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和玉儿走到杭州大街上,准备雇辆马车。突然听到叫骂声,只见街中心众人围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子,不关你的事,快滚,否则本大爷不客气啦。”
“兄弟,不要欺人太甚。”好熟悉的声音。
“哈,哈……。欺负你又能怎样,杭州城里我怕谁。”好嚣张的大话。
玉儿拉着杨燕挤到人群之中。
“咦?原来是他耶,那个在洛阳遇到的郝公子。”玉儿对杨燕耳语。
“是在打抱不平,没想到他还蛮有正义感的嘛。”杨燕低声说道。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何况你们买别人的东西,应该给钱,为什么不给钱还打人?”郝志许正义凛然。
“公主……,不,公子,要不要帮他,看他一副文弱书生气,可能会吃亏哦。”玉儿好心的说道。
“嗯,静观其变,该帮就帮嘛,这还用问。”杨燕有些不满。
“我就是王法,看来,本大爷我要修理修理你。”一个波皮说着。摩拳擦掌。
“扁他,大哥。”另一个波皮随声应和。
“对,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另一个波皮也跃跃欲试。
只见那大哥模样的波皮,从手下夺过一把大刀,“呼”的一下,照郝公子头上劈了下去,而郝志许神态自若,像是毫不在乎,又像被吓呆了一样。
眼看锋利的刀刃即将砍在郝志许的头上时,只听“哎哟”一声,“哐啷啷”钢刀落地。杨燕赶紧张开眯闭的美目,我的妈呀,吓死我啦,幸好郝志许没事。
不会武功充什么英雄嘛!杨燕嘀咕了一句,才看到原来是玉儿及时出手,打落钢刀,脚踢波皮。
“上呀,上啊,揍他,扁他……。”众波皮大怒。大哥被一个小书童收拾啦,这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说什么也得扳回点面子。有拔刀的,有抽剑的,像风一样冲向玉儿。只见玉儿娇躯一缩,莲足一顿,“嗖”的一下纵身而起,细若无骨的小手,“啪、啪……、啪。”打在众波皮的脸上。一圈过后,轻盈落地,满目含笑的看着众波皮,那意思好像说:“就你们几个下三滥是不够看的哦。”
百姓们早看不惯这些地痞平时欺行霸市的行为了,如今被一个小书童打的落花流水,都不由得大呼“好啊,打死他们,看他们还作恶……,别放过他们,送他们见官去……。”
众波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捂着生疼的脸一个个呆若木鸡。片刻,看到狂呼的百姓,相视一下,灰溜溜的跑了,众怒难犯嘛。
“杨公子,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郝志许看到杨燕,怔了一下。接着热情招呼,含笑的脸庞透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微张的性感的嘴唇,还有满口如贝的牙齿,真是潘安再世啊!
“郝公子,幸会,幸会,你怎么也到此地了呢?”杨燕充满柔情的看着郝公子。
“因家有急事,父信召回。杨公子呢?”郝公子看着那双脉脉含情的美目,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游山玩水而已……,可否品茶一叙?”四目相对,火热的眼睛遇到清澈如水的双眸。杨燕迅速低下头来,羞涩的摆弄着衣襟。不由的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看着杨公子忸怩的样子,郝公子困惑了。这明明是一种少女思春的嗔态,怎么杨公子……。
玉儿发现苗头不对,用小手狠狠的掐了一下杨燕的小屁股,真是的,什么状况呀,无缘无故的****。
“哎哟……。”揪心的疼使杨燕不由的娇喊起来。生气的看着玉儿,玉儿连忙送过去一个眼色。
“咳……,哼……。”发现失态的杨燕,慌忙的纠正了自己的仪态。
“当然可以,公子请。”郝公子怀着满腹狐疑,决定要调查清楚。
信步走到一家幽静的茶舍,二人相对而坐,玉儿则侍立杨燕身后。
“不知道公子是否识得许志豪许公子呢?”杨燕没话找话。
“当然识得,那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只不过运气好罢了。”郝公子淡淡的说道。
“哦?你们很熟吗?”杨燕好奇的问,如果这位郝公子当真认识许志豪,就不必去苏州了,看郝公子怎么讲啦。
“是,那是一个摒弃世俗,自命清高的家伙,不过,最近听说好像遇到了一件大烦事耶。”郝公子夸张的说道。
“难道杨公子也认识吗?”郝公子不解的问道。
“哦……,不认识,闻名便想一见。有机会还请郝兄引见一下。”杨燕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的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那许公子惹上什么大烦事了呢?”杨燕急忙转移话题。
“唉,他被皇上看上了,要招什么附马。可他从没见过公主,所以,不愿意应这门亲事,无奈皇命难违。”郝公子好像掌握了许志豪的一切,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呢。
“那公子和许志豪莫非是知交?”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非得搞明白不可。
“算是吧,这次回家会与许公子会面。杨公子是否愿意同行?”郝志许说。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杨燕似有难言之隐。最终还是在郝公子的再三请求下,愿意结伴同行。原因是,郝志许觉得杨公子好像有什么故事,而杨燕有点爱上郝公子了。
三人在愉快的谈话中,渐渐地把距离拉近啦。杨燕被郝公子非凡的才华和不凡的仪表,深深的打动了。似乎在冥冥天意中,他们将有故事发生。而玉儿则是毫不犹豫的喜欢上了这位才貌双全的郝公子,在路上不时的用多情的双眼看着他坚挺的背影。
一路上呤诗戏赋,不觉中走至一条广阔无垠的湖岸。只见这条湖一望无际,风平浪静,芦苇飒拥而舞,莲荷争相竞开。而偌大的湖面竟不见半只渡船。
“二位稍候,待我寻找船只,摆渡过湖。”郝志许三人等了很长时间,还是不见有船驶来,无奈之中,告慰杨燕二人,自己跨马沿岸寻找。
“嗯,好的,那公子速去速回,我二人在此等候。”杨燕疲惫的小脸略有些苍白,有气无力的应吮道。
许志豪顺着湖岸行走数里,不见有船,便想回转杨燕二人稍息之处。正要拨转马头。
“月夜无声独凄凉
异乡望江不渡浪
年初想渡会妻儿奈何
湖水已是多离分
何凉浪儿泪断肠
伤伤伤……”
“船家,船家。”听到一种忧伤悲愁的吟诗声,许志豪循寻而望,只见一只小渔船依岸而泊,一位渔夫模样的人引酒发叹。
“公子,你有何事?”那渔夫正忧伤时,忽听一声吆喝,仰头观望,见一位虎目剑眉,英姿风发的白衣骑士来到身边。
“请问渔哥,我等三人想渡湖,可否为我们操劳一番,摆渡过湖呢?”许志豪说着,拿出一绽五两银子递向渔夫。
渔夫浑浊的眼睛,闪现一丝贪婪,瞬间又超于平静,怔怔的看着许志豪,又说:“公子,这湖自从那年饶幸渡过,到如今已有三年了,我时刻都想着过湖看望家中的妻儿,可是……。”船家又恢复了忧伤却带有向往的神态。
“哦?三年?那渔哥为何不过湖呢?”许志豪有些诧异。
“这个……,自从那年我渡过湖来,这湖便被一伙强盗所占,据说过往船只必须交纳过湖费,否则,船只没收,活物就被丢到湖中喂乌龟。我虽然至今还未见到他们,但也听以前很多打鱼的船夫说过。可怜我家中娇妻乘儿,不只是否还在人世。”渔夫说完,竟然大放哀声。
“哦!原来如此。这个不是问题,只要有我在,这区区几个毛贼,成不了什么好菜,是不够看的。”许志豪听了一席话,义愤填膺。可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股凉意。
“唉,公子,不是小人我打击你的积极性,这些强盗实在厉害。据说他们的老大狂豹,一身绝伦的武功罕遇敌手,有很多像您这样的义士打抱不平,最后都成了湖中之物的汉堡香肠了。”渔哥用稍有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许志豪。不为所动。
“船家,你可知在下是何人?”许志豪听到渔哥不信任的言语,一时逞强起来。
渔哥微微扯起耷拉的眼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哼,你……,浑身上下才几两肉,人家强盗数百人,还不咂吧咂吧把你当汤喝了。”心中想着可没敢对许志豪说,怕伤他自尊。
“你听好,在下便是许将军的公子,许志豪是也,这文武双状元的名头可不是拿来当菜吃的。”许志豪剑眉倒坚,额头紧邹的大声说道。
“我的乘乘,原来是许状元呀,那可好,那可好,这个我们有救了,我回家的希望快要实现了。”渔哥颓废的神情猛的高涨起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你虽然是什么什么状元的,还不是两条胳膊两条腿,难道长了三只胳膊不成?唉,也没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废话少说,快上船往下驶去,那边还有我两个同伴呢。”许志豪不想再看见他那拍马屁的脸。
“是喽,是喽,公子请上船。”渔哥说完,扬蒿升帆。
二人顺水飘划,不觉中已行数里,远远看到一片绿油油的小树林。
“到了,到了,你在此等候,我上岸接他们。”许志豪说。渔哥答应着,落帆抛锚。
许志豪下了渔船,走到树林,却不见了杨燕二人。
“咦,他们会去哪里呢?会不会方便去了。”许志豪嘀咕着,边喊边找。突然,在靠岸的小树底下,看到一把折扇。
“这不是杨公子的吗?怎么会放在这呢?莫非?出什么状况了吧?”难道刚才心中的一些惊讶,是一种预感吗?他们出事了?”
“杨公子,杨公子,你们在哪呀?我回来了……。”许志豪喊着,又顺着扇子的方向寻觅着,看能否再找到其他丢抛下来的东西。
果然,行走几步,又见到一条男子束缚头发的公子巾。完蛋了,真出事啦,不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贴身书童吗?怎么会出事了呢?
杨燕和玉儿,看着郝公子白马白衣,飞驰而去,不由得心旷神怡。那浑厚宽大的背影,搅得二人心中乱糟糟的,自古美人爱英雄嘛。
等了好大一会儿,还是不见他的影子,杨燕顿时有些不安和急躁。也不知为什么,这一路和他谈古论今,吟诗作赋。突然他这么一去,心中真有些不是滋味,不舍的感觉在心里荡来荡去的,真叫人烦心。
“船,好多船呀,公子,你看。”玉儿可没有杨燕那样的心思,她知道那郝公子绝不会抛下她们不管的。正无聊的往湖水里扔石子,突然发现远方有一个黑点,慢慢的、渐渐的,黑影近了,不,是好几个。才知道刚刚那个黑点是船。不由的大声叫喊起来。
杨燕顺着玉儿的手指,果然发现有几只船缓缓的驶在湖面上。
“船家,船家……。”杨燕和玉儿想招呼船家靠岸,然后等许志豪回来,一起渡湖。
“咦?公子,船只上的帆怎么有一个骷髅头呢,怪吓人的。莫非是吓唬人的,或者是他们的一种图腾崇拜哦。”玉儿天真的说。
强盗老大狂豹,正坐在船仓里喝闷酒。好多天都不见有肥羊上钩了,再这样下去,几百个兄弟还不饿的死翘翘了。唉,如今这世道,强盗也不好混啊。没办法,今天只好自己亲自出阵。准备随便劫上一两条有油水的商船,回岛上狂欢几天。不料瞎转了半天,竟然看不到船只。于是,就驱船往湖岸驶来,湖上没有船,看看靠湖近的岸上,能不能找到点东西。
正烦恼间,勿听到有人叫喊,心中不由一喜,遇到傻蛋啦,知道是强盗船,还叫。嘿嘿,这下怪不得我们了。
“弟兄们,快,靠过去。”狂豹走出船仓,远见岸边有两个公子模样的人,在叫摆渡。定目观看,只见他们衣着华丽,气宇轩昂。一个书童模样的人还挎着沉甸甸的包袱。
船只慢慢靠岸,狂豹手下的人纷纷跳上岸,逞口状把杨燕和玉儿围在中间。
杨燕看船靠岸后,从船上下了好多人。而中间的那个人,魁梧高壮,古铜色的皮肤迸发出健康的光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直视过来。身披黑色披风,脚踏英雄靴,腰系英雄带,头戴英雄巾。浑身充满着雄性的阳刚威猛之气。好帅的小伙子哦。
“是你们要渡湖吗?”那名雄壮男子问道。
“是呀,我们想过去,可否在此稍等片刻,后面还有一个朋友呢。”杨燕说道。
“给多少银子?”雄壮男子说。
“玉儿,……。”杨燕被雄壮男子那双诱惑有神的双眼盯的有些害羞。
玉儿打开包袱,拿出一绽银子,对那雄壮男子说:“够了吗?”
狂豹看着雪白的银子,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虽然是两个单身,可蛮有钱的嘛,看来是天不灭我,“嘿嘿”想到这,雄壮男子笑了起来。杨燕怔怔的看着那充满雄性的阳光笑容,自己有些发痴。
“你们要做什么?”玉儿可不像杨燕那样天真,师傅在授她武功时,曾告诉过她一些江湖事项。由于刚才急于渡湖,竟然忘记了强盗们那颗骷髅的标记。临时想了起来,不由的暗暗埋怨自己大意。
“不干什么,把钱和马留下,你们可以走了。”雄壮男子说道。
“为什么?”杨燕不解的问道。
“公子,他们是强盗。”玉儿轻声对杨耳语道。
“什么,……。”杨燕满脸恐慌,粉红的小脸满是惊慌的神态。
“哈,哈……。”强盗听到杨燕傻蛋般的问话,都不由得放声大笑。
玉儿上前一步,娇声说道:“光天化日,竟然欺压善良,尔等还有王法吗?”
“小家伙,既然知道我们是强盗,就别谈什么王法了,把东西留下,去吧。”从话上可以听的出来,强盗头子,也就是那个雄壮男子好像听到他们刚才的耳语了,好精湛的内功啊。
“强盗又怎样,小爷可从不怕什么的。”玉儿不服气的舞掌做势。
“好,既然如此,我就领教一下小兄弟的武功吧。”强盗老大不屑的跨前一步,傲然俯视。
玉儿纵身跃起,如小鸟入林般平射而去,强盗老大双足一顿,轻跃飞起,“斜蝶侧舞”躲过玉儿一击。
“没想到,兄弟年龄不大,轻功可是厉害哦。”强盗老大看着玉儿轻盈自如的身影,不由叹从心发。
“还有更厉害的呢!”玉儿话完,便施展师传所学。“情扫乾坤”、“朝思暮想”、“枝叶连理”、“花散满天”、“心定中乾”、“乳梭双飞”、“推窗探雨”、“指天无言”……,共是八八六十招,每一招都有八种小变化。据说前六招是她师傅和她师傅的老公在郎情妾意中创练出来的。后来,因师父的老公不幸病逝,她师父才创出后两招“推窗探雨、指天无言”,来表达对她老公的怀念。
八招“依天双飞拳”被玉儿一一施展出来,当真眼花缭乱,人影纷飞,就像一位哀伤的小妇人在思念自己的郎君一样。强盗老大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那双柔嫩细白的小手扫个满堂彩。幸亏他师父也不是盖的,才遇凶化吉,险险躲过。
二人大战二百回合,玉儿终究是女儿身,时间长了气力难免有些跟不上,渐渐的露出了败象。当施展最后一招“指天无言”中最后一式“来生再续”时,被强盗老大卖了个空子,纵身从她头顶飞向她的身后,将要落地时,一招“龙爪探月手”抓向她的小脖子,玉儿急忙细腰后仰,还是慢了一拍,脖子没抓住,而书童打扮用的头巾,却被强盗头子的龙爪扯了下来。
顿时,秀发如水般洒向腰际,一副碧玉儿女的娇态显现出来。玉儿小脸充血,纵身跳到杨燕身边,怒目而视。
强盗头子被刚才那一幕美丽的画面震惊了,他呆呆地望着玉儿娇羞中透着生气的小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下小喽罗见状,忙大声叫道:“老大,老大,她是个女孩子耶,你不是从来不打女人吗?”
“住嘴,再乱喊我撕烂你们的臭嘴。”强盗老大被大声的喧哗和叫喊声从梦幻中揪回到现实。由此,发生了一段玉儿和狂豹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这是另外一部书《绝情不绝》,这里暂且不提。
“还不快闭上你的臭嘴,再乱说话小心姑奶奶拿针把它缝上。”玉儿也对那些喽罗有些不满,女孩子就女孩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来人,把她二人给我拿下,但不许伤了一根毫毛。”强盗头子低吼了一声。
“是,大哥。”那些喽罗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好几条破渔网,当头罩住了杨燕她们二人,玉儿纵有再高的武功,也无能为力了。然后把刀架在她们脖子上,一名喽罗就用绳子把她们绑上了,当给杨燕绑的时候,喽罗无意中扯了扯她的头巾,于是,她的秀发也却然飘出。
强盗老大发现了这个现实,感觉到太意外了,那两个女娇娃简直是人间尤物啊,柳如眉,眸含水,脸中透红,艳唇似粉,玉齿如贝。我的老乘乘,真是美呀。那真是:
金莲轻移惊万物,
纤手柔抚风去低。
回眸一笑水起浪,
娥眉俏蹙花惭泣。
“兄弟们,给我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轻薄,违者老大就不讲情面啦。带上听月岛。”强盗老大高声吩咐道。
强盗船在喽罗们吆喝嚷闹中,驶入湖水深处。渐渐的把芦苇抛于远方,融入白云蓝天之中。“老大,快到啦。”杨燕和玉儿被放在船板间的椅子上,手被反绑着,正在想着郝公子找不到她们一定会很着急,幸亏刚才被抓前急中生智,把杨燕用的一把纸扇抛在树后。唉,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们,不知道把玉儿他们俩怎么处置呢,听天由命吧。正悲伤忧哀间,忽听喽罗说快到了,杨燕忙抬柳眉,睁美目,只见远方有一个绿水环抱,与蓝天白云似一体的凸起部分,那可能就是这些强盗们所谓有“听月岛”了吧。
船靠上岛后,杨燕和玉儿被关在一个有花有草围绕的房厅里,解去绳子,他们也不怕杨燕和玉儿跑了,反正只有他们才有船。就这样,餐时送饭,寝时掌灯,默默的过去了三个昼夜。
杨燕和玉儿实在熬不下去了,便叫喊着要见他们老大狂豹,这几天从送饭的仆人嘴里,得到那个强盗头子叫狂豹,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喽罗听到她们叫喊声,便跑着找他们老大去了。
过了好大会儿,强盗头子狂豹才跚跚而来。那酒后的神态依然暴露着男性特有的形体。
“你这个什么狂豹狂狗的,快把我放了,要不然,等我老爸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哼!”杨燕气呼呼的说。狂豹眨着朦胧的醉眼,看着生气的杨燕,越觉得她可爱动人,喉结处不由的“咕咚”一下。
“放了你们可以,那你给我当压寨夫人如何?”从来没人敢叫他狂豹狂狗的,除非他拿着自己的脑袋想当皮球玩。可眼前的这位美蛮怡人的女孩子,不知为何,把他天大的火气,就那么用水眸一瞥,便浇灭啦。狂豹这下完蛋啦,载到一个小女孩手里,唉,没办法,一物降一物嘛,谁叫她那么迷人呢。
“你……”杨燕由于受到侮辱,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痴心妄想了,也不照照镜子,看你哪一点能配得上我家公……小姐。”玉儿大声斥责。
“那配你又如何呢?”狂豹戏侃着说。
“你……这个流氓、人渣、坏蛋……。”玉儿一着急,骂了起来。
“唉,我有什么不好的呢?又没有杀过好人。”狂豹长叹一声,不解中透着一丝无奈。
“哟,亏你说的出口,难道强盗还有好的吗?”玉儿冷笑着问道。
“当然,你哥哥我就不坏。”狂豹昂起头,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呸,你是谁哥哥?看你那流里流气的样子,长的就不像好人。”玉儿把狂豹的自信狠狠的踩在脚下。
“那你说,什么样子是好人,什么样子又是坏人呢?难道单单凭一个人的外表,你就可以下定论了吗?”狂豹一连串的反问。
“这个……我……你……,反正就看你不是好人,怎么样?”玉儿被顶的无话可说,干脆耍赖皮起来。
“你……你这个丫头,简直胡搅蛮缠嘛。”狂豹哭笑不得,只好投降了。
“那你说,好人干嘛把我们囚禁在这儿,你们把钱拿走算了,莫非还要劫色不成?”玉儿说。
“劫色?不,我是要你们俩其中一个嫁给我,只要你们答应,我就放你们走。”狂豹说。
“哦?赁什么呢?”玉儿说。
“不凭什么,因为我爱上你们俩了。不过,我不贪心,只要一个就行。”狂豹一副吃亏的样子。
杨燕听到这儿,恼羞成努。紧走几步,小手的挥,“啪”的一声,狂豹脸上隐隐作痛。
“哼,如果在京都,我告诉我老爸,灭你满门,诛你九族,看你还乱叫唤。”杨燕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态。狂豹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呆呆的望着杨燕,没想到她娇弱无力的样子,生起气来竟这么厉害。莫非疯了?什么满门九族的?是不是关了几天,精神有问题了。
狂豹看了看玉儿,然后突然反手抱着杨燕,转身向门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我还就要定你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玉儿刚要上去阻挡,被他一招“仙人指路”点中穴道,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被狂豹挟在腋下的杨燕,折腾喊叫的带走了。晶莹的泪珠如露水般滑溜在粉脸上。
“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动解开,你放心,我不会施暴给她的,我要她真心实意的答应嫁给我,然后就会告诉你的。”狂豹说完一个旱地拨葱,一晃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