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煎的药!”宁晓迟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就往屋外跑。跑的过程中还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尴尬地朝男孩笑了笑,便跑出了屋。男孩看着宁晓迟冒失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竟然会是一个冒失鬼救了自己?
孰不知,宁晓迟又被男孩贴上了冒失的标志。如果宁晓迟知道了,肯定会咆哮着说:我是第一次照顾人才出现这种状况的,这简直是污蔑!
屋外,破竹将煎好的药倒在了碗里。“师父,那男孩醒了。”宁晓迟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腰说道,“幸好师父你及时把药给倒了出来。”
“你这丫头,怎么能那么冒失呢。”破竹把竹床做好后,便绕到了宁晓迟煎药的地方。药还在煎着,那丫头倒不知跑哪去了。
宁晓迟没有反驳,因为她是真忘了还在煎着药,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以前又没有做过这种事。
“那男孩醒了?进去看看。还有端上药。”说罢,破竹便往屋里走去。“哦……不对啊,你还真把我当徒弟使唤了啊。”宁晓迟反应过来,冲着破竹的背影说道。虽然她是不介意得了个便宜师父,但他们那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师徒关系啊。
“丫头,既然你肯叫我一声师父,理论上我就应该把你当成徒弟一样看待,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徒弟。还有,别忘了前几天是谁在照顾你的。”破竹有头有理的说着话,差点把宁晓迟给气吐血:还不是你这个老滑头装可怜博同情,才害我上当的!
屋内,男孩正在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他没想到会在最虚弱的时候碰上那些杀手,不然他也不会伤成这样。难道有奸细?
他眉头加深,眼睛也变得深邃。“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走进来的并不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的,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不错,不错,看起来精神挺好的,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破竹摸了摸胡子,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高人姿态。
“你是谁?”男孩问着话,语气却稍微冰冷。随后而来的宁晓迟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上端着的药,解释着说:“他是我师父。”语气中透着不爽。
“要不是我给你用了止血丹,恐怕你就流血过多身亡了。”看着男孩那副表情,破竹专门把话说得严重了些想要吓唬一下他。不料,男孩惊讶地看向他,问道:“你是药师?”
“你这小孩知道的可真多。”破竹继续摸着胡子,转头看向宁晓迟吩咐道:“丫头,把药给他。”男孩本想继续问下去,看着那碗药却问不出了。黑乎乎的药正冒着热气,一股苦涩的味道也在空气中迅速飘散着。
“你不是药师吗?干嘛不直接给我吃丹药?”男孩带了些疑惑地问道。“如今的丹药很难炼制,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来的。”破竹摸胡子的动作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疗伤的丹药也不是没有,只要你付得起价钱。”
宁晓迟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提钱的事啊?。
其实宁晓迟不知道,作为药师也是个烧钱的职业。都说一分钱一分货,炼制丹药所需的药草很多都要通过购买才能得到,在这方面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多少?”男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能也是知道炼制丹药的不易。“疗体丹三百两。”破竹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也就没有把价钱说得太高。
“倒也不贵。不过,据我所知,药宗级别的疗体丹才值这个价吧。”男孩嘴角微微噙着笑。
“你这小孩懂得果然很多。没错,我说的就是药宗级别的疗体丹。”破竹看向男孩,眼神中也带了些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