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胖叔,送到这里就好。”荒野的小路,离岳山小镇已经很远,胖大叔给易灮打包了不少东西,让他路上应急。
“呵呵,那么路上小心了!”胖大叔微微点头。
“对了,胖叔,你应该不会因为我心地好才这样对我的吧?”
“想知道原因?”胖大叔微微一笑,随后轻轻拍了拍易灮的肩膀,“天下学宫岳山分院的猪肉是我送的啊,而且厨娘大妈还是我的初恋情人,所以呢,你这小淘气捣蛋我也是知道的。”
“哦,原来如此。”易灮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你。”
“对了,外出求生,这本书你带着吧。”胖大叔说罢拿出了一本被油纸包裹的书,“当然咯,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就对了。”
“胖叔你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收藏的!”易灮用力点了点头,接着接过胖大叔的书,转身头也不回往前离去!
“一路顺风了!”胖大叔喃喃自语,“未来的天下,也许会有你的一席。”
“再见了,岳山小镇。再见了,天下学宫。再见了,胖大叔,厨娘大妈,还有……小雪姐姐。”
然而……
“哎哟,妈哟,累死我了。”走了半天,艳阳高照,易灮拿着一根木棒做拐杖挂着包裹。背后背着个竹篓,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看着像个采药的郎中一般。如果不看他那幼稚的脸,光看背影还真会让人误会……
“大叔这书都写的啥,庖丁诀窍?如何做个优秀的小偷?花街柳巷所需要注意的事项?”他越看头上的黑线越多,“竟然还有疑难杂症偏方?我噻,这书也太神奇了。我先看看眼下这种情况适合干啥呢……荒郊野岭……”
他一边碎碎念,然后在一棵大树下坐下乘凉然后一页页细细看了起来。
“呀,找到了,荒野生存要点。”易灮喃喃自语,“首先要保护好自己,野外需要注意一种动物——蛇。”于是,他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他又开始继续赶路,并寻找一个适合的地方暂住下来,“根据胖叔介绍,沿着一条路往前走应该会有一条小河,有水就有生机,要快点找到才好。”他一边走着,一边用棍子在前面的路边草丛乱扫,“这招叫做打草惊蛇,嘿嘿。”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太好了,总算找到了。累死我了。”他整个人如同丧失一般冲着小河冲去,一边跑的同时,把手上的东西都丢掉,然后脱掉衣服裤子,噗咚!一下跳入河中,“爽啊!”
就在他悠哉悠哉地泡着清凉的河水时,突然前面一阵骚动,只见几名大汉手执刀剑冲着这边奔跑而来。而在他们身后几名身穿黑色护甲,带着青铜面具手执长剑长矛的军士追赶着。
“哇塞,闲事莫管,我有远点才行。”易灮身子在水中游窜,游到河中心去。而此时,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已经赶到手中长剑挥舞间,追在最后面的两名大汉被砍翻。
“可恶!紧追不放!兄弟们,跟他们拼了!”说罢,那些大汉竟然回头反抗。但是他们那里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对手,三几下就把他们砍倒在地上。而这些士兵见对方被砍倒了还不放心,手中长矛还在他们身上刺几个下才罢手。
“哇靠,真是残忍,死了还不放心还要补刀鞭尸。”在河里泡水的易灮喃喃自语着。
“喂,河里的小鬼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也给收拾了!”
“啊,官老爷,我只是在洗澡,什么都没看到……”他打着哈哈哈,越游越远。
“喂,走了!一个小屁孩计较那么多干嘛。”他们在那些大汉身上翻了一阵之后,“东西没在他们身上,处理一下这里我们走吧!”
接着那些士兵拖着那些大汉的尸体,把他们丢进河中,把尸体处理掉之后离开了。
易灮见他们走远了,才慢慢游过来,左看右看,河滩上除了血迹之外,那些人的尸体都已经顺着河水被冲掉了,“太浪费我的心情了,看来出来走跳江湖要处处留神才行。”他一边碎碎念着,光着屁股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光着上身膀子,在河边搬了几块大石头搭了个小灶台,然后在附近捡柴枝准备生火。
“耶,不对。似乎还要先准备一些别的东西,到附近找些野菜什么的先,然后去捉两条鱼,煮锅汤喝喝。”
忙了半天之后,东西准备齐全,他也把火生了起来,哼着小歌,煮着小汤,看着还是很淡定。
吃饱之后他靠在树荫下准备打瞌睡,一晃神发现自己竹篓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样。于是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长满铜锈迹的令牌。这令牌上是一个长了三支棱角的鬼脸,令牌大概十公分长,上面刻着一个邪字。
“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在手上掂了掂,“不管了,回头找人看看,卖钱算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些士兵找的正是这面刻有邪字的令牌……
王朝千年庆之后的十年,正直是邪冥二十年一次的冥都大会,持有邪冥令的人都拥有参加冥都大会的资格。而这个冥都大会实际上是选拨邪冥帝皇候选人而开设的,只要是拿到邪冥令的人,不管官僚,平民,富商,学者,正邪侠盗都有一视同仁的资格。而邪冥也因为邪冥帝皇的行事而有所不同。如果是被正直睿智的人掌控,就会是匡扶正义的组织,如果是心术不正的人掌握,就是祸乱天下的根源。而这一切,全部是因为上一次王朝出现的叛乱,第一任的邪冥帝皇参与平乱,于是被王朝帝主****邪冥的特权。而当时的邪冥帝皇他姓皇,成为了后来的帝皇王朝帝主,而邪冥也因此定下了二十年一次的邪冥大会,目的就是选择下一任的帝皇。为王朝所用的另一种兵符。
武岳侯王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自己的外甥女成为新一任的写明帝皇!
不过这些易灮都不知道……
计划议定,他也安然下来眯着眼睡了过去。
休困了一阵,他又准备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慢悠悠的赶路,在武岳封地,其实城镇之间距离是很小的。只是易灮年纪小,脚程短而且还到处东张西望无心赶路,才耽误了行程。
眼前是一座大城市,叫丰都城。
“武岳封地真是奇怪,这个地方竟然叫酆都……”易灮喃喃自语起来。
“小伙子,这个丰都不是你想的那个酆都,丰都是丰收的丰,这座可是象征丰收的城市哦!”
“丰收的,城市?”易灮仰头看着城门口那满布铜锈迹,略显斑驳但是却依旧霸气逼人的牌匾,喃喃自语,“要好好看看这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迈步进入,却见城门口大街,一条繁华的集市挤满了人。
“大家快看啊,天下学宫丰都城分院的人来了!”
“吖——好帅啊!”
“你看那个小娃娃好可爱呢!”
“……”
果然,在集市前面一大群人围观,而在集市大街的那一头的湖岸大桥,只见几名衣着素雅,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女慢步而来,他们当中年长的大概十八九岁,而年纪小的也就八九岁。
易灮挤到人群中,瞟了一眼喃喃自语,“切,天下学宫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嗯?”声音虽然小,但是在他身边围观的人还是听得清晰,不由得退后一步,目光落在易灮身上。
“你,你刚才说什么?”
“耶?刚才我有说话吗?不清楚耶。”易灮一脸无辜地看着众人,“你们一定是听错了。”
“我们明明就听到你说天下学宫没什么了不起!”
“……”易灮一阵无言:这班人是不是白痴啊。
果然,他们的喧闹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接下来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喂,你听见了吗?天下学宫没什么了不起?”
“那个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就是啊,难道他不知道天下学宫的厉害之处吗?”
“下面的小兄弟,你似乎对我们学宫很不满呢。”就在此时,桥头上年纪最小的男孩缓缓问道。
“嗯?小兄弟?你是不是用错称呼了,我是小兄弟,你是什么鬼?小豆芽?”易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孩童,不由得失笑。
“小子,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回答什么?天下学宫很了不起?”易灮淡淡一笑,“说实话,像你们这样挂着学宫牌牌到处招摇过市,你想让我说学宫了不起都难。”
“哼,一个乡下来的臭小子,竟然在我们面前故作姿态!”此时,另一名女学员冷冰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易灮,皱了皱眉不屑一顾。
“切,要不是你们招摇过市挡住大路,我才懒得跟你们唧唧歪歪半天呢。”易灮冷冷一哼,径直走向石桥这边,“别一副文人雅士卖弄风骚的样子,阻碍交通可是很没修养的!”
当他走过那女学员身边的时候,竟然故意侧身,似乎要被绊倒了一般,一下跟她撞个满怀,“哎哟!这该死的石砖!痛死我了!”
“吖!你这小流氓!”被对方一下撞得不轻,女子失声惊呼。
“啊,学姐你怎么样了!”她身边的男青年急忙一手拉住易灮,把他推开,然后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嘘寒问暖起来。
易灮被这一下推得不轻,一屁股墩在地上,“哎哟,真是粗略,我的屁股好痛哟。”他一边摸着屁股,一拐一拐地爬起来,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到距离石桥远了之后,易灮拍了拍屁股,一脸坏笑,“嘿,臭女人,竟然瞧不起我!我让你得意!”他抛了抛手中的一个绣花锦袋,“让你没饭吃!(天真的想法)”而当他隐没在人群中的时候,桥上的女子也发现自己丢了东西,不由得勃然大怒:
“可恶的小子,我捉到你一定要把你的手给打断!”因为藏在怀中,从小不离身的锦袋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