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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猫与鼠的高端谈话

看着大田鼠那一本正经的姿态,和两只快速抖动耳朵,喵大神非常的愉悦。但它也算是很有分寸的猫,而且,对于“鼠傲天”抱有着某种倾佩感:“不考虑那不断作死而永远不死,那种热血到脑袋有病的惊异思考回路,还有过于奔放的自我等等。那小东西给自己取‘浪漫’这个名字,原本不就是为了表明‘放浪于四海’的志向吗?无论如何,它都是个极为有魅力的鼠类。长寿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们要是多学学浪漫这样放开自己,一半以上的兄弟恐怕还能活着。”

大田鼠不知不觉间,开始仔细聆听喵大神的话,耳朵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抖动。一边听,一边在回忆和沉思,然后,作为鼠类的它向一只猫做出了一个拜礼:“道友,大善!是啊!作为第一批成熟的改造鼠人,一共是18个同胞。对于地球上,同种的普通鼠类,我们过于优秀,过于长寿。本道如今认为,当自己认为已经长寿的时候,其实只是因为已经找不到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自己希望去做的事情。世界在不知不觉地褪色,觉得索然无味者自然会渴望死亡。一同出生的同胞们,许多是死于各种人为或意外,但是,原来更深的原因是因为它们其实在渴望死亡。自己对于道与仙的追逐,原来也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已。”它看着自己的略显老态的身体说:“什么时候忘记的呢?本道的这个身体可是货正价实的六等级非法禁忌技术所造就的不死之躯。寿命原本就是种虚妄。老去的从来不是身体,而是心。”

喵大神一点都没有在意眼前这只鼠的人生感悟爆发,不解风情地说:“当然是这样。那时候的稚阗小鬼还嫩的很,青春活力之下干的蠢事之一,就是用他自己掌握的一起技术造出了你们这些第一代。一个个诞生的时候就各种的性格鲜明,然后,不知不觉就把稚阗坑进去了。吃了苦头后,第二世代就被严格限定了个性,变得极度死板与固执。但是,小伙子还是历练不够,又给坑了。到第三世代,完全就是被当成狂暴的战斗工具在使用。第四世代像个缺乏灵魂的机器一般。地球上的改造鼠,如今基本是第五世代了。咦?说起来,稚阗那小子不是每换一批老鼠,都因此会把自己坑一次吗?但是,第五时代出现都已经好几百年了。”

大田鼠闻言,侧过头,咳嗽了几声:“咳咳咳!道友慎言!您这么看待我们和大师之间的关系是否有点过于辛灾乐祸了。过去的某些历史却使得大师对我们很是失望。但是,我们起码在认真执行自己的使命,曾经无数次救助大师,现在也是积极支援着地球上的同类们。还是有些用处的。”这只猫知道的太多,对稚阗很熟,完全没把握忽悠它。大田鼠只能尽量避免谈及那“青葱岁月的过错”,还好有个有趣的话题正好利用一下。大田鼠的右爪伸出一个指头,指尖前泛起蓝色的波纹,然后,一个写着奇特语言符号的虚拟卡浮现。大田鼠严肃认证地问道:“本道从上次见到道友时!就一直想问,道友在记录库的资料……是不是有些问题?比如,这个记录登记时间?”

喵大神毫无兴致地说:“嗯?我有看不懂这些外星人写的字?说重点就行。”

大田鼠认真说:“道友的记录登记时间使用单位很少见,本道仔细对比了一下。然后,发现如果这个时间没问题,道友在地球还未曾诞生前就已经出现在联盟了?敢问道友,究竟年华多少?”

喵大神迟疑了一下,回答说:“快800岁啦?”大田鼠的大脑有些宕机,然后才回应说:“不可能吧!”

喵大神的反应确实很奇怪,它居然先看了自己尾巴根部说:“嗯!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走过的世界,走过的时间,应该是很长的。作为猫,本身对时间就不是很在意,猫的时间观和人类是不同的。我自己连生死都看开了,每天最重要就是吃喝玩乐。再说了,跟着神大人一起游荡各个世界,经历各种时间片段。时间?年龄?这些有意义?”

大田鼠的大脑有些宕机,心里对自己说:“啊嘞?这只蠢猫说的东西为何我觉得自己没能听懂。游走于不同的世界?各种时间片段?神大人是谁?”大田鼠觉得还是问清楚些:“那道友为何看着自己的尾巴,然后,说自己快800岁了呢!话说,神大人是谁?为何本道从未耳闻?”

喵大神反而投以一副“真不懂事”的眼光:“我可是家猫!神大人当然是我的主人啦!神大人说过,奇凡猫100岁,奇猫200岁,超凡猫500岁,神猫800岁。这是猫会长出第二条尾巴的时候。我还没长出第二条尾巴,自然是还不够800岁!”

大田鼠挠了挠下巴,有点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心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只蠢猫在开玩笑吧!科技玩得那么溜,居然会相信‘活得时间长的猫能长出第二条尾巴’这种事情。嗯,难道是在掩饰自己年龄?一只雄性老年老年猫,谁他妈关心多少岁!嗯?又是在耍我玩?”

大田鼠没有纠结老猫的年龄:“道友和道友的主人好能耐啊,居然可以做时间旅行?本道记得,时间科技属于禁忌技术,可是被严格限制的。”大田鼠还特意中断了一下,啜了口茶水,继续说:“联盟很早就不允许时间类科技过度发展,特别是时间旅行技术。而时间控制、时间预测之类的技术,倒是没啥限制。奇怪的是,联盟虽然严禁发展时间旅行技术,却从来不对这类技术采取控制手段。传说,实际上,时间旅行技术根本思路一条,绝对不可能成功。因为,它早就被最高六种族的科技主宰给堵死了。”

喵大神笑了,然后回答:“呦?心挺大的。这就算是饭钱?”然后,喵大神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菜单,上面各种的新品食物看去相当诱人。

喵大神本身是个相当没有忌讳的,在小脑袋里订下许多“好东西”后,慢条斯理地说:“作为区区吱星人,你们的消息还是很到位的。稚滇那个小子大概从来没和你们谈过所谓的禁忌科技,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一般意义的禁忌科技,就是那种几乎失败,即使成功了也基本没有好处的那种科技。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尝试这些科技本身就是个大灾难。所以,被称为禁忌。这些科技分支其实都成功过。成功却是灾难的开始,因而被忌讳。”

喵大神的并没有说完,嘴含着小白丸子,看着面前坐着的大田鼠。大田鼠放下茶杯,立刻开始从自己的衣袖里无言地掏东西,一边掏,一边心里在骂:“吃死你这只臭猫!这些东西的体积可是足足占据了863.9立方米的空间。这里可是不允许外卖打包的,看这臭猫到时怎么给撑死的,哼!”

喵大神看大田鼠掏东西了,也接着话题说:“而有所谓的一般的禁忌,那就有特别的禁忌。在联盟的科技评定等级里,其实是没有能对应上他们种族里那些科技主宰的等级的。而他们之所以被称为‘主宰’,正是因为他们完成了某些特别有价值的禁忌技术。比如,时间旅行技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完成时间旅行技术的家伙,其实正是大名鼎鼎的‘时间领主’!”哐当!大田鼠手里的大块烤肉掉了。

大田鼠俯身向喵大神倒了一个歉,然后,拿起一杯地上的茶杯。大田鼠十分惊奇地说:“本道第一次听说,原来科技主宰们是这么成就的。联盟的科技主宰们只知道非常非常厉害,但他们的科研成果很少被公布。本道以前一直以为,这些成果是因为涉及到了联盟的高层秘密。但仔细想想,他们为何被就被称为‘主宰’,这就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从未他们有高等级的成果被流传,但是,他们却被联盟里所有的科学家们奉若神明。这是联盟的手段?”

喵大神低头看起了自己的爪子,然后说:“联盟可没有这么的手段!联盟的开放性是有目共睹的。科学家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成长的。地球上的自称贤者,不也留下了大量的科研成果报告吗?那位‘贤者’自己都说过,‘科研是需要需要广泛见识,并且遇见更多未知。’不进行交流,哪里来的广泛见识和更多的未知?科技主宰们完成的成就,足以让他们变成了这个世界的神。所有,世界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漏洞。”

大田鼠有些蒙了,愣愣地开始点头。喵大神看着这一副蠢萌的样子,补充道:“在联盟高层的认知里,有着禁忌科技的另一层定义。任何事物都是有着局限性,它的存在本身就是这种局限性的根源,亦被这个世界所限定。能让事物达到甚至超越这个世界的局限性的技术,就是一种禁忌技术。而这个技术背后所代表一系列根源原理,就是禁忌科技。禁忌技术其实在现在的地球挺常见啊!比如,魔法、神术、超能力、怪异现象、修行等等。不愧是重灾区啊!如果,这个世界有自我意识,估计早就整个太阳系直接清洗掉了。”

大田鼠仍然抱着茶杯,呆萌地点着头,却问道:“咦?这么不科学?咦?啥是科学?”

“科学?不科学?地球上,那些科技狂人的那些种种诡异能力,你们又不不知道?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帮稚阗那小子搞情报嘛。你敢说他们干得那些活不算是科学?但是,有些东西简直比不科学更加像是不科学。科学,如果只是定义在自己能理解范畴内,你们吱星人的水平也就这个不上不下的样子啦!稚阗那小子的脑子里从没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人家一个愚蠢的人类,靠自学却能成就六等级的科学家。他的运气如此不好,居然还能逆天!这才叫不科学!这小子年轻的时候都被多少霸道统治者给坑过。哦!还有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喵大神给大田鼠当头棒喝,后半句却吐槽起了“瘟神”的黑历史。看来,年轻时候,这位真的经历过很多啊!

大田鼠回过神,又拜服了喵大神:“道友!大恩!”

喵大神不在意地说:“毕竟快把你的家底都给掏光了,总要给点干货的。恩领了,干活麻利点吧。还有差了很多很多好东西呢!你这才掏出来多少就喝起茶了。”大田鼠立马乖乖开始掏东西,心里却骂着:“切!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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