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显鹤坐在书房,静静的想着近日里发生的事情。虽说用一定银子就断定,伤害闻天如此的人就是三皇子司徒裕丰,闻显鹤还点过于武断。
但是,撇开之前的流言一事不说,单就闻天受害当天,那个王家兄弟,的出现,还有他死亡的时间,本来没有头绪的事情,却因为导致他死亡的银子···全部都直指了司徒裕丰!
事情就是这样太过于巧合,让闻显鹤不得不这么认为。但是司徒裕丰并没有理由为难他闻府啊,难道是因为他想拉拢司徒怿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上门帮司徒怿心说话,让自己把闻天嫁给司徒怿心而不是伤害闻天才是···?
还是说,司徒怿心在他的面前透露过,对闻府的不满。所以他觉得他帮司徒怿心报复闻天,司徒怿心会高兴···?
或者更往深一点想···他是察觉到自己的用处,才不想闻天嫁于司徒怿心,助长康王府的势力···?嘶~!如果是这样可见三皇子的触须伸够深···
闻显鹤这样一想,心下不由得一激灵,哎!一个司徒怿心就够他脑仁疼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司徒裕丰···
“福全去传管家到书房来!”
站在门外的随时伺候着的福全应声下去,没有一会门外就听到了管家的声音。
“老爷,传老奴有和吩咐?”
闻显鹤严谨中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
“世昌进来吧,让福全在外面守着。”
世昌就是管家李伯,平时是闻府的管家,但是闻显鹤有事需要商议抉择的时候,李世昌又是他的幕僚。
一听闻显鹤这话,管家和福全都知道闻显鹤是有事要说,管家看了一眼福全,而后推门而入。
闻显鹤也不抬头,依旧自顾的执笔在书桌上行走龙神。李世昌看闻显鹤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兀自开口问道:
“老爷,唤我前来可是为了,今日康王爷司徒怿心到府一事?还是三皇子司徒裕丰?或者两个都是?”
闻显鹤也不惊讶李世昌的想法,毕竟那么多年的相处,知道一点自己的一些想法也不奇怪。
“恩,抛开最近的事不谈,以世昌看,他们如何?”
“老爷,三皇子司徒裕丰世昌没有接触过,仅凭外界传言得知,三皇子性格沉稳冷静,带人温和有礼,是个极为睿智的人。而康王爷司徒怿心则是有着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世家子弟之习性。”
闻显鹤摇头觉得无趣,不知是为了手下出现了不如意的字,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恩,这些都是常人能看到的,世昌你就说一点常人所不能看到的吧!”
沉默寻思片刻,李世昌又道:
“我觉得,人无非就几种,一种无忧无虑,想什么脸上便写着什么,没有任何心机可言。一种是纵使心似明镜,面上却愚笨万分什么都不懂,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一种则是心里算计一个接一个,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闻显鹤又慢悠悠的问道:
“你说的这几种人,司徒怿心是哪一种?司徒裕丰又是哪一种?”
李世昌看了看闻显鹤又道:
“老爷,他们都算是最后一种,却还是又有些不一样的。”
闻显鹤终于从书桌上抬眼看了他一眼,发了一个鼻音颇为好奇问:
“恩~!怎么说?”
“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心里的算计多’,不同的是,三皇子司徒裕丰算计人的时候和平时一样都是板着脸木讷得很,而康王爷司徒怿心则是一如既往的沐浴春风的笑,笑面虎莫过于此了。”
···细细咀嚼着李世昌的话,好一会,闻显鹤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小小的耍了一把。
“哈哈哈,那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李世昌,是不是那种打了别人一鞭,却还要让被打的人问自己疼不疼的人?”
也不怪闻显鹤这样说,司徒怿心和司徒裕丰二人本就是同一种人,却被李世昌用表情来分辨硬说是两种人。
李世昌却还是无辜的说:
“老爷,我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也挺想做老爷口中打人的那个人的。”
闻显鹤也就笑道:
“世昌啊,你这不是点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见闻显鹤笑了,李世昌也和悦了一点,他说:
“是,老爷。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固然重要,但是也要看是真明白还是真糊涂?是假明白,还是假糊涂?”
闻显鹤听言也收了笑意,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你认为,他们两个中又有谁是真?谁又是假?”
这次李世昌接话倒是接得快。
“老爷认为谁是真,谁便是真!老爷认为谁是假,那么那人便是假了!”
闻显鹤也知道李世昌这样说是不想左右了自己的决定,从衣襟处掏出那定银子放在桌上,微叹一口气说:
“拿去看看,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