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威。。。。。。武。。。。。。”
衙门里正式升堂了,站在堂外的童家人个个都是精神高度紧张。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师爷这才让人把人犯童清带上了堂。得了令的衙役把童清从大牢里拎了出来,童清看起来比上午看见的样子更狼狈了,看来他下午又被上刑了。
童婳又把目光看向大堂正中间坐着的县太爷身上,只见县太爷四五十岁的样子,肥头大耳,面脸油光,这让童婳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贪官,电视剧里的贪官都长这样的。哎呀,完蛋了,看来县太爷是不会秉公处理了,今天这事难办喽。
“啪!童清,你可知罪!”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
“大胆!童清,你不仅监守自盗,更是在奸情被撞破之时怒杀情妇,草菅人命,罪恶滔天,你可认罪?”
县太爷开场白竟然是这样的,这让童婳深感无力啊,现在还没开始审案子呢,就已经定罪了,这下他们该怎么翻盘呢?
“大人冤枉啊,小的实在没有做过这些事啊,求大人明察。”
“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打,使劲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这、这,这也太昏聩了吧,简直是屈打成招啊,不行!依童清的脾性,这挨上两下打还不得没罪都认有罪了。
童婳看着堂上发生的事急的不行,童家其他人也是急的没有办法,眼看就要开打了,童婳一个没忍住,上前大喝一声:
“住手!”
“呵,庭外是谁在喧哗,给我带上来。”
“是,大人。”
衙役走到人群跟前,只见面前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子正义愤填膺的看着他,衙役有些为难,这丫头捣什么乱呐,这县太爷可是个狠毒的,要是惹怒了他,丢了小命那可是常事啊。
“还不带上来!”
师爷看人迟迟没有带上来,这才催促道。衙役没法子,只好带着童婳和童子平童子谦来到堂前。
县太爷看见走上堂前的几个孩子,脸色瞬间就变了。好啊,屁大点小孩就敢反驳他的话。
“你们是何人?见了本大人为何不下跪!”
“就是,见了大人为何不跪,我看你们是找死!来人呐,给我打!”
“慢着!回大人的话,我是当今礼部尚书高耀宗的外孙女。”
什么?县太爷有些吃惊,但是他还是不太相信。
“当真?”
县太爷一听有些迟疑,这吏部尚书确实是高耀宗没错,不过,既然是她的外孙女,怎么会衣着这样普通呢?
“大人不用怀疑,镇上大多数人都还记得当年高耀宗嫡女高氏挽华嫁给了乡下一户农户,而这农户就是我童家。”
“这?”
一旁的师爷抓紧上前解惑:
“大人这是真事,当年这件事在镇上传了好久呢。您可要想清楚再判案呐。虽说以前高耀宗不管这个大女儿,可也没人敢惹,现在高氏不在了,可眼见这一年童家慢慢发展起来了,这一切是不是高家在后面帮忙也说不准。而且眼看这年底就要进京考核了,大人,这次你可一定不能再被谴回来了。所以,依小人看,童家这次最好还是放过吧。”
童婳就站在离他俩不远处,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心下一喜,看来这绝情姥爷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童婳继续说道:
“大人,我二伯的事情很有问题的,我当时有些害怕,就把知道的,猜想的,还有借银子的事都写成信寄给我外祖母了,想必我外祖父这几天就能知道了,所以民女斗胆请大人在宽限几日,待我们凑够了一千两银子就来赎人,千万别再打我二伯了,再打我怕到时候万一我外祖父派人来查看您交不出人来就糟糕了。”
童婳一副天真又幼稚的神情看着县太爷。县太爷一听这话大急,心下想着,这次是完了。还是师爷机灵,柔声的问道:
“什么一千两银子,县衙从来没要求过这事,童小姐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这嘴脸,转换的也太快了吧,不过还好,鱼儿总算是上钩了。
随即童婳把早上家里来人的情形详细说了,结果县太爷说那是有人趁机诈骗,让他们别再理会便是,好吧,这事他们就忍了。
“对对,这个,童小姐呀,你能说说你给你外祖母信上都是怎么说的吗?”
“哦,我给外祖母说了,我二伯没有偷东西,我刚才也看见了,您案上摆着的簪子肯定不是我二伯偷得,我二伯店里是卖布料的,大人您夫人根本就不去店里,我二伯根本就见不到夫人怎么偷,而且,这是内宅的东西,我二伯又不会功夫哪有本事偷啊,再说了,大人要说是我二伯指使曹香玉偷得那就更不可能了,大人您可别忘了,这偷东西还是曹香玉向您举报的呢。”
“嗯,是这么个理,看来你二伯没偷东西,可这杀人是跑不掉的,他当时可是在命案现场被抓回来的。”
“那敢问大人,账房夫人是怎么死的?”
“仵作查明是被掐死的。”
“哦,既然是被掐死的,我二伯又怎么会晕在现场的?”
“这?”
县太爷被问得话不出话来,童婳也就没再顾忌他们,反正他们对自己这个高耀宗的外孙女深信不疑了。
“那是因为二伯在账房娘子死之前就被人打晕了,所以才会说对案发经过毫不知情!”
“那,既然这样,账房娘子又是被谁杀的,你二伯又是被谁打晕的?”
“回禀大人,这人正是账房和曹香玉,是他们怕自己的奸情暴露,才把发现他们苟合的二伯打晕了,当他们正要杀人灭口的时候,被同是跟踪而来的账房娘子看见二人的动作,此时这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杀了账房娘子,并且嫁祸给我二伯。后来,曹香玉怕大人您细查,她就把她以前偷簪子的事嫁祸给我二伯,以此让您大怒,对于杀人之事减少关注,也好让他们逍遥法外。”
童婳把自己查到的和推测到的案情讲了一遍,她觉得案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你怎么确定曹香玉和账房有奸情,又怎样确定账房娘子也是跟踪到那的,而不是你二伯和账房娘子有奸情,被曹香玉二人看破而恼羞成怒失手杀了账房娘子呢。”
我的天,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幸亏她早有准备。
“大人,我有物证能证明二人早已狼狈为奸,今天我在二伯的房间里搜到了账房做假账的证据,还有账房的底裤,以及曹香玉的绣着账房的名字的底裤,另外还有一些二人指名道姓的露骨情书,物证在这里,还请大人过目。”
“什么?好你个账房,敢侵吞我媳妇的银子,来人呐,带曹香玉和账房回话。”
不多时,曹香玉和账房被带到堂上,曹香玉一看案上摆着的正是自己最害怕让人见到的东西,立马俯首认罪,账房一看物证齐全,也是瘫坐在地上,默认了罪行。
县太爷一看案情明了,人犯也在堂上,实在说不过去了,就让人放了童清,本想着敲诈童家一笔,可最后自己惹了一身骚,最后在得到童家答应写信摆平此事之后才真正放心下来,不过童婳也乘机得到县太爷的允诺,以后不予童家为敌,帮扶童家,县老爷还私下说以后给童家做靠山!
童婳也没想到事情会进行这么顺利,甚至还得到了意外的保护伞,看来童清经的这次劫,值!
退了堂之后,童家人带着童清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