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等人梳洗完毕,便随着管事嬷嬷来到仁德帝的南院大厅候着。不多时,仁德帝携带着荣皇后,华皇妃缓缓出现在南院大厅,常总管一声通传: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皇妃娘娘驾到!”
“吾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妃娘娘吉祥!”
声落方才传来仁德帝不怒自威的声音:
“众爱卿平身!”
待众人起身后,仁德帝又悠悠的说道:
“想必,各位爱卿大概都已知晓,朕留各位的原因了吧?”
听闻仁德帝的问话,众人附和道:
“皇上圣明!”
仁德帝也习惯了群臣的回答,又道:
“这桃花宴,除去突如其来的一场春雨之外,由皇后安排主持的水流竹子,以及各位儿郎,娇娥们的节目,朕甚是满意。按照以往的常规来说,在节目结束之后,往往都会有几对新人产生,再由朕赐婚。
所以,朕着实好奇,今日会不会也同往年一样,有新人产生?又有几对可以得以喜结连理?来,各位儿郎,娇娥们都来说说,心中可有中意心仪的人啊?”
闻言,在场的年轻男女,都不由得面面相视,无不有点羞涩。最后以二皇子司徒裕堇为首的几位男子出例上前,行礼一一回禀。
只见司徒裕堇抱拳朗声说道:
“回父皇,儿臣倒是在水流竹子的节目中寻得一心仪女子。只是,儿臣不知那人是否也是如此?因此,不能也不敢妄自请旨,所以还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向那人严明。方请父皇旨意!”
虽说,司徒裕堇这样有点自失身份,但是对于桃花宴的‘尘缘结’这天,从来都是如此风俗,素来讲究你情我愿。不然,就算你是皇子皇孙,只要另一方不愿意,那也只得作罢不准强求。
而这也是‘尘缘结’的一个特点,在这一天不论男女,不论身份尊卑,都可以大胆示爱。所以,仁德帝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挥挥龙袖,说道:
“恩!既然皇儿已有心仪人选,那便去问问那人是否接受你的情谊吧?”
司徒裕堇弯腰谢礼:
“谢父皇!”
随后,司徒裕堇便走到了一名身穿鹅黄水泽群的女子身前,忐忑的问道:
“方姑娘,我的长廊尽头,有一盏灯未亮,你可愿为我挑起那一盏灯同我廊亭看月?”
不意外的是,二皇子司徒裕堇所选择的人,正是在水流竹子时在他对家的,方菲。
因为他的话,仿佛让人看到了一副美景。
花前月下,长廊晚灯,月明清幽,一男一女携手前行。男的温润体贴,女的娇小可人,郎情妾意,恩爱非常。
也许为美景有了向往,许是因为爱语红了脸颊,那被二皇子司徒裕堇表白的方姑娘竟羞涩的低下了头,复又抬眼看向司徒裕堇的眼睛深处。
虽然不知道,现在二皇子的话有几分真心,但是来日方长,定会让它有成真的一天。
如是想着,那名女子一声犹如蚊子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恩!我愿意!”
声音小,却是轻快,想必心下定是兴奋不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