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从古至今都有着辟邪,养身等功效,久而久之玉可养人,所以世人对玉极其爱戴与讲究。
玉损则不详……何况玉已断了!
果然众人见之,纷纷皱眉,荣皇后更是拍桌怒吼:
“放肆!圣上面前且容你这般无礼冲撞!来人……”
朱莹莹见荣皇后动怒,惊吓之余无措的‘咚’一声跪地求饶解释:
“请皇上,皇后息怒!民女无心之过,这玉是刚从玉石中打磨出来,还未加工的半成品,望皇上和娘娘明鉴!”
果然……断玉色泽说不上是上层,却也算中等,而周边还有为去尽的玉石粉。
仁德帝也就缓和了表情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罢了吧!你且起来继续。”
“民女谢皇上!”
闻言,朱莹莹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起身又是那个淡雅大方的人。
而闻天看着朱莹莹手中的断玉,又在朱莹莹和司徒怿心的身上打量着,心下暗暗猜测着司徒怿心要怎样化解。
司徒怿心看着朱莹莹手中躺着的断玉,颇为无奈的摇头笑笑。
“哎!姑娘实在是难为本王了,待会儿若是没有姑娘想象中的音色,姑娘莫要见怪,放过本王才好啊~!”
不是司徒怿心不想待姓称呼,只是朱莹莹姓氏为‘朱’,要是这样不就是成了‘朱姑娘’,虽说此‘朱’非彼‘猪’,但是让人听在耳朵里还是忍不住会遐想一二。本就不娴熟,若是称其为‘莹莹姑娘’貌似有点唐突了人家。
而司徒怿心这话在此时来说有点,莫名其妙,众人却好像习以为常。只是有点诧异,司徒怿心言语中传递的‘这事儿不难’的信息,虽说知道玉可以作成乐器,但是这么短小的且又不完整的断玉···实在难想象。
“王爷此番言谈倒折煞民女了,王爷仁厚不怪罪与我,已是民女的福份和造化,又怎敢无端造次。”
司徒怿心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道:
“既然如此,想必本王让人代劳,姑娘也不会说什么了?”
想来想要把那个断玉,在短时间内做成能发音的乐器,是需要人动手才能完成的。而司徒怿心身为王爷,自然是不必自己动手的。
众人知道这点,朱莹莹自然也知道这点,于是也只是点头说:
“王爷乃千金之躯,自是不用亲自动手,民女只需要结果便是。”
“呵呵,姑娘说的是,那为了符合姑娘出的题,这动手之人由姑娘在场上选一个,本王只需给那人说怎么做便可。”
闻天以为司徒怿心不去找那制作乐器的师傅,怎么着也会找一个通晓乐理的人代劳的,谁曾想竟让朱莹莹在现场随意招一人代劳。
这下不只众人好奇司徒怿心会怎么做,她也很好奇。
虽然司徒怿心这样说,让她随意找一个人,但是朱莹莹哪里会真的照做,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没有资格奴役使唤别人。
所以她也就叫来自家随行的小厮供司徒怿心差遣,司徒怿心也不在意的对那个小厮吩咐说:
“你只要将这断玉从中捞空,再在两端分别打上一个约黄豆大小形状的洞,而后在断玉的一面打上两个和两端一样大小,只是形状似鸡蛋的洞,中间间隔两公分,蛋大的一头相对就好。”
说完便让小厮下去,当然小厮要怎么做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了,就像朱莹莹说他们要的只是结果。
而闻天诧异的看着司徒怿心,按司徒怿心所说的方法做出来的东西,闻天略想了一下,这不是有一次偷溜出府,听说书人说起的乐器吗?
后来她因为好奇追问过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很遗憾的告诉她,他也虽不知道乐器是什么,只知道那东西是很久以前便已失传的一种老乐器。
那小厮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没有多久就把那只断玉捧了上来,因为时间的关系,断玉上还有一些未打磨平的瑕疵。
司徒怿心把玩着这个不是完整的瑕疵品,也不建议,反而直夸小厮的办事能力。
“不错,是个机灵的,这是本王赏你的,拿去喝个小酒。”
说着就朝小厮抛去一两碎银,小厮无措的接住司徒怿心抛来的银两,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小姐,见小姐没有反应,也就坦然的接下这个意外之喜。
“奴才谢王爷赏赐!”
“恩~下去吧!”
司徒怿心说着也就将那一只手便能操控的断玉,不,现在应该说是乐器放在了嘴边,不一会便断断续续的的传来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只是到后面那断断续续也就连贯了起来,不成调的音符也变成了好听的旋律。
随着旋律的响起,蒹葭湖四下都静了,只剩下司徒怿心的悠扬的旋律挥洒飘荡。
时而似风,潇洒飘逸,时而似雨点坠落,润物无声,时而花香满地,鸟语吟唱。
本就沐浴春风的他,此时执一不知名的乐器,吹一首不知名的乐曲,站在桃花满园的蒹葭湖旁,端的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玉曲幽幽,不知泛滥了多少涟漪,流进了谁的心河?乱了谁的彷徨···
音停,曲终,司徒怿心睁开在不知不觉中因享受而闭上的双眼,嘴角微扬,看来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他看向还在对着他出神的朱莹莹道:
“姑娘可还满意?”
许是现下悠扬的曲子还没有散尽,那声音,竟是有着无限的温情。让淡然的朱莹莹瞬间红了脸颊,不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
回过神,掩饰自己的心情,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而后游戏进行下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