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没有,冯府那个千金过几天就要离开咱们镇上,说是要去什么梵蒂冈州的行知院读书。”
“人家的孩子有出息,能去别的地方读书你激动个什麽劲?”
“你是不知道行知院是什么地方?听说这个书院是只有他们自己挑人的时候,而没有听说谁想进就进的!”
“那又怎么样?这山高路远的破地方请我去我都未必肯去。”
“请你?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瘦湖几个小商贩凑在一起山呼海啸的说着家常。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虽然那劳什子行知院没有请我,但是这冯府可是请了我去吃酒的?今晚蓝瘦酒楼,怎么样?你们去不去?”刚才被众人调侃的一个大哥说道。
“我说蓝秀才,不吹你能死啊!这冯府请的可是咱们镇上所有人,又不是只有你,怎麽你晚上不回家继续看书,准备秋后去顺天府考去个好点的功名。”
“书还能跑了怎么,还能少了这一晚?”叫蓝秀才的大哥也不恼。
“我说蓝秀才你还真打算继续参考功名啊?都这个年纪了没想着给你们老蓝家留个种?”
“你们懂什么,就我现在这穷酸的样子,我又能给哪家姑娘一个好生活,我蓝重言虽不是什么千古的圣人,这点功德心还是有的。”
这蓝重言虽是一副穷酸秀才的打扮,只是这话说的却是不卑不亢。
“好小子,这次若你真能考上好功名,我就把我家远房表妹介绍给你。”一直调笑蓝秀才的大哥这时也忍不住说道。
……
苏小调只是在书社看书看的累了,才想着出来到瘦湖边上放松一下,没走多远就听到这群人的胡闹调侃。
只是这蓝秀才的说法还是比较符合苏小调的想法的,不由多瞧了他几眼。
正往前走着,蓝瘦酒楼里的小月月迎面走了过来,拦住了苏小调的去路。
“咦?月哥怎么有时间在外面闲逛,没在楼里帮忙,我听说你们楼里今晚可是有个盛宴要办的!”苏小调还是那副模样,见到熟人总也免不了先调侃两句。
“你可别说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小月月一脸愁容,没有理会苏小调的调侃,若在平时免不了互相笑骂几句。
“这有什么可愁的,你们开酒楼的还怕人去你们楼里请客吃饭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有所不知,冯老爷请的可是全镇的人,到时候肯定要来不少人,你也知道我们酒楼什么情况,就我们几个人带着全部家属都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就请人呗。这有什么?”
说道请人,小月月反应过来,你苏小调平时一直在茶馆跑堂,想来到我们楼里跑堂也没什么问题,“好,就这么定了,你一会儿就到我们楼里帮忙?”
“喂,我和千羽可是同窗好友,那可是座上客的?”
“什么座上客,座下客,忙完了请你吃蓝瘦香菇饭!”也不等苏小调答应,小月月转身跑着往酒楼方向去了。
苏小调朝着小月月的背影喊到,“我说你请人帮忙就不舍得下点血本吗?一碗蓝瘦香菇饭就把我打发了?”
“本少爷我亲自作陪。”
远远的传回这么一句话,苏小调也有点无奈,但看着小月月那匆忙地身影只得等会去酒楼帮忙了。
瘦湖街上的过路人,小商贩老板都听到了苏小调和小月月最后两句话,看着苏小调的眼神有些奇怪,有的就像是看到了失足少女般一阵惋惜,有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般略带嫌弃,有的带着肯定的眼神似是在赞许。
苏小调被这些人看的有点心里后背发凉,打了个寒颤,向袖红坊走去。苏小调心里清楚就算有自己帮忙,人手怕是也不够,那就在帮你多找几个。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迈的紧了。
——
来到袖红坊门口,苏小调才发现,这袖红坊到蓝瘦酒楼的湖面上已经摆满了木船,铺上了整齐的木板。看样子晚上的酒宴是在这瘦湖上举行了。
苏小调不在迟疑,转身进了袖红坊。
“苏小调,你最近来我们园子的次数了有点多啊。”几日不见,小琉璃又恢复了平日看到苏小调时的语气。
苏小调倒是有点反常的没有和琉璃吵嘴“我来找红袖姐有事请她帮忙。”
“我家姐姐正在休息呢,我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了。”
苏小调把自己来请他们帮忙的事说了一边。
小琉璃听完之后皱了下眉头,似是有点为难“你没有看到今日我们园子里的戏台已经搭在了园门口了嘛?”
苏小调来时也发现了不过一直没有在意,“怎么红袖姐要把戏唱到街上去了?”
“去你的,净会胡说,我们园子晚上有一场戏《女状元》。”
“也是冯府点的戏?”苏小调问道。
琉璃没有理他,转身回后院去了,看来袖红坊今日也是忙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