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血红色。
而白佐一脸欣喜懊恼的表情,晃荡在零炎的身边,又是端水又是捶背的伺候着。刚才听到零炎同意成为自己的弟子,一激动,白佐忘了自己的手还掐着零炎的脖子,差点把零炎掐死。
不过还好,看样子零炎并无大碍,否则的话,白佐说不定真的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而悬梁自尽。
“好了,好了,别在我眼前乱晃了。晃的我心乱,老实呆着!”
零炎发号施令般说到,白佐果然听话,老老实实的蹲在零炎面前。眼巴巴的看着零炎,这感觉像是一条狗狗在忠诚的望着自己的主人,白佐随即盘膝而坐,暗道,怎么遇见这小子,我的底线都不在了,我可是一名圣天咒师,我是师傅他才是徒弟啊!
这么想着,为了颜面,白佐隐藏心中喜悦,变得一脸淡然。
“好了,我都是同意了,那就开始吧!是先磕头啊还是敬茶!”
这是零炎唯一知道的拜师礼仪,揉了揉还有些痛的脖子询问到。
“老朽不是俗人,这些凡俗的礼仪用不着,我可以现在就进入正题。”
白佐神情不变淡淡说道,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进入正题?”
山洞之中,零炎与白佐相对盘膝而坐,在山洞的顶端不知何时开出了一个小洞,洞外的阳光顺着这个小洞照在二人的身上。
白佐口中的进入正题,是每一个修炼天咒师人的入门过程。这个过程很简单,为师者将自己体内的六铓屴凝聚一丝,以双掌相对的方式传导在弟子的体内,这一丝的六铓屴将在身体里流转,疏通经络,同时也可测试出这名将要入门的弟子经络强度,以便日后为师者明白该传授哪一种修炼咒法。
除去天赋体质这些先天条件,经络的强弱是关乎一名天咒师能力的关键。
先天体内经络极强者不是不存在,只不过几率比天赋高者要少上几十倍。如果说零炎的天赋是百里无一,那一名先天极强的经络者是千里甚至几十万里也遇不到一个的。
先天天赋低者,如有奇遇,得到无上的咒法和咒术,后天凭借自己的努力也一样能成为强者,这样的事情在落迦大陆上并不少见。相对的那些自持天赋高的人,懒散于修炼最后变的不入流,这种自然情况也不少见。
白佐相信自己的眼光,同时这三天多与零炎的相处,感受到对方体内六铓屴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更加让白佐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在没有清楚得知零炎体内经络的情况下,白佐也不敢贸然传授,但是白佐有信心就算零炎的经络很弱,他也能把零炎培养成一名强大的天咒师。
“抛出你心中的杂念,与我手掌相对。然后静心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记住不能有杂念。”
白佐认真严厉的说道,然后推出自己的双掌。零炎依言而做,看着白佐的状态,零炎不敢再有嬉戏之心,认真对待。
四掌相对,白佐闭上眼睛,零炎见此也闭上眼睛,不过心跳加速,很是紧张。
一股橘黄色的气流从白佐的丹田处显现,橘黄色的气流在白佐体内缓慢流动,最后分成两股,由白佐两条臂膀流转到零炎的身体内。
洞外的世界在被阳光的照射下自然有些炎热,洞内却是凉爽舒适的,但是在白佐体内那橘黄色的气流出现的时候,洞内的温度便开始逐渐上升。汗水透过零炎的皮肤冒了出来,不过零炎没有动,可能是白佐的话起了作用。
零炎闭着眼睛,在静心感受着。
当那两股气流来到零炎身体内的时候,痛!如同被烈火炙烤的疼痛是零炎的第一感觉,零炎咬紧牙关拼命的忍受,不是怎么的疼痛在体内的沸腾,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又一个声音很是兴奋的说,热,在热一点,在强烈的温度。
接着,那两股气流似乎分散成了很多小的气流,这些小气流飞速的在零炎体内的经络中行走。不过那炙热却已经变成了温暖舒服,在那些气流飞速行走的同时,零炎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说不轻松舒畅。
这些小气流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然后缓慢的聚集在零炎的腹部停住了。这些气流已经走遍了零炎的全身,只剩下了腹部的丹田处。
突然,这些气流动了,它们似乎想要在零炎的腹部从新聚集在一起,可是不知被什么东西阻隔了无法前行。
一次又一次的冲刺,零炎感到腹部一阵刺痛,闷哼一声,腹部微动。
这些气流瞬时间散去,飞速的竟然通过手臂又回到了白佐的体内。
风通过洞口吹进,这山洞内又变的凉爽起来。
白佐的额头不知何时也出了汗,这二人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并未改变。白佐闭着眼睛,那神情看着先是不解然后吃惊,接着不信到现在是满脸的萧索之意。
“怎么会,怎么会,怎会是这样的!”
听到白佐说话,零炎睁开眼睛。这一套下来,弄的零炎很是虚弱,睁开眼睛被洞中的光芒搞的有些眩晕。
白佐站起身来,一边在来回踱步一边揪着自己花白的头发。
不仅如此,嘴里还在叨念着:“天封闭脉,天封闭脉,怎么会是天封闭脉。”
“老头儿,怎么样,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白佐这魔症的样子,零炎很是吃惊,难道走火入魔了?
白佐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嘴里还在念着天封闭脉这几个字,到最后竟然抱起一块大石头用头猛烈的撞了上去。
零炎不敢阻拦,心说,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吧!害怕说错一句话,白佐在把自己给灭了,所以轻手轻脚的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所幸的是白佐这样的自虐的行为,自己没有受的伤倒是撞碎了几块大石头。
可能是发泄完了,白佐变得平静了。虽然没有受伤,可是作痛的额头还是让白佐有些吃不消。
摸了摸额头确定没有受伤,白佐坚定的对自己说道:“天封闭脉又如何,这样也难不倒我。”
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山洞。直至现在白佐似乎忘记了零炎的存在,等到白佐离开之后,零炎走了出来,站在洞门口,望着白佐的背影,喃喃道:“这老头儿,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