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或许是炎热,或许是阴雨,或许是微风,虽未睁眼,但是这五彩缤纷的世界,至此多了一人,多了一条线,还有稚嫩如清泉般的哭声。
跟着岁月悄然长大,从一开始的匍匐,到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清澈的眸子专注望着前方,那两张面孔是如此温和,是如此温暖,是如此的慈爱,所以,眉眼起了笑意,口中传出咿呀咿呀的笑声。
至于是否读过幼儿园,这已经太久远了,根本记不太清楚,小学第一天,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环境,因心里不安所以不时看向门外,或许是其它小伙伴的玩闹,冲淡了那份惶恐。
逐渐开始平静,但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其它因素,不爱说话,沉默寡言,但这些,在熟悉之后,都不存在了,除非不想说,不想吐露。
说来想笑,上学时,好像是在闹什么别扭,就蹲在公路旁,说什么也不听,然后脚一滑,直接掉进身后的水沟里,值得一提的是,那时最近的雨真的很大。
噗通一声,浑身衣物瞬间湿透,眼神有些茫然无措,只得边走边哭着回家,去换了身衣物,虽然上学迟到,但总算老师还安慰了一番,就是这么的好,哈哈。
后面则有一件非常非常尴尬的事儿,小学第一次考试,到了学校,校门没开,小伙伴很疑惑的说,你今天怎么不背书包,那时便意识到坏事儿,考试时间记错了,头一回的尴尬啊。
小学三年级,已是这所学校的最高年级,迫于无奈不得不换所学校,曾经的小伙伴只有几个,还在跟随着脚步,至于其他人,却是不知道,不清楚,很苦恼。
得嘞,继续熟悉面孔,熟悉环境,熟悉老师,在课间,这所学校有一个草场,里面有很多小动物,有蛐蛐儿呐,有蚂蚱呐,有的咬人,有的不咬人。
咬人蚂蚱:“我是蚂蚱,会咬人,很凶的那种!”
嘴角不屑的上扬:“我是人,真的皮,很熊的那种!”
看守所的感觉比家里面简直好多了,而且里面个个都是人才,额,念错台词了,这所学校很大,乒乓球台很多,所以那时的兴趣便是这个。
热?不存在的,走打乒乓。下雨?只要是小雨,走打乒乓。
对了,还有一件记得很完美的事儿,某天回到家,看见地上有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上面印刷的是一个管道工,它胡子的样式很别致。
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个键盘,两个手柄,还有几张绿色有条纹的卡。
“好,这个话题结束,卡!”
“导演你是认真的吗?”
“你认为呢?”
“超级玛丽,魂斗罗,激龟忍者传,绿色军团,赤色要塞,影子传说,双截龙,坦克大战,雪人兄弟,龙骑…”
“停停停,可以可以了。”
“龙骑士,冒险岛,热血物语,松鼠…”
“别说了,再说信不信扣你盒饭。”导演疯狂使眼色。
不管不顾,为了回忆:“松鼠大战,敲冰块。”
导演脸色很难看,因为透露太多了。
回忆什么的,算了吧,盒饭要紧,导演累不累,给你揉揉肩,捶捶腿,滑稽脸。
小时雷雨天气,下雨不怕,最怕打雷,总觉得天上有什么东西,云层翻卷好似巨兽吞噬天空,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如雷神征战巨兽,反正怎么声音大怎么来,吓得躲进被窝里。
后面的不知哪一天,发现身上有很多乌紫的印记,不是被人打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用小巧的别针,在衣服上别了一枚三角形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它的功劳,乌紫印记一点一点不见。
那一段时间,半夜总会醒来,看见一个一米多一点的影子,就站在另一张床的床脚,一动也不动,有两次换了位置,吓得直缩进毯子里面,不敢露出头。
可刚进入夏天,有些热,但宁愿热也不愿露头,害怕肯定是害怕,一直没与人说起过,那影子也逐渐消失,就再也看不见,也不知是处于某种状态,还是处于清醒时看见的。
很是玄乎。
小学后几年,每到下课,有谁玩过陀螺、拼纸、沙包,有谁吃过神厨小福贵,太和,麻辣臭干子,葫芦娃,一根葱,牛板筋,这些味道现在的比不了,也无法去比。
不行,说到吃馋得有点受不了,就此打住吧。
还有就是,拥有的第一辆自行车,是多么的开心与兴奋,虽然在第一次从学校骑回家的路上,保护脚不被铁链绞住的铁皮,因为螺丝帽松开而脱落,后面用一根稻草勉强绑住铁皮,才平安的回到家,不过也很高兴。
然后绝望的是,路上有个非常长的上坡,每天推着自行车,从坡底到坡顶至少半个小时,不过幸好有个小伙伴,不然得多无聊啊,虽是如此,有一次这个小伙伴提倡走小路,可以减少时间。
认真的问了几次,都说绝对是近上小半的路,可真到了小路,望着终点的那两百多,而且非常陡峭的阶梯,再看了一眼旁边的自行车,先是脸色煞白,但之后只能咬着牙,提着自行车一步一步往上爬。
因为离主道已经很远,所以回去也变得不现实,等爬完阶梯整个人都是软的,双手双腿更是一直在颤抖,不过好歹还有个小下坡,任由风拍打着脸颊,缓解了这份疲劳,还有早起的一丝睡意。
从此以后,再从小伙伴的口中听到近道这两个字,绝对是一连三摇头,嘴中说着不可能,然而却还是走了很费气力的路,因为可以聊天而不是无聊。
小学时间一久,懵懵懂懂的男孩女孩,都已经具备最基础的感觉,男孩想引起女孩的注意,除了手贱还是手贱,最终逃到墙角时,免不了三个招式,扯头发,吐口水,额,这个太恶心了,换成扭皮子,揪耳朵。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却还是乐此不疲,那种应该算是乐趣的乐趣,作为旁观者,一点都没怎么明白,一点都没觉得有兴趣,所以,只好与左边的女孩,与右边的女孩聊聊天,真的是无趣啊。
小学时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班级群,人都散在各处,逐渐忘却面容,忘却名字,仿佛那段时间是空白的,唯独留下了几个的记忆,就是经常在一起玩闹的,与之读初中的这些人吧。
好感与喜欢,千万别扯在一起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至于这个,好像,似乎,大概不能说得太露骨,因为加了好友,没准一不小心就看见了,脸皮什么的除了仿若长城,好像也没剩下什么,可别把别人妨碍了。
导演嘴角叼着牙签,不耐烦的挥手:“赶紧的麻利点,今晚还有个约会呢,你可别给我耽误了。”
“导演,您要爆发第三春吗?”
“别拍了,收工。”导演气得脸色由红转紫,差点把牙签吞下去,狠狠一拍座椅扶手,看那架势是要闪人了。
毫不犹豫,一个飞奔,直接抱住导演的大腿,青城山下白素贞,修得千年,错了错了,赶紧神色掐媚的跟导演求原谅,讨好讨好。
我们讨存在,存在之外也怕互相伤害~
“音乐关掉,继续拍。”导演黑着脸。
转入正题,初中啊初中,不再懵懂而是初开,形形色色,莺莺燕燕,在嘤嘤嘤中,差点就迷失了,好一把美丽的刮骨刀,好一把斩断情丝的绝情刀,所以莫名其妙用沉默面对。
本想很无聊,可以去散个步,但学校的后山也被一群,单纯的嘤嘤怪,和不怀好意的桀桀怪,所霸占,一手搭着一手,你浓我浓的样子,那滋味谁不爱。
啊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小学时不管用的手贱招式,到初中竟然格外的好用,不过都会有一个必然过程,从四楼跑到底楼,然后望着四楼露出的脑袋,稚嫩的脸上洋洋得意,结果回去时依然逃不过魔爪。
久而久之,没有人跟你闹腾,反而还不习惯,然后闹着闹着莫名就在一起,作为旁观者,这次好像明白了什么,只好与左右的兄弟聊聊天。
不过却是浑身不自在,眯眼望着窗外破碎的白云,沉默得像个哑巴,是啊,就像一个哑巴一样,你翻译不了声响,越退让越不会表达。
分分合合,谁又说得清楚,什么原因,不想知道,陷进去旁观者看在眼里,解脱了旁观者看在眼里,至于打扰的话,还不到时候,好了,这话也逐渐开始露骨,同样加了好友,不宜多说,怕难做。
离乡奔远方,大路脚数双,本就无关,怎能去管。
肆无忌惮的高中,无趣,无起伏,不过就是处于一座花园当中,见多了,各色各样的花呐,闻多了,正开始散发着芬芳的花呐,不想打扰,以免坏了气氛,至于真正原因。
摊开双手,谁说不是呢。
不时的联系,证明存在,什么变数,还不如野猪佩奇的社会好玩。
昨日的余霞,带走了昨日,今天的骄阳,好像才刚刚升起,视线穿过张开的手掌,因闪耀的阳光而眯眼,抹了一把下巴,有些略微扎手,嗯,胡子该剃了。
30岁搭着20岁的肩膀,坐在一座桥上,一人一瓶酒,望着远方,微波粼粼的河面,有月亮的倒影,跨越时间的对话。
20岁嘿嘿笑着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30岁摇摇头,先是沉默了一阵,大口喝了几口酒,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这故事很有趣,现在好像说不清楚呐。”
跨越时间的对话,潦草结束。
90是一个时代,就算再怎么回味,也只能是浅薄的感觉,都已经被几个零零后叫做大叔,这能怎么办,最多鼓两下眼睛,最后还不是接受了。
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那么,20岁你好,我有故事,你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