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调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去想,这是苏小调一直以来的思维习惯,总有想明白的一天。
苏小调抬头看了一眼天光,茶馆马上也要开始说书了,苏小调调转船头,往茶馆方向划去。
到了茶馆门口,苏小调跳下船头,落地的刹那,苏小调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比平日要轻松很多,刚才那一跳自己没怎么用力,但是落地的距离要远了很多。苏小调没怎么在意,走进了茶馆后院。
一进后院只见老先生的躺椅和小方桌,还有一个酒壶,却不见老先生的人影,看这个样子,老先生刚才走的很急,这老头又去什么地方了,马上就要开始说书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希望今日不要在让大家等太久。
生火,烧水,沏茶。这一切苏小调已经做惯了,既然是习惯了的事,自然做的极为顺手。
随着醒木声再次响起,茶馆再次响起台下观众的叫好和掌声。文老先生起身向台下致意,苏小调心想到,今日这老头也着实奇怪,从没见他这么客气过,今儿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等到茶馆里面的观众都散了,苏小调开始收拾茶馆的桌子,还没等收拾完,老先生从后院来到了苏小调的身边,说道“今夜有戏,等下记得去袖红坊。”说完不等苏小调反应,老先生出门走了。
“今夜有戏?袖红坊?这是怎么回事?袖红坊不是一直都是过了中午才开园子么?又有什么事特意改成晚上开园了?”
……
收拾完了茶馆,苏小调关好茶馆的门,向着袖红坊走去。
到了袖红坊的时候,园子里的人已经到了不少,比起平日里,镇子上的乡亲们还是夜里的时间最充分,这个时间各家各户都吃好了晚饭,若是平时,在有半个时辰,就差不多都熄灯睡觉了,难得今日夜里有戏,而且今次不知什么原因,袖红坊是开放的,也就是今夜听戏是不用给钱的。这样一来,来听戏的人就更多了。
苏小调刚到袖红坊门口,就看到了蓝瘦酒家的小月月,只是这小月月没有穿平时在酒楼的衣服,穿的是一件长衫大褂,这可是有点稀奇的了,苏小调问道“你怎么没在酒楼里,跑这来干什么了?难道何老板把你炒了?”
“他倒是想炒了我!看到没有!”说完一指湖对岸。
苏小调顺着小月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蓝瘦酒家,竟然难得一见的没有开业,酒楼的门也关着。苏小调略带惊讶的问道,“怎么你们酒楼关门了?这可比你被炒了更严重了哈!”
“我说,小调调你这嘴里就不能有句好话了?”
苏小调没有搭理他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看着就像是什么阴谋诡计得逞了一般。
“今儿个,可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何老板特意让全酒楼的人休息来这袖红坊捧我的场!”
“哟,看不出来啊!这么说来今晚这袖红坊是你包场了?你是准备娶媳妇?还是给谁过寿啊?不过,我提前说一声啊,要我捧场可以,随份子钱就免了!”
“份子钱就不用了,老先生应该帮你给了!不过这不是娶媳妇,也不是过寿!至于是什么,你等着瞧就好了。”
“嘿,你小子还故意给我卖关子!”
“子曰,不可说!”
……
苏小调就像平时一样,找了个角落随便的坐了下来,等着好戏开场。
此时的戏台上,不像平日里那样,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醒木、手绢、折扇。
“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要唱戏啊?怎么看着倒像是要说书的样子!难道文老头要给袖红坊的做开场?”
场中的灯光慢慢暗了下来,后台门帘一挑,上来的果然是文老先生。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醒木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老先生接着说道,“其实这说书、唱戏都是一个道理,目的是为了让听书、听戏的人,明白这故事中道理,所以这本该就属于一家。今日我特地借袖红坊来说一个夜场。”
“老先生说的是,本来我这袖红坊只是靠着自己这点唱戏的小本事,勉强在这三川镇度日过活。”红袖也在老先生一首定场诗结束之时来到了台上。
“红袖姑娘说笑了,不要说这三川镇,就是整个九州还能没有这袖红坊立足之地?”
“小女子可没有想过到九州大陆各处去,只想在三川镇安稳度过余生。老先生刚才所言极是,说书唱戏本是一家,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真的成为一家?”
“这个还不简单,不如我今日收的这个说书的徒弟,一起拜入你门下学习唱戏,将来有一天这个孩子也能成一家之言了。”
……
台下苏小调和众人一起听的正入戏呢!这老先生和红袖一个捧、一个接的,两个人说的可是默契的很。只是最后这文老先生要收徒之事怎么听的像是真的呢?难道刚才小月月说的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就是他要拜文老先生学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