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经过刚才的训斥,徐晴显然是镇定了许多。徐晴略微的稳了稳心神,这才清楚地讲述了镇上发生的事情:
“小姐,是长丰馆传来的消息,说是原本跟咱们长丰馆定了长期合约的大主顾,近期纷纷提出要和咱们解除契约,就算是付违约金也要解约,刚开始只有一两家时,孙掌柜也没太在意,但是,近期前前后后竟有几十家提出来要解约,孙掌柜这才觉得有问题!”
“孙远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回小姐的话,孙掌柜最近一直在查,但是,这些人好像是忌惮什么,均不愿说出其中原因,孙掌柜无法,这才要人传来话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童婳其实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去年因为童清童家和县太爷有了不愉快,后来换任的时候童家又没有替县太爷活动,所以原来的县太爷被调配到比较偏远贫乏的地方上任了。听说今年新上任的县太爷和原来的县太爷有些交情,看来,这次事件有些许的公报私仇的意味。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还是多想想眼下该怎么解决才好。
“晴儿,孙远现在跟多少人解除了契约?”
“暂时只有三四家,孙掌柜一看后面好多人都要解除契约,就没敢答应,一直拖着呢。”
“好,你让人告诉孙远,尽量再拖些时日,福伽,你去将达叔叫回家里,让青萝和青玉收拾收拾,再者,让福宝把袁东袁西兄弟二人叫上,你们一起随我去镇上,动作快点,我们尽早赶过去!”
“是!”
一路上童婳紧锁双眉,不发一语,福伽和徐晴看着自家小姐整个人都冒着寒气,自是不敢再说一句话的,就这样伴随着压抑的气氛,童婳等人终于赶到了长丰馆。
童婳看见眼前长丰馆的状况实在是不敢相信,长丰馆门口站满了人,纷纷要求解约,许多想要进去买菜的人看到这个阵仗也都默默的去了别家,而且私下里议论着,童家的长丰馆是不是关门了,莫非这童家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竟闹出这般动静云云。
福伽等人气急了,正要上前和几位百姓理论,童婳便伸手拦了下来。
“无妨,这些人不知内情,只是胡乱猜测,跟这些人理论没用,你们随我进去吧!”
福伽还是有些气不过,但是她看了看自家小姐任然冰冷的神情,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护送童婳进了内院。
“好了,别吵了!”
童婳已经默默的听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城中几家酒楼的东家一起来解约,和孙远争执不休,童婳听的头疼!
“你们不就是想解约吗?好,你们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好强留,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今儿要是和我们童家解了约,以后再想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可就难了,我劝诸位还是想想清楚。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大家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动作,但是我童家绝非任人欺辱之辈,但凡让我童家查出原因,我童家绝不善罢甘休!”
童婳面对着在商场里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丝毫没有怯场的样子,盛怒之下的童婳说出了如斯绝情的话来,看似是最后的挣扎,但其实这本就是童婳对事的态度,今儿这些东家要是执意要解约的话,那未来若想和童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可真就没有一丝可能了!
“哼!童六小姐,小孩家家的别随便乱插嘴,最好叫你家大人出来,你来能顶什么用!一边待着去,这边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说话的是聚福楼的东家,这聚福楼自打童家接手了百味斋,就开始和童家各种不对付,不是嫌菜送去的太迟了,就是嫌送去的蛋不新鲜,反正就是三天两头的挑事,所以,眼下他出来捣乱是完全能够想来的。
“马老板,我劝你说话放尊重点,我虽是小孩子,但毕竟是长丰馆的东家小姐,你既然想和我们长丰馆解约,我们依你便是了,各位叔叔伯伯也是,大家要是执意要这么做,我们长丰馆也不会拖着不答应,可是,各位,能安静一小会儿让我问问我家掌柜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吗?待本小姐搞清楚状况,一定满足各位的心愿!”
童婳也是懒得再和这些人周旋,这些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事先商量好的,就是为了让童家难堪,童婳虽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也不会让他们轻松地如愿的!
“孙远,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个情况又是为什么?”
“回六小姐的话,前两日每天都会有一两家的顾客想要和咱家解约,特别是今天,小的已经接待了好几拨的老板了,他们都是要和咱家解约的,小的问各位老板其中的缘由,但是,没有一人愿意说出原因。”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倒要向各位老板请教一下,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