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在野缓缓地坐正了身子,悠闲地拿起身边摆着的茶杯:“呵,抱大腿去了吧。无妨。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那人身体一僵,头更低了:“属下无能,还未办好。”
朱在野二话没说,将手里的茶杯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个人的脸上。
那人硬是满脸茶水,也不敢动一下。因为他知道,也许任何一个令朱在野不满的动作,都可能葬送了他自己。
他可没那么不识时务!
“还有两日,我就要迎娶南宫静了。算起来,本盟主给你的七日之限也该到了吧。若是南宫志还不吃下嗜血丹,本盟主就没法捣毁断零宫!娶南宫静,不过是想让断零宫的人对飒云盟放松警惕,好让你更容易下手!你可倒好,蜗牛转世吗?!”朱在野气得双眼瞪得老大,脑门上也青筋暴突。
发完了火,就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这才是一个领导人物的特性。
“也罢,南宫志不行,那就……南宫静吧!”
另一边,南宫志前脚刚从白府出来,另一个人后脚就踏了进来。
一向机警的白若烟早就察觉到了。
也知道,他是谁!
她若无其事地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发现,他竟真的跟在她身后。
若不是白若烟机敏过人,她还真的听不出一点脚步声。
在他暗自得意的同时,她也在暗自得意。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白若烟开始假装摆弄发簪。
白若烟很自然地进了房间,但刚刚摸发簪的右手却停在了簪子上的白玉花上。
等到那人一跨进门槛,白若烟迅速抽出发簪,一个转身把他摁在了墙上,锋利的簪尖抵着他的脖颈。
不过,他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呦,几日不见,小猫咪长本事了啊?”
“说,跟着我干嘛?”白若烟可不管冷茗衫的调侃,继续冷着脸,手上的发簪也握得紧紧的。
冷茗衫视线下移,看了看那根簪子,随即又把目光移回她的脸上。
“不干嘛,来看看你。”
白若烟一听这话就来气。看看她?在她的地盘打败了她不说,居然还敢亲她?!他还有脸来看看她!
“不!需!要!”
“别介啊,本公子既然亲了你,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冷茗衫睁着一双看似纯真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不!用!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提那件事!不!许!”白若烟现在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冷茗衫看玩得也差不多了,便妥协地说:“是是是,大小姐。可以把你的武器拿开了吗?”
白若烟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将手中的发簪从冷茗衫的脖颈上移开,自顾自地走到铜镜前,把刚刚摘下的发簪重新戴回去。
“小猫咪,再过两日,可就是朱在野的大婚了,不感兴趣吗?”冷茗衫趴在桌子上,一手支着脑袋,欣赏似的看着白若烟。
白若烟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回答道:“没兴趣,反正和我无关。再说了,朱在野那么大岁数娶南宫静,我本来就看不惯,眼不见为净。”
冷茗衫在心里暗暗开心:果然,他冷茗衫喜欢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不该管的事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