏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