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吃痛的大叫出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哀怨的看着自家母亲。却看到了母亲微不可觉的点了一下头,对于母亲的动作略一思考,便明了母亲捏自己,是让她‘叫’出来。
知道了母亲要表达的,闻天就很不客气的一脚把那个老奴才给踢开。没有了禁锢,闻天母亲原本站立的身子,也就直挺挺的往地上倒了下去,闻天在惊慌中眼疾手快的护住母亲的身体,痛哭了起来:
“娘亲~娘亲~!您别吓我啊,秦夫人,你让你这个嬷嬷对我娘亲做了什么?让我娘亲全身动弹不得,口又不能言的?你这是存了什么心啊你?”
正在和萍姑推搡的秦夫人闻言,看着倒在地上被闻天护住的闻夫人,霎时间也蒙了,看着被踢开的家奴讷讷的问道:
“禾丸,我不是只让你先缠着吗?你对她做什么啦?”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秦夫人,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而她这话一处,闻天知道,舆论的风向改了。果不然,周围看戏的人便忍不住开了口:
“秦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的污蔑皓命夫人不说,甚至还纵奴行凶,对皓命夫人不轨。”
“哼!也是皓命夫人仁慈,善良,不予计较,要不然哪还有在这求饶的机会?”
闻天借机适时梨花带雨,焦急又担忧的开口:
“娘亲,娘亲~!您现在怎么样了?您跟我说说话啊,娘您别吓天儿啊~?”
一直注意着事态变化的闻显鹤,听女儿这样叫唤,也就疾步奔向了她们,蹲下身子焦急的问:
“天儿,你娘怎么了?”
看戏的人,这才发现,闻显鹤的身影,就见一人道:
“既然闻大人在,那闻大人还是快点看看闻夫人怎么样了,这桃花宴眼看就要开始了,闻夫人可别因为秦夫人的不是而错过了才好啊?”
闻显鹤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说话之人,只见那人一袭暗紫宫装,年过五旬的老妇,正是现任的兵部尚书,楚大人的发妻。
她看似是在为了他们担心,实则却告诉别人,他们不能因此而缺席桃花宴,更是提醒了别人,事端的开始。
闻显鹤,抬眼扫了一圈,因为楚夫人的话,看着他们的目光多了一分探究,便知道那些人想起了之前的流言。看着这一干把他们当看戏的人,他眼里泛出了危险的光芒,回头对闻天等人道:
“天儿,你和萍姑把你娘亲扶到外面马车上去,福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稍后就来。”
说着便让闻天他们动手,而他则是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他倒要看看,在他插手之后,还有谁,想要在这事情上继续纠缠的?
看戏的人,虽说不把闻显鹤这个没有品级的官员放在眼里,可毕竟顾忌到他是男人。谁让她们的男人自进了园子之后,就自顾离开去了别处。再说就看闻显鹤现在身上所散发的危险气息,也不是她们一介女流所驾驭的。
所以,一个个也就这样敢怒不敢言,愤恨,不甘的看着闻府一家走掉。然后爆发:
“哼!一个小小的司职,就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看来他这个司职当得太过舒坦?”
楚夫人看着离去的一家人,狠狠的说道,其他人也开始附和:
“就是,他算什么东西?在座各位,哪个夫君的官职不比他高?他这样做且不是不把各位的夫君看在眼里吗?”
“就是,就是···”
经人这样一说,本是持着观望态度的人,也都在心里把闻显鹤一家记了一笔。
而闻天在宴会上的第一次亮相,就这样以流言的方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