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叶黎才被小二的敲门声叫醒。
“什么事?”
“客官,现在已经是晌午了,就想问您要热水吗?”
叶黎坐起来拍了拍脸,脑子清醒了些后确定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道:“可以了。”
得了令小二才推门进来,看见叶黎笑了笑说:“今早叫过您一回了,不过您睡得太沉就没再叫,估摸着您现在应该醒了,这才来问您。”
“有劳了。”叶黎走到铜镜前拿起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时小二又开口了:“小的看您应该不知道怎么梳吧,要是您不觉得小的逾越的话,小的可以帮你。”
叶黎看着小二,过了一会儿才说:“那就麻烦了。”
不得不说小二梳的很不错,高高的马尾,让叶黎看起来更加潇洒了,谢过小二后叶黎这才出了门。
“你看你看。”叶黎一路上都被人们指指点点,有的是好奇,有的是鄙视,有的……
“美,有气质,这人女人娶回家,啧啧啧…”
叶黎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个较为寂静的地方,叶黎正准备走进去时一名老人开口道:“小姑娘,这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这是什么地方?”
“妓/院。”老人一脸戏弄的说道,叶黎看见他这个样子也是笑了一般女子要是被这么一说,肯定脸红的跑开了。
“终于找到了。”叶黎说完就走了,老人看着叶黎的身影笑道:“来了一个不怕事的。”声音与青年无异。
叶黎也没傻到去敲正门,而是绕到了后门的地方,果然听见了一阵辱骂声:“你们怎么这么笨呐,舞也跳不会,曲也不会唱,这样下去我这门铺关门算了我!”女人脸上扑着厚厚的粉,脸上满是怒色。
敲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女人皱起了没吩咐道:“小九,开门去!”
被点名的男子立马小跑过去开门,看见门口的叶黎时立马呆住了,叶黎笑了一下自觉走了进来道:“请问,你们需要设计师吗?”
“妈妈,这是谁啊…”
女人看见叶黎那张脸后眉头稍稍舒开了一些走到叶黎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说道:“脸蛋不错,要投身到我艳娘这里的话包管你一炮而红。”
叶黎不急拍开自己脸上的手,只是轻笑道:“包管我一炮而红?现在你的艳香楼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你还有钱来捧红我吗?”叶黎来之前可是仔细观察过的,这地方就这栋楼看起来最老,不是时间久了,而是没钱翻新罢了。
而只有这种地方,才会相信死马当作活马医这种话不是嘛?
“你什么意思!”艳娘狠狠甩开叶黎的脸,脸上的怒气又回来了。
“我说的这个不是假话,你的家底还剩多少你自己知道。”
叶黎的话有使得艳娘的脸黑了几分,旁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我说的‘设计师’是我可以给你设计别家没有的东西,吸引别人的目光,至于你的姑娘,我可以帮你训练。”
艳娘轻笑了一下,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这艳香楼马上就要倒闭,而我却是你们最后的救命稻草,抓住我,你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你放弃的话就是必死无疑。”
艳娘咬了咬唇,威胁说:“要是出什么岔子我一定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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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传出,‘艳香楼’歇业一个月翻新,每每路过那里都能听见女人的惨叫声(练声)。
有人说:艳香楼要卷土重来。
有人说:艳香楼请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有人说:艳香楼已经倒闭了,现在是一个更加厉害的老板在重新经营艳香楼。
反正不管怎么样,人们很期待艳香楼重新开业,期待着它带给他们一个惊喜,同时也有人期待着…它怎么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什么谣言,艳香楼的老板从来只有我艳娘一个人!”
艳娘听了这些话后愤怒的拍桌,叶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不是挺好的吗?谣言多了,人们的好奇心就多了,好奇心多了,你说,会怎么样?”结果不言而喻。
“啊!”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叶黎连忙赶过去,一群女人正下着腰,一个女人躺着地上,眼里含泪。
叶黎把人扶起来问道:“没事吧!”女人摇摇头,倔强的站起来准备再下一次,叶黎扶着她的腰说道:“慢慢来……”
说真的,身体的柔韧性最好从小开始练习比较好,叶黎以为她们的身体应该做不来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可是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了。
也许是接客的时候各种高难度都试过了的原因,她们的身体柔韧度还行。
艳娘看着工人进进出出的样子担心的说:“会行吗?”这翻新的费用真的是用她的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稳赚”,叶黎肯定的说道,“只有你能保证把她们歌教好就行。”
“那是,我们当年也是唱遍了全城的,那时候没人不知道我艳娘的。”艳娘提起过往又不禁感叹起来。
叶黎没再理她,摊开自己的设计图和施工的老板对接了一下。
“每一件灯笼都不能马虎,二楼的阁楼一个都不能少,还有大厅的这个大屏风,还有这个地方要高……”
一个月不快也不慢,那天大清早叶黎就跑到了艳香楼帮忙。
“桌子,桌确定擦干净啊!”
“谁来帮我梳一下头发。”
叶黎慢慢的走到大厅看见艳娘,“怎么样,满意吗?”
大厅内最多的是红色,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舞台,中间被一个屏风分成了两个舞台,幕布也是有的。两边都有零零散散的桌子,往上看,艳香楼有三层,最顶部上百个铁质的花苞,里面放的就是花瓣。
艳娘随着叶黎的介绍一个个的看过去,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在叶黎这次的改造下,艳香楼是从未有过的宽敞。
一切在傍晚是回归平静,所有的花楼都点起了灯,艳香楼门前早就站了好些人。
等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立马躁动了起来,接待的侍女笑道:“各位,请一位位的在奴家这里领了吊牌再进,并按着号数入座。”
接待的侍女穿着旗袍,只不过开的只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脚踝绑着一个铃铛,头发被随便编了一个辫子放在前面。
男人们看红了眼。
“要是我不照做的话,你该如何?”一个男人不禁调戏起人来。
侍女没有躲也没有生气,任由男人捏着自己的下巴,两只眼睛立马红了起来:“要是客官不听的话,那奴家…就要被妈妈责骂了…”
男人楞楞的接过牌子走了进去,又一个侍女走进笑道:“官人,可以给奴家看你手里的牌吗?”
侍女把男人引入一个桌子后把牌子挂好拿了桌上原有的牌子走了。
男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