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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烦心的工作

今天,原本高高兴兴地,结果快下班了,事突然来了,而这个突发状况,还是因为一个人造成的,他就是小王,小王其实不小,比我还大呢,为什么叫小王,因为他好欺负,为什么欺负他,这可要说道说道了,其实我跟小王同志没有仇,我和他弟弟还是同学,只是我们对待工作的看法不一样。我是老板的助手,他是我的助手,虽说经常帮倒忙,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吧,对他我可是够意思,我会的都要教给他,可惜他不走心,这不冬天了吗,我们这就要点炉子,烧的不是煤,而是锯末,这锯末不是我吹,磨得比面粉还细,这可是烧火的好东西。就是点起来有点费劲,你们都知道粉尘爆炸吧,这东西一样可以的。烧这锯末还得要特殊的炉子。

这个炉子还是我做的呢,炉子就是成油的大圆桶,这是从卖废铁的那淘来的,十分便宜,只要加工一下就成了,不过刚从废铁那拉回来的时候,桶身不是写的盛汽油,好像是巴西柳橙浓缩汁,这种桶有一个好处,上面能打开,桶盖上还有俩个口,一大一小,按我那老板的吩咐,先用钢筋做了几个炉箅子,然后就是做通风口,用六零圆管三颗,在管身打几排透气眼,做好以后放在地上,摆成三角形,用钢筋焊好,圆管上再做三个扣帽,用来倒锯末的时候,锯末不会把圆管堵死,这是通风用的。焊好烟筒,老板就迫不及待的要试验,先把废料小木棍放进去,然后加入锯末,在通风口点火,看着没什么问题,老板一劲的点头,我心说废话,就这几个破桶,来回的不知道折腾我好少回,辛好完工的时候你没习惯性的说‘油漆,油漆’,要不然咱俩又该嚷嚷了。嚷嚷就是拌嘴,你说这么做,我说这么做,意见不统一。每回都是把经理叫来,给我俩解决矛盾。

把炉子放进屋,接好了烟筒,就完事了,结果给我安排了一个肥差,点炉子,每天七点到,把五个炉子点着了,点一个炉子五块钱,五个就是二十五,一个月就是六百三,你别看才六百三,对于当时我我来说就不少了,我很穷的,当时我一天工资才五十,头上午早起会,点五个炉子就挣我半天的的钱,我不乐才怪的,这炉子太好点了,每天下班我提前准备好明天用的东西,每个炉子用三分之一袋的木棍,三分之二袋的锯末,放好之后我偷偷用稀料浇在通风口的木棍上,一根火柴解决,前后一共用十多分钟吧,所以除了第一天,剩下的日子我都是七点半才来,点完炉子我就去买饭吃,毕竟要解决早饭问题,问清老板吃什么,我就骑车去了烧饼铺,老板吃烧饼,不是加个鸡蛋就是加肉,就这俩样,不吃香菜,如果他看到烧饼铺的环境卫生,我想他可能什么也吃不去。在他的国家应该很重视卫生环境,但在国内,小吃摊还达不到他的要求。毕竟我们还在发展中。

再说这个炉子,它一天就放一回料,也不用除灰,全顺着烟筒跑了,而且烧的屋里非常暖乎,有天老板发现了我用稀料点火,看着他走出去,我就知道一会经理该来找我了,果不其然,经理非常冷静的教育着我,小到怕烧到我,大到怕把厂子一把火灭了,并且要我以后不再用了,说的真是晓之以理,大致动情,我再三强调我错了,以后不用了,这才放过我。

这天我闲着没事,说是去门房看看,喝口水,到了门房看着还在冒烟的烟筒,我心想牛了昂,王桑真厉害(我给小王起的外号,希望上天原谅我),我叫他点个炉子,这炉子居然烧了一天一宿了,这个炉子和别的不一样,门房的炉子是快下班的时候点,为的是别把水管冻了,要是水管冻了,那可就受大罪了,人是一天都离不开水,当时我也没在意,喝了口水就走了,可是下班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炉子烧了36个小时了,我点的最长才烧10个小时,现在可是又该点它了,可是它冒着烟呢,我寻思着打开看看,我打开炉盖,想像中的滚滚浓烟居然没有,害的我还跑出老远,走进了一看才知道,王桑这人才,料倒多了,你说你除出来点不得了,他不,他非自己给通风的圆管挖了仨小坑,到现在一桶料连动都没动,点着是点着了,一点点搙着呢,跟点香一样,只是这么大的一颗香什么时候烧完了呀,我把王桑叫来,问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呀,让它着(zhao)着(zhe)呗,还剩料呢”王桑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点炉子吗,为了省料,这理由不错”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当时真想给他两拳头。

“不知道”我靠,这货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傻呀,点炉子是为了不让水管冻了,冻裂了你接呀,你自己摸摸炉子热吗,你拿手摸摸,”说着就拿他的得手去贴炉子,他一缩手,从我手里拽出来了。

“干嘛你”他也有点上脾气;

“呦呵,来脾气啦,早干什么去了,看这”我用手摸着炉子,这炉子还没我手热乎呢,要不是我弟弟拉着,我早揍他了,(我弟弟放寒假,跟我干了一个月,挣点零花钱)。

我也懒得跟他说话,叫他去拿几个桶,我可不敢在叫他干活了,自己拿家伙把锯末一点点弄出来,锯末跟面粉一样,飞的满屋子都是,特别的是锯末还着着火呢,把锯末掏空,从新放入料,再把那掏出来的倒进去,干完了我就像是刚挖完煤,浑身上下这个脏,看了看手机,过点了,算了先洗洗吧,打了点水,找经理要了点洗发液,经理室一个劲的嘚嘚,说以后别让小王弄了,还会撕你自己弄吧,我只能苦笑点头,自认认倒霉,我以为点个炉子就算笨蛋都会,哪知道这个家伙,嗨,他终于突破了我对他下线的定位,我居然碰上了人间的极品。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我的心胸不够开阔,有事没事总想捉弄一下他,可能当时我历练的太少,直到我换了工作,成了像小王一样的角色,我这才明白,自己的不足和高傲。

我在分享一个趣事吧,那天经理让我去买零件,给过我钱之后,我嫌骑自己的车太慢,就跟小王借摩托用用,他一开始支支吾吾,说:“这车不好骑”。

我以为他不愿意借给我,就要借别人的,他看我脸色不好,就把钥匙拿出来了,然后告诉我,这个车没有手刹,也不能退档,我开始也没在意,心说我也起了好几年的车了,应该问题不大,我就把钥匙接过去了,一开始我还真不太适应,只能慢慢地骑,后来有点熟了,这就加大油门,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寒风掠过我的脸庞,我却毫不在乎,眼开就要到地方了,突然路边开出一辆汽车,我下意识地松油门,抓手刹,嗯,没手刹,当时我就给蒙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忘了,这辆车它没手刹,只有脚刹。诶有,我的天呀,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我就要撞上汽车了。汽车司机也蒙了,急忙右打方向盘,我和汽车差一点点的距离擦身而过,我还没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时候,老天又给我出了个难题,摩托车居然冲着路旁的一家门店开过去,我的天呀,我来不及多想,一歪车把让摩托车翻倒在地,我也因为速度过快被甩了出去,但还是晚了,躺在地上的摩托车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下子就撞上门店的门,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个门店有几个台阶,缓冲了一下,摩托车这才没冲进去,我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就看那个门店呼啦出来一群人,我赶紧走过去赔不是,说车失控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诶有,吓死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小伙子你你没事吧,我看你摔得也不轻呀”。“人没事就好”“你是哪的呀”。

我不好意的一一答复,然后看着破败不堪的摩托车,心说倒霉,想来是我欺负小王欺负的,连他的坐骑也要报复我。我在别人的帮助下,把车推下来,然后给他们道谢,这才灰溜溜地推着车往家走,说实在话,我可不敢再骑了,回家以后跟我老爸要了些钱,我爸看我没事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记住这个教训,别人的东西,最好少摸。修车赔钱之后这事就完了,除了摔得浑身疼,我什么也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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