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邪拖了个酒瓶子大怒的跑出婚房,才刚下到一楼就开始觉得有点发冷。
“嘶—”喻邪摸了摸自己的手,把扔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好,对着别墅的保姆喊了一声:“林姨,你今天在这偷懒了多久,都不开空调调节温度的吗?”
“回禀少爷,我今天一直在厨房忙着哩,夫人叫我把糯米羹热一热,说你喜欢喝。”林姨在厨房听到喻邪喊声,抹了把手一溜烟跑出来,把糯米羹放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对他说:“少爷,您怎么下来了?”
“夫人?是她让你这么喊的?”喻邪脸色瞬间变的很阴沉,低声说一句,把林姨吓了一跳:“是。”
“好啊江卿。”喻邪突然把桌上的糯米羹掀了出去,脸上随即露出暴怒的神色:“滚!以后那女人吩咐叫的东西都别给我端上来!看了碍眼!”
“以后不许叫她夫人!”喻邪抛下这句话便往门外走去。
喻邪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可把林姨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扫帚拿来清扫地面:“奇怪,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夫人惹怒他了?”
说完,便识趣的闭了嘴。
第二天晌午,喻城便下起了毛毛细雨,江卿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上躺了一晚上,手心冒出的细血都结了痂。她苦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镯子碎片一点一点包好,想起身,无奈脚一晚上没有活动,动弹不得。
江卿看了看自己身穿的大红喜袍,汉式风格。她叫裁缝师细细剪出红玫瑰的样本,红玫瑰,顾名思义,代表是两情相悦。可惜,昨晚他喻邪走的这般决绝,完全没有把她江卿放在眼里。
江卿动了动脚,试图站起身,努力了十几分钟才勉强起身,便一步步挪动,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悲伤却又无法言喻,唯有南山与君眼,相逢不改旧时青。
虽说自己手疼,但镯子还是有必要修一下的,毕竟是他十年前的信物,喻邪从小就冷,能送她一只镯子,实属不易,可是,诺言呢?连诺言也淡忘了吗?
江卿穿好鞋,对林姨说:“林姨,我出去会,喻邪回来了不必给我打电话了。”说完便撑起伞向外走去。
下午一点,江卿准时来到首饰店。
才刚一脚踏进首饰店,江卿眼厉,一眼就认出了在选项链的喻邪。
他穿着一席白衣,即使细雨飘在她身上开出了一朵水墨,在他身上也净得一尘不染,洗得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脚边却剪了一个大大的破洞。他头顶着一顶白色鸭舌帽,给亚麻色的头发增添了一抹光辉。
江卿心里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们是已经结婚的夫妻,可她现在卑微的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江卿心想:他会买项链给谁?总之不可能是买给她。
或许是站久了没进店,连服务员也没给江卿眼色看,对她喊了一声:“小姐,您不买可以别站在门口吗?您挡住我们店门口了。”
很好,江卿想,现在的服务员都这般没素质了吗?没想到这么一喊,却引来了喻邪的目光。
恰好江卿就和他对视上了,喻邪一见到她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缓缓的向江卿走去,走路带风,微风向江卿拂来了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江卿有些愕然,下一秒,喻邪就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