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烤肉店,我们就往ktv走,不过我们和胡子兵分两路,胡子和他媳妇先去,我们则转了个弯,给彪彪的对象送蛋糕去,蛋糕吃不了,问谁谁都不接着,最后胡子媳妇提议给彪彪,让他把蛋糕给他对象带去。说实话,在他们你推我挡的时候,我有心说’给我吧‘,谁叫咱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呢,话说,你们吃过’爆火‘吗,就是爆米花的低级版,相对爆米花口感稍微差点,但那时一说村里来爆米花的,那场面可是相当火爆,黄豆,大米,棒子(玉米)这些东西在排队人群中绝对常见。
我这馋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说歹说从我妈身上磨出一块钱,然后拿着提篮子去装棒子,要是赶上棒子没有现成的,我还要亲自加工一下,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一般不在哪排一俩小时,肯定回不来,那个跟炮弹一样在火上烧的’锅‘,平均十五分钟才能爆好,就听’嘭‘的一声,一大团烟雾腾空而起,这时最终的战利品便得到了。一等等俩小时,在我这个老战士来说,那都是小意思,只要吃到’爆火‘,其他统统甩到脑后,每当我带着’爆火‘回到家,我弟弟总是很热情的接过我的提篮子,然后我就要被骂了,原因就是吃饱的撑的去爆这玩意,连饭都不吃。而我弟弟则是吃着爆火,躲在一边看戏。
在骗我爸妈这老两口消费这个问题上,我一直没找到双赢的操作模式,而我弟他则不然,他这家伙虽说没有太多心计,但城府了的,我要买什么基本是磨,或是硬碰硬,实在不好使就去找我爷爷,我弟弟要是看上一个东西,先是撒泼打滚,摆明了一副和你死磕到底的德行,一开始我父母也是不吃这套,但这货晓得之后,就开始改变作战方式,你不是不给我买吗,我还就要了,一不哭二不闹,就站人家买东西旁边,这买东西的赶也不是,不赶吧还耽误做生意,我爸妈是好面的人,赶紧买完带着孩子跑路,这面子挂不住呀。
其实我还奉行一个原则,‘先斩后奏’,这个原则没少让我挨揍,都是从电视上学来了,果然电视上的都是骗人的。
话说我们赶到医院,彪彪让我跟着他,一路七拐八拐来到值班室,他对象则早早的等在那里。人家小两口在哪打情骂俏,我这就别过去了,看着他俩起腻,着实给我撒了把狗粮。
“怎么了哥们”彪彪和他对象道别后走了过来。
我故作呕吐状说:“有些恶心”。
“恶心呀,正常生理反应,你一个月都有几天这样,慢慢习惯了就好”
“我去你大爷的,你才来事呢,滚蛋”
“不是你说恶心吗,哎别闹,让同事看见多不好”彪彪这个死胖子灵巧的躲过我的一击。
“滚蛋,问问胡子到了吗”
“得嘞,我问问昂”彪彪说着拿起手机就给胡子打电话。挂了电话对我说:“到了,在前台等着呢”。
“那走吧”开门上车,目的地xxxKTV,我弟开车的技术确实比我好,不一会儿就把我们带到目的地,一下车我的肚子‘咕噜咕噜’,还真别说真给劲,刚才吃烤肉吃的太腻了,我就把生菜当缓解食物给吃了,天知道是不是洗干净了,我这肚子还特敏感。收腹提臀深吸一口气,闭气凝神。一路上我话都不敢说,怕泄了劲,来到包房直冲厕所,解决完个人问题,浑身舒畅。
“哎,你唱什么歌呀”胡子坐在点歌机旁问我。
我一不楞脑袋说:“我一五音不全的,就别唱了”。
“那哪成呀,来KTV不唱歌,干嘛来的,快点”
“我听歌来的”
“你说这人,多没劲,彪彪你唱什么?”
“我也不唱,我吃点东西得了”
“你们不唱呀,我来”我弟弟说着走向点歌机。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胡子和他老婆深情对唱,外加我弟弟的鬼哭狼嚎。我和彪彪则躲在角落了吃着零食外加那喝水一样的饮料。
“哎,你对象怎么样了”胡子在休息的间隙坐了过来。
“快没戏了”
“怎么又快没戏了?”
“嗨,甭提了,自从见过面之后,发短息爱答不理,约出来吃饭看电影从不出来,你说我还找她们家去呀”
“可怜的娃呀”胡子坏笑着拍着我。
“可怜你妹呀,一边玩去”我一脚把他踹开。
可能是饮料的关系,或是我弟嚎的太难听,到了最后我也开始嚎了,彪彪自然加入其中,不知不觉就玩到十点半了,对于家教比较严的我家来说,着实有些晚了,道别之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到彪彪家的时候,他家早就黑了灯了,看他’duangduang‘的砸门,天知道我家是不是也大门紧锁了。我对任何厄运的到来,都有超强的第六感,就是凡事都要往最坏的上面想,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绝对没错。
手放在门上试着慢慢往里推,门被慢慢推开,看来今天暴风雨不会太大,这不还给我们留着门呢吗,帮着我地把车停好,推开客厅的门,我一抬头就和我爸四目相对。
我面脸笑容的说:“爸,您还没睡呐”。
“嗯,上哪了你”我爸喜怒不形于色的问道。
我转脸看向一边,傻笑道:“没去哪,吃饭去了”。
“下次早点回来”我爸说完,起身回了卧室。
“哦,知道了”说完我赶紧开溜,你们是不知道,我爸虽说从下没打过我,但我就是在心底了怕他,打过我最多的老妈反而不怕。要知道这是为什么,还要说一件事。
我下时候虽说淘气点,但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我还真觉得不完全是我的错,那时我出去玩,就在我家对门,小孩嘛一玩上瘾哪知道时间,一转眼就黑了,人家一看天晚了,好心收留我一起吃饭,大概是赶不走我吧,我就留下来吃饭了,吃完饭又玩了会儿,我就回家了。一回家我就觉得气氛不对,我爸青着脸,我妈我拉一边去问我:“跑哪去了“.
我就是说去了对门。
”吃饭了,你怎么不回来“。
”人家说让我在他家吃,就别回来了“
原本在一旁的老爸,蹭一下子就站到我身旁,大声的质问我”你为什么不给家里来个话,我喊你半天,你听见了吗“。
看着怒火中烧的老爸,我不知所措,其实我没听见他叫我,要是听见了,还不早就回来了,但因为害怕,因为恐惧,怕一说没听见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我就撒谎说:”听见了“。
那知怒火非但没小,反而更大了,我爸几乎是咆哮着问我:”听见了不回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我支支吾吾的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吓得不轻,天知道我爸他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我太小,当时也就四五岁,怕打坏了我,就来了个变相的体罚,让我脱光了跟他出去转一圈,你们是不晓得呀,当时是冬天,那时的冬天可没现在这么囊(暖)和。大晚上还刮着风,人家日本小朋友做抗寒训练起码还给条毛巾呢,我连裤头都没有,还好我家院子不大,要不然非冻僵不可。我们家的传统,简单的说一下,要是我妈管我们,我爸不能插手,反之,我爸管我们,我妈不能插手,总不能男女混合双打吧。我一进屋我爸就把我赛被窝离去了,果然一般是天使一半是恶魔。我妈端着一碗姜糖水得给我,问我知道错了吗,我吸着鼻涕,趴在被窝里端着姜糖水,一个劲的点头,知道错了,不能去别人家吃饭。
”放屁,不是不让你去别人家吃饭,你不管去哪,就算去别人家,也要告诉家里人一声,免得让家里人惦记着,知道吗“我妈对我进行着批评教育。
'知道了”我吸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鼻涕。(鼻涕快流到嘴边了,在吸回去,怎么想怎么恶心,虽说那是我小时候)
”知道了就把姜糖水喝了,发发汗,睡觉,明天就好了“
”恩“我大口的喝着姜糖水,姜糖水一喝下去,浑身暖暖的。
自从那时起,我就对我老爸有了本能的抗拒,或者说是惧怕。我弟也一样,只不过他相对倒霉点,那家伙感冒了,我爸让他吃药,他就是死活不吃,最邪门的是,我爸好不容易把药给他灌进去,他居然含着,死活不咽。就这么跟我爸僵持着,大概含的时间太长了,我弟他受不了了,‘哇’的一下把含化的药水吐了,你说你吐就吐吧,我弟这个奇葩居然张嘴说脏话,天知道他从哪学来的,一句”我·草········“。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我爸反手一个大嘴巴子,一声脆响之后,我弟嚎啕大哭,我妈急忙跑过去拦着不让我爸在打了,我妈给的理由也想当充分,一刚会说话的孩子,他哪知道说的是什么。从此之后,在我弟吃药,那可真是比吃糖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