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门,就听到老太妃这样震怒的说着,康王爷司徒怿心开口阻止。
“孙儿认为太奶奶是误会闻府一家了。”
老太妃以为到了这种时候,康王爷还向着闻府,气急中又对司徒怿心有点失望,她冷笑道:
“误会?你可知这不顾皇家颜面的事儿,可大可小,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会是什么结果,你想过没有?”
司徒怿心也不怕现在老太妃身上散发威严施压,还一脸笑意看着老太妃。
“这事儿,皇上他已经知晓。”
“什么?”
被司徒怿心的话惊到,老太妃险些失仪,调整一下情绪又问:
“怎么回事儿?”
“在太奶奶您回府之前,闻府就已经驱车桃园,只是没有多久便禀明圣上说闻夫人身体有恙,便打道回府了···”
司徒怿心也不急着说下去,让老太妃有点思考的空间,等着她发问。
“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提问,司徒怿心‘哗啦’一声打开扇子轻摇,把自己知道一一道出。
“据说,闻府当家主母桑氏,以商贾之女的身份,镇压当今皇妃在前,侮辱老太妃在后,这当真是眼比天高,目无皇族,有绝对藐视皇族之嫌。
只可惜,闻大人却只能在,自家夫人藐视而瞧不上的皇族中,做一个万年无品郎。
闻府小姐更是嗜酒如命,也许是体恤双亲无子,有把自己扮成不男不女的癖好!来抚双亲念子愁苦!倒是孝女一个~!
而他们出门时,也和我们一样,并不知坊间的这些传言!所以,才有了在桃园发生的一切。
太奶奶,如果是像刚才您说的那样,是闻府所为,他又何须把自己搭上,还下手那么狠呢?”
老太妃听着也是心惊肉跳的,心里对闻府的怨恨渐渐地消了不少,接连而来的便是不解,于是她狐疑道:
“若是他们为了不让哀家怀疑在他们头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嚯’司徒怿心收扇的声音,看着老太妃不答反问:
“如果换做是太奶奶您,会这样做吗?”
老太妃被司徒怿心问住!
‘是啊,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又有谁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呢?退一万步说,若闻府以我康王府为敌,那以结果来看,孰轻孰重也是一目了然···’
这样一想,太奶奶看向司徒怿心又问:
“那依你之见,这背后运作之人会是谁?目的又何在?”
司徒怿心略微思考,沉重的说:
“如今,朝局动荡不安,储君之争也越来越明显,我怕是有心人不想让我康王府太过安生。”
说着就用一种怀疑,审视的目光看着老太妃。见状,老太妃很是寒心。
“你在怀疑哀家?”
“毕竟,这世上只有太奶奶最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不是吗?”
老太妃置气怒道:
“哼!就算我希望你坐那个位置,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再说,这与闻家本就是两件事,又有何关联?”
司徒怿心一笑置之。
“太奶奶您莫不是忘了,孙儿请您向闻府提亲一事了?孙儿既然无心那个位置,自然要找个无品,无权的人来避嫌。
而这闻显鹤一家,便是最好的选择!您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自然是不愿看到我去与那种,没有权势倚仗的小小司职联姻了。孙儿说得对吗?太奶奶~!”
老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司徒怿心。
“你当真这样认为?”
司徒怿心只是看着,但笑不语。
“好!好!好啊~!都说,外敌来袭,一致对外。现如今,外敌是谁都不知道,你倒是先拿哀家开枪···好啊!好···”
老太妃说着就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背影看上去,好像突然苍老了很多。
‘其实太奶奶除了对那件事的执着,对自己真真是疼爱的,只是···’
司徒怿心看着远去,倍显老态的身影,如是想着。脸上常有的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懊悔及一些看不懂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