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作品《丶丿花树下》
卷◎第一
昨天呢
wenshuzuopin《zhupiehuashuxia》●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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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随心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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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魅力，其力往往就魅在丝毫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一切皆是顺其自然，经日积月累的沉淀，成鬼斧神工之无二，饰世间炫丽于独一。
而人类，原本应该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群体，却因为累世以来形成的自我认知和对贪婪的执取，已经在历史的发展中开始慢慢地退化，不论是在道德层面还是在认知层面，渐渐地渐离了“人”这个字所定义的属性，不可逆转地向动物属性回归。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这句话有些夸大其词，但现实确实如此。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难道不是我们当下所面对的最普遍的现象吗？
不论是国际社会的国与国之间，还是世俗社会的人与人之间，甚至是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处处都能体现出弱肉强食的存在。
丛林法则，原本属于动物世界，而如今我们人类也在积极地参与其中。
自此，
人类虽然丧失了独一无二，却拥有了丛林中的独领风骚。
可是，
有几个人明白这个真相？
又有几个人关心这种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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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需系铃人！谁让你找出马仙你就去找谁，只有他才有能力帮助你……话说他就是为了帮你才在这个世界……咳咳咳……
当玄智源在街道上转了几圈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把摩托车开进了一个处于地下三层的停车场，车子刚停好，头盔刚摘下，思绪之中突然就蹦出了这句话。
这是那位不收钱的出马仙儿丁丽对玄智源说过的一句话，此时不知何故从玄智源的记忆中莫名其妙地蹦了出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谁让你找出马仙你就去找谁，只有他才有能力帮助你……
这么说这位乞丐……哦，不不不，这位老爷子真是来帮助我了？可是……这样一个一把岁数的老人，同时又拥有超人一般的超能力，他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一边寻找着避开来时进入停车场入口的出路，一边胡思乱想的玄智源翻来覆去地分析者乞丐帮助自己的原因或者是目的，就是不想一想出马仙儿丁丽对他讲的这句话的后半句：
……话说他就是为了帮你才在这个世界……咳咳咳……
满脑子画魂的玄智源停车场和楼道之间转悠了二十多分钟，才从停车场通往居民小区的人行道上转悠了出来。
：嗨！小伙子，瞅着你面生啊，到这个小区找谁啊？
玄智源刚从停车场里转悠出来，还没怎么清醒过来就被三个胳膊上戴着红袖标的老太太拦住了。
：……啊……路过，就是路过。
玄智源似乎终于回到了现实，虽然还有点迷迷瞪瞪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影响他表现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向三位老人表达自己是好人的心情。
：这里是小区，只有一个大门进出，你怎么路过啊？
领头的老太太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玄智源的诚恳，一句话就戳到了问题的关键。
：不对啊大姨，这下边是一个停车场，停车场有路通到这儿啊？
玄智源当然不是傻瓜，若是一糊涂也认为只有一个大门进出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从停车场上来的？
领头的老太太似乎也知道小区有路通往停车场，说话的口气稍微有点缓和。
：是啊！停好车准备出来，谁知道转来转去就转到这了……大姨，从哪儿能到大街上啊？
玄智源立马扮出一副迷路羔羊的样子，弱弱地向面前的三位老太太求救。
：身份证给我看看。
领头的老太太并没有被玄智源的表情所迷糊，不过口气却没有了质问、质疑的意思。
：……这是我的驾驶证，上边有我的照片和身份证号码。
玄智源赶紧从口袋内掏出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驾驶证，郑重其事地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我又不是交警，给我驾驶证做什么？我要看身份证。
：大姨，谁没事儿整天揣着身份证个出走啊？丢了补证多麻烦啊？考驾照也需要身份证，这上边有身份证号码，您看，这一组就是。
玄智源真的有点没辙了，赶紧把驾驶证上的身份证那个号码指给老太太看，希望能够得到老太太的理解然后放行。
：没身份证是吧？没身份证就跟我去派出所吧。
老太太看也不看第把玄智源的手推到了一边，警惕地看着玄智源的一举一动。
：大姨……我不是坏人……嗨！警察同志……
玄智源一看在和老太太黏糊下去肯定要被拽到派出所去了，所以灵机一动，冲着三位老太太身后的方向送去了一个眼神，同时恰到好处地高喊了一声警察同志，等三位老太太回身去看根本不存在的警察时，玄智源已经转身跑出去有十多米远了。
三个老太太发现上当之后大呼小叫着去追赶玄智源，可惜几位老太太的腿脚速度根本没法同玄智源相比，眨眼之间玄智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多亏玄智源遇到了这三位老太太的意外纠缠，虽然耽误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让追踪玄智源而来的三辆车十几个人错过了同玄智源迎面相撞的机会。
有些时候，
有些意外，
未必就是幸运的巧合，也未必就不是天意的安排。
虽然当事者并不知道真相的真相，但是对真相来说真相是不是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者的安然无恙。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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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相信六见钟情吗？
正在同刘清如逛商场的玄智被突然出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张熙若吓了一跳，而反客为主的张熙若笑眯眯地一句问话又把玄智源推进了窘迫与尴尬的双重深渊。
：不信！
毫无思想准备的玄智源手足无措地应答了一句，抱着怀里的购物袋有点慌不择路地离去，扔下不明就里的刘清如站在那里看看张熙若又看看玄智源的背影，努力地分析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朋友？
张熙若看到嘴角挂着一丝坏笑的刘清如瞪着一双洞彻一切的眼睛正在上下左右打量着自己，赶紧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不是！
刘清如赶紧摇头否认，但是表情依旧、眼神依旧，似乎就是要把张熙若从外到内看个透彻。
：那你这是……
张熙若有点不解有点好奇地审视着刘清如，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盯着自己，而且还是那种没完没了的肆无忌惮。
：啊？啊！我在想……六见钟情……这事儿吧……我信，我信！
刘清如若有其事地思索了一下，一边顽皮地继续审视着张熙若一边顽皮地回答了一句，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哈！别误会，我只是在同那个男孩子开个玩笑，前五次他都是这样子问我，我像他那样回答，所以……
：所以这次你就来一个反客为主，很自然地就抢在他发现你之前发话，这种自然的反应说明在你的心中已经不把他当作陌生人了，而且很亲切，对吧？
：嗯……有点这个意思吧，不过……
：这个我懂，我绝对懂。不用解释，解释的越多说明你爱他越深……
：嗨！嗨！嗨！这怎么可能？
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突然介入自己同他人的对话，张熙若颇感意外，所以一脸惊愕地看着刘清如。
虽然张熙若惊愕的同时嘴上也在极力地否定，但是心里却在不知不觉地享受着这句话所带来的甜蜜反应。
：可能，绝对可能，一见钟情都是千古佳话，何况六见钟情呢？
：……不好意思，我们素昧平生……
：你和他都六见钟情了，我们俩也自然就不属于素昧平生了，我是他妹妹，刘清如，你呢？
：我？我叫张熙若。
：张熙若……好，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手机号给我留一下。
刘清如的坦率和直接不仅让张熙若猝不及防，而且还让让张熙若根本无法推辞，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地同刘清如交换了手机号码。
：……你刚才说……什么事儿就这么定了？
张熙若同刘清如交换完手机号码之后，突然想起了刘清如刚刚说过的这句话，赶紧追问究竟。
：你做我嫂子啊。
：啊？
刘清如这句直白的解释确实把张熙若吓了一跳，以至于手中拿着的几本资料夹都被惊慌到了地上。
：啊什么啊？看看你这本能的反应，再看看我哥哥看到你时那种幸福而慌乱的样子，你俩若不是天生的一对，还有天理吗？天呢？这么烫手？
刘清如蹲下身子一边帮助张熙若捡拾散落于地的资料夹一边看着张熙若羞红的脸蛋，忍不住伸小手在张熙若的脸蛋上抚摸了几下。
：别闹了，让周围的人看着多不好啊。
张熙若抬手把刘清如抚摸自己脸蛋的那只小手轻轻地推开，接过刘清如递过来的文件夹起身就走。
：嗨！嫂子，工作单位？
刘清如看着张熙若慌慌张张逃走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副恶作剧之后心满意足的笑容。
：优越开发。
张熙若连头都没敢回就直接就回答了刘清如的问话，真心慌慌张张地躲进了商场中熙熙攘攘的人群。
：嘻嘻，喊嫂子都答应了？成了这事儿！
刘清如确信自己在商场的人海之中确实已经找不到张熙若了之后，才转身去寻找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玄智源……
：清如？清如？清如？
柳亦非冲着坐在园林深处休闲椅子上的刘清如喊了几声，发现刘清如对自己的喊声并没有给出回应，赶紧伸手手推了几下刘清如的肩膀，这才把刘清如从回忆之中唤了回来。
：怎么了？
刘清如一脸的茫然夹杂着些许的不快懵懂地看着柳亦非，似乎对柳亦非的打扰有些不高兴的意味。
：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想什么呢？
柳亦非把手中拎着的两瓶饮料递给了刘清如一瓶，自己打开了另外一瓶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刘清如。
：……我在想第一次见到熙若姐的时候，我喊了她一声嫂子，她的脸当时就通红通红的……
：第一次见面你就喊人家嫂子？也就你能干出这事儿。
：是啊！若不是我，他们两个人没准现在还在没完没了地继续着见见钟情的故事呢，也许熙若姐就不会出事了。
：你也不用责怪自己，有些事情也都是定数，想躲也躲不掉的，就像宋俊驰他爸爸……对了，刚才宋俊驰给我打电话让我转告你，说他爸爸已经受伤住院了，救他爸爸幸免于难的真是你哥。
：啊？他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他担心你还在生气……
：这么说都是真的了。
：什么都是真的了？
：熙若姐醒不过来，我哥三十七年之后死去……
：哎呀，出马仙儿不是说从你哥和熙若姐结婚的那天算起吗？那就让你哥和熙若姐晚点结婚不就行了吗？再说那个出马仙儿不是说也有法子破解吗？没准你哥真能破解了也不好说啊？
：也不知道我哥能不能找到那个拾荒者……
：肯定能找到啊！出马仙儿给你哥喝的那杯水就是给你哥治病，给你哥治病不就是为了避免你哥失去“救赎自我、唤醒熙若”的机会吗？而能帮助你哥的不就是你说的那个拾荒者吗？
：救赎自我？唤醒熙若？拾荒者？是啊？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呢？
刘清如一想到自己的熙若姐还有机会醒来，脸上的气色马上好看了许多，原本压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突然站起身来拉住柳亦非的手就走。
：上哪儿去啊？
：吃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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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了几次不同的交通工具，又变换了几次不同的交通路线，玄智源终于放心地到达了雪颜山庄所在景区的北门附近，并找到了一条年久失修、荒凉落魄、根本就没有人走动的小路。
当然，这条小路是否能够通达雪颜山庄对于玄智源来说也是一个未知数，因为在杨东衡安排住到雪颜山庄之前玄智源从来就没有到过这个景区，更别说走过这条小路了。
虽然此路是通雪颜山庄还是不通雪颜山庄对玄智源来说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玄智源选择此路自然有玄智源选择的道理，毕竟成年、成熟的玄智源还不至于盲目行事。
当然，冲动则是另外一码事了。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七转八拐、坡度时陡时缓，再加上密不透风的树木丛林、杂草荆棘，没走上十分钟玄智源的汗水基本上就湿透了腋下、后背……
：不会是我多想了吧？
玄智源停住脚步一边四外巡视一边抬手用手掌对着面部扇着凉风，心中一丝怀疑自己判断力不准的不安涌了出来。
：在没有找到对或错的答案之前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判断力，那样会影响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心。
不远处传来了乞丐不紧不慢的说话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山谷之中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穿透力，字句清晰地到达了玄智源的耳畔。
玄智源的心一紧，毫不犹豫地顺着小路向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此时的乞丐正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安静、安详地抽着自制的香烟。
：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你不但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而且还知道我在将来会做什么……这么说三十七年之后的结果也是既定事实了？
：在你的心态没有转变之前，这个结果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如果我要是不和张熙若结婚呢？
：那就从你做决定的那一刻算起。
：那么……
：只有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重新认识自己面对的这个世界，重新认识所有生命的本质，你才会从心开始转变。
：这个……
：简单？一点都不简单啊！就好像让你忘记张熙若并且一个念头都不许有，就好像让你听到山楂二字却不可以在口中有口水生出，你能做到吗？
：……那就……那就……那就……太难了吧？
乞丐终于给了玄智源一个机会，一个说出完整一句话的机会，这让一直只需要一两个文字开头就得到答案的玄智源多少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当玄智源反应出自己一听到山楂二字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的这个事实，才真实地理解了不由自主的不由自主是一种怎样的艰难。
：是啊！要是什么事情都如想象的那样简单，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也就不会有如此之多的烦恼了。
：您……真的有办法能让张熙若醒过来吗？
：张熙若能不能醒过来的决定因素取决你的理解能力和你的取舍程度，与办法没有关系。
：取舍？取什么？舍什么？
：取无所取，舍无所舍。
：这……
：理解不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走吧，找个安静点得地方帮你想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吧。
乞丐把手中的那个烟头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轻轻地拧熄，然后抬起手掌用嘴对着掌心中的烟灰吹了一口长气，烟灰瞬间纷飞散落，消失于杂草泥土之间无影无踪。
而玄智源曾经经历过的、却没有找到源头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却再次溜进了玄智源的鼻腔之内。
玄智源一愣，努力地嗅了几下鼻子，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这股淡淡的清香所处的范围，在才发现这股淡淡的清香、也就是这种特殊的香气竟然就弥漫在乞丐的周围。
：这……
玄智源绞尽脑汁也没有分辨出这种香气所应归属的成分，更别说给这种香气定义到一个具体的名字了。
：唉！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没完没了地使劲想，闻闻这包烟丝的味道吧。
乞丐从口袋内掏出一个棉布缝制的烟口袋递到了玄智源的面前，玄智源已经不需要探过鼻子凑近了去分别，已经确定那股自己无法定义成分、无法定义名字的香气确实出自乞丐手中的烟口袋。
：竟然还有这样的烟丝？
玄智源虽然确定香气的出处，却还是有点不相信这种香气就是烟丝的香气而与乞丐毫无关系。
可是，香气为什么一定要与乞丐有关系呢？
：走吧，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呢。
乞丐站起身来俯身拎起了那只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宝贝的编织袋，自顾自地顺着小路向山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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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颜在酒店门口刚刚送走了一拨来雪颜山庄看望自己的挚情密友，刚想转身返回酒店，突然被远处半山腰闪了又闪的光芒几乎耀盲了双眼眼，双腿刹那酸软，就在将要瘫坐于地的时候，旁边的保安眼疾手快地搀住了梅雪颜。
：梅总，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刚才看到了吗？
梅雪颜缓过神来之后盯着远处半山腰刚才闪现光芒的地方，很是怀疑自己刚才所见非实的眼神犹疑地看着搀扶自己的保安和身边的几位工作人员。
：看到什么？
保安和几位工作人员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看梅雪颜又看看酒店的四周，完全不知道梅雪颜所问的看到是指看到了什么。
：哦，没什么。
梅雪颜轻轻地摆脱了保安的搀扶，转身走向酒店的大门，就在准备进门的一瞬间，梅雪颜被酒店大门的玻璃上反照出的光芒再次盲了双眼眼。
梅雪颜及时地伸出手撑在了酒店的大门上避免自己再次瘫倒，缓过神来之后赶紧回头看向远处半山腰光芒出现的位置，远山依旧，光芒不在。
连续两次奇异的遭遇似乎激发了梅雪颜内心深处的好奇心，待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完全恢复平静之后，梅雪颜一点都没有犹豫，转身就向刚才闪现光芒的方向走了过去。
刘清如、柳亦非两个人手中抓满了各种烤串，一边走着一边有滋有味地啃着各自精选的美食，恰好同美学演奏了一个对面。
此时此刻的梅雪颜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远处，挂着一副铁青的脸色轻飘飘地从刘清如和柳亦非面前飘过，那种眼中无物的境界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自己似的。
：嗯？她这是怎么了？
刘清如被梅雪颜的样子吓了一跳，已经完全忘记了嘴中正在咀嚼的食物，含混不清地向柳亦非求教。
：好像被什么附体了。
柳亦非也忘记了自己正在吃着的烤串，也是万分惊讶地看着正在远去的梅雪颜。
：啊？你可别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是真的。
：就她自己啊？她的家人呢？
：家人肯定不知道，要不然能不跟过来吗？
：亦非，你看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要不……我们俩跟过去看看？
：看……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
：哦？清如？原来你这么胆小啊？哈哈哈……
：激将法？没用！
：走吧，偷偷跟过去看看，没准能拍几张神奇的照片涨点粉呢。
柳亦非也不管刘清如答应不答应，直接拽着刘清如的胳膊就跟在了梅雪颜身后的不远处。
：我是觉得咱们偷偷摸摸地跟踪人家不好，一旦遇到贩毒团伙黑社会什么地在干坏事儿，那还不得要了我们俩的命啊？
虽然刘清如嘴上用一种十分不放心的口气小声嘀咕着劝阻柳亦非谨慎行事，但是心里却在暗暗窃喜地享受着这份紧张而神秘的刺激，毕竟这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身临其境地遭遇。
所以，原本是柳亦非拽着刘清如的胳膊在偷偷摸摸地跟踪，现在则变成了刘清如拉着柳亦非毫不掩饰地尾随。
看来好奇心绝对是任何理由都无法驱动的动力之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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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很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帮助我呢？
翻过了山顶，顺着山间小路走到了半山腰，玄智源终于想起了这样一个一直在头脑中时隐时现却总是无法实质确定是什么内容的问题。
此时此刻，终于清晰地确定了原先模糊、宽泛、想问、却不知道应该怎样问的问题。
：缘份。
：缘分？
：是缘份，不是缘分。
：这……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分离的分，一个是人人有份的份，你说有什么区别？
：哦……缘分……缘份……真是啊，区别还很大呢……那……我们俩什么缘什么份呢？
：将来的某一天你自己会知道的。
：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
：告诉你会吓到你。
：哈！我可没有那么胆小啊，这世界上还真没什么能吓……
砰！
哗啦啦……
：哎呀我的妈呀吓死了……
路边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顺着山坡的斜度冲向了玄智源，把玄智源吓得一个箭步跳出去好几米远，等大石头滑下了山坡才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你不是刚说自己没有那么胆小吗？
乞丐一句话就把玄智源噎得瞬间就忘记了因为缘份、缘分而引起的那个话茬，呆呆地看看乞丐，又呆呆地看看那块还在滚动的大石头，一时语塞，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乞丐的揶揄才够恰到好处。
：怎么这么巧？
看着大石头原本应该存在的那个位置，玄智源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这块大石头就是这位老爷子发功所致？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等有一天你能看到现在看不到的存在，你就知道是谁在和你开玩笑了，快走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乞丐回头看了一眼玄智源，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认真地说了一句让玄智源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转身就走。
等有一天你能看到现在看不到的存在，你就知道是谁在和你开玩笑了？
虽然这句话乍听上去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聪明的玄智源稍加思索还真就理解了。
不理解还好一点，最起码有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可以撑着脸面，一旦理解了就没有什么文字可以为脸面遮羞了。
这不，理解了这句话之后，这句话所蕴含的内容直接刺激了玄智源敏感而脆弱的神经，顿时让他后背发凉、头皮发麻、脸色发白、腿脚发软……头都不敢回一下地跟着乞丐顺着小路向山下走去。
看来，
有些时候，
有些事情，
当局者迷也不是什么坏事情，最起码可以保持一种无知者无畏的良好心态，你说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