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日国派使者前来,见还是不见?”此时的青云州可谓风平浪静,于峰征询青沧海的意见。
“见,来者是客,当然要见了。”听到日国使者来临,青沧海显得很是高兴。
“来,给使者上茶。”青沧海令人泡茶上点心,极其热情,只是绝口不问对方来此所谓何事。
这位使者身材矮小精悍,双目却炯炯有神,就像一只真人型老鼠,但不可否认,他给在场的所有人一种精明和强悍的感觉。
“青大帅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司空允,因我家主上忙于政事实在无暇分身,所以特派我来走这一趟,还请大帅不要见怪。”这位自称司空允的男子说着伸手打开自己来时放在桌上的小木箱,只见箱子里满满都是金灿灿的金条和元宝。
“司徒大人,这,却是为何?”看着对方一上来就呈上一份这么大的礼物,如果说开始是高兴,那么后来担忧就占据了主导,青沧海假装不解的问道。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于峰和青沧海眼神一接触,就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大帅不要误会,我家主上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纯粹想和大帅交个朋友罢了。”司徒允说的也是谨慎,在还没有完全了解对方想法的时候,他也不敢说的太露骨。
“唉,想这偌大的土地,也只有你们日国和我们十六州,还有那燕云关三股势力,一想到那燕云关我就来气,咳咳咳。。。”青沧海说着不停地咳嗽起来。
“大帅切莫多想,有朝一日我们肯定能杀了那君落羽。”于峰安慰着,还倒了一杯水。
“我们和君落羽那厮都僵持多少年了,咳咳咳。。。”青沧海呲牙咧嘴,不停地咳嗽,一脸痛苦,“司徒大人见谅,本帅偶感风寒,就让我的军师于峰陪你聊聊。”青沧海伸手一招便进来两名士兵,被搀扶着出去了。
“大帅保重身体。”直到青沧海走了好一会儿,司徒允才一脸疑惑地看向于峰,“于军师,青大帅,这。。。?”
“唉。”于峰边叹气边坐了下来,“司徒大人也知道,我们十六州和燕云关两地相隔不远,那君落羽更是仗着年轻气盛,时常挑衅于我们十六州。这不,前一段时间听说燕云关妄想凭着人数与李佐汇兵攻打日国,我家大帅一得知消息便亲自领兵前去缠斗那君落羽,只是那厮着实厉害,害我们损兵折将不少,我家大帅平时就肝火旺盛,一回来就怒火攻心了,唉。”于峰说着又是深深地叹一口气。
“青大帅高义,幸而有大帅和军师,才阻止了那燕云关的阴谋没有得逞,我回去就立刻禀明我家主上,与十六州结为友好邻邦。”敢孤身一人来到青云州,胆量、智慧自是不可小觑,司徒允当即机智的表态。
“那于某先行谢过司徒大人了。”于峰客套的说。
“军师,大。。。”士兵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可在看到司徒允这个外来者的时候却止住了要说出的话。
于峰尴尬地看了一眼司徒允,对着士兵,“司徒大人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大帅刚扶下去没多久便吐血了。”士兵惊慌地开口。
“快去请大夫,这,司徒大人,您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于峰说话间显得很是慌张。
“是。”士兵说话的同时已经离开走了出去。
“于军师还是快去看看青大帅,司徒今日已经多有打扰,来日定当登门拜访。”司徒允识趣的说。
“恕我不远送,司徒大人慢走。”
“好,军师留步,留步。”
司徒允前脚刚踏出门槛,于峰就火急火燎地朝青沧海休息的方向疾步而去,司徒允转身看着对方神色匆匆的样子,略一停顿便也就离开了。
“大帅。”就在于峰将要在前面转弯的当口,青沧海却早已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眼睛注视着司徒允离开的方向,在阳光下,挺拔的身姿却不见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好一招投石问路,如今看来,不用等上一年时间,这里的格局便要换上一换喽。”青沧海的表情并没有多严肃,或许他早做好了打算。
“上官鸿日此举无非是为了先稳住我们,然后他好徐而图之。”于峰一语道破。
“好一个徐图,这算盘倒是打得响亮,那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青沧海显然早已想好了对策。
“主上,微臣回来了。”司徒允一回到日国便直奔宫内。
“快快请起。”上官鸿日说着便伸手去扶,笑脸盈盈,早已不似那晚暴躁、心绪难平,或许与太医的一句只要以山宝奇药辅之,公子或许就可以慢慢恢复好转有关。
“司徒爱卿,办得如何?”上官鸿日说的自然是青云州一行的收获如何。
“主上,我观那青沧海嘴唇泛白,还伴随着不停地咳嗽,后来扶下去不久更有士兵上来说咳出了血,所以并没有与之深谈,不过我看那军师于峰倒是个聪明人。。。”司徒允如实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么说来是成了?”上官鸿日确认道。
“改日微臣会再去拜访,到时当明确盟友关系。”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司徒允心中还是略微有些不快地,试想自己端了一箱金子去,可对方不仅没明确立场,还将金子照单全收。
听司徒允说到这儿,上官鸿日的脸上其实是有着一丝失望的,不过转念想到对方既然肯收下礼物,那从侧面也表达了对方的想法,更何况,此时的微小付出,等到了彼时,那可是要硕果累累得拿回来的。
“好,此事办的不错,事成之后本主绝不会亏待司徒爱卿的,这样,你回去顺便转告欧阳飞鹰,让他近期好好磨砺军队。”上官鸿日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
“主上,龙战命君落羽一年内定下这里的格局,否则军法处置,既然如此,我们与其主动出击,那为何不以逸待劳,只要和他耗上一年,到时他就会自顾不暇,我们那时出兵不是更事半功倍吗?”司徒允说的正是如今困惑日国众多臣子的疑问。
“你说的我也有想过,可是如果我们是以这种方式耗死君落羽,那势必会激起燕云关的不死不休,到时再加上十六州,我们想赢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况且,最好的防守莫过于进攻。”其实,一位君主的内心也是好战的,这或许是一个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