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川川无息时,万里河流流不尽~~~~~”这长长的歌声,仿佛来自天涯,阴暗奇怪,却句句清晰,分明漂在耳旁。绿树阴森,树中有条小路,路旁有条小小的河,流向不远处的水潭里,水潭上有一个老人,坐在几颗竹子弄成的小舟上,一边玩水一边唱歌,只是唱的只有两句话,反反复复的。她一时微笑,一会儿又怒容满面的,歌声时高时低的。
大树旁突然出现一个妇人,望向潭中老人,沉思少许,抬手转身,人已经离去。
在妇人转身的时候,老人似痛似惊的“哎”了一声,人倒向了潭里。除了水波荡漾,在也没有了痕迹。
妇人离去的上方,有一个破旧的土墙,里面有一个茅屋,新土遍地,杂草歪斜,一条泥新小道直通茅屋里面。烟火的味道,食物的味道浓浓的诉说这里添加了新人。啼鸟的欢声,阳光的温暖,也档不了土墙外的那道身影,悲伤,仇怨。以及恨,想破灭天地的恨。
茅屋里隐隐约约的传来说话的声音,似喜似嗔。浓浓的暖意,洋溢在这小茅屋里。突然,孩子的的呀呀语声传了出来。
屋外的女人笑了,也动了。消失后,在出现,已经在孩子的旁边,高举的手,如愿得偿的笑意,慢慢的散去,除了吃惊,只剩下吃惊了。
只因小孩不是一个,而是四个。四个孩子????怎么··········可能????四个一模一样,皱皱巴巴的小孩,这一看就知道是刚生的。可是没有道理,也不可能啊???
妇人的吃惊,只维持了一下,手重新举了起来,迎着阳光,针的光刺眼如宝石。天真的孩子,哪里知道那是催命华彩。只是觉得美好,而伸手欲要,脸上的无忧欢快,刺得人心痛。试问?谁能对这样的天使下手?纵然恨,纵然怨,这样的天使,再魔鬼的魔鬼,也会心软的吧。
妇人心也软了,放下了手,解了腰带,迎风舞去,如雪耀眼,一挥一带,人离去。再看孩子,一个都没有了,她带走了。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短短几十秒,但是,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其实,孩子也就在门边不远。只因她的束度太快,而对方又没有防备,她偷袭成功了。完美的退身。
一个健壮的男人如风的追了出去,束度更快,带出了强风,让附近的杂草和树枝叶摇枝颤的,鸟飞声静,这片林里,安静中藏着杀机。
在男人的身后,一道柔柔弱弱的女人声音响起:”易哥,孩子。我的孩子。“悲怆无助,想起身,可惜太无力,人缓缓的倒下。恨,怨,无助,绝望弥漫了她的世界,本已经受伤,生孩子又是死里逃生,如今,她已经是强弓之末了。血从她的嘴角滑落,泪从她绝美的,而又苍白的脸上滑落,床上,血一滴一滴的掉落,一片红,晕散而去
她知道,她撑不住了,她要离开了,血崩又复血崩。又是重伤之体,五内难静,内功难修。但是她还是强撑,努力的调节呼吸,她要看到她爱的人回来,她要看到她的孩子们,她们,是她用生命去换来的,从上帝的手中抢来的。她们不可以出事,也不能有事啊
每一刻,仿佛都是一个世纪,每一个呼吸,感觉都要停止,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意识已经朦胧,眼睛已经无力。要消失了吗,不甘,多恨,脸上没有变换,除了苍白,就是死气了。她坚持不到了。
在黑暗里,她不能动,也不想动,只想留下,留下·····················
也不知道多久,或许,只是短短的一会而吧,她感觉到身体里流动的气劲,呼喊她归来。可是她累,她也无力,她知道,丈夫回来了,孩子呢?她要看看,她要看看她的孩子,她才能安心的离开安心的离开。祈求让她睁开了眼睛。让她看清了眼前的世界。她太累,没有力气询问孩子。
且听到男人淳厚你的声音响起:”梦娇,你吓到我了,你要好好的,不能有事,不能离开。“
过了好久,莫易怀里的女人说话了,声如蚊吟:”孩子,安好??“
”对不起,对不起“浓浓的哭音,带着自责,失落,低低的道歉。
她挣扎着起来,他扶着她,还没有出声,又看见了屋外躺着的人,一口血如柱,喷在他的脸上身上。除了颤抖,愤怒,只化成了一句话:”杀她“然后,她不甘的离去了。永远离去了
他怒吼,他给她传内力,他跪下了。不哭,不看,低着头,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日尽夜临,夜尽日出,他没有动,还是那个姿势,跪着,拉着她的手,血染红了她的身边,衬托着她绝美苍白的脸,暗红与白,那样让人惊惧
他动了,他抱着她离开了,去了水潭,回来后,她已经是干净的衣服,盘好的长发,虽然盘的不好。他把老人和她一起安葬。鸟儿啼声伤殇,他立在哪里,任纹起发白,瞬间老去。很久后,他离开了。
他知道。他要夺回他的孩子,那是他现在必须去做的事情。
欲知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