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看着厚重的木盒子,想着这礼物份量可真足。张琦山鼓励她,“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她还是挺好奇的,按耐不住便打开盒子。心里吐槽着:“我去,砚台!浪费老娘的感情,好好的礼物不送,非要送块破石头,真是,友尽!”
安远成看自家闺女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就赶紧打圆场,“义父怎么把如此珍贵的砚台给小七,她还太小了,给她用白瞎了!”
对,给我用真白瞎了,所以还是拿真金白银来侮辱我吧!
张琦山志得意满的说,“这块墨砚是老夫机缘巧合下所得,此砚有二三十年的功夫了,甚是难得啊!如今小七也到了启蒙读书的年纪,给她用,正好!正好!”说完就哈哈大笑。
安七无奈的看着手中的砚台,又羡慕的看着安瑾手里的宝剑,那剑鞘、剑柄上宝石快闪瞎她的双眼了。她真的觉得人吧,俗气点真的挺好的!
不管怎样,“长者赐不能辞,谢谢张爷爷。”然后违心的再添加一句,“我很喜欢!”
说着就坐回座位,轮到安远成给张家的孩子送礼,礼物也大同小异。除了给张荣宁一只手工灵巧的玉钗之外,其他都是男子,不是孤本就是名画,也好不贵重。看的安七痛心疾首,真是败家爷们,不知道赚钱不容易吗?真是,泥够了!
安瑾悠闲的喝着茶,吃着点心,无聊的话就看安七那舍不得的表情,好不惬意。安远成送的越多,就见她的脸色越悲壮,就差捶胸顿足了。到后面安瑾都看不下去了,小声的在她身边低语:“你差不多行了啊!旁边的人都看着呢。”
“切,就你大方。”想着也是,自己好歹顶着公主的帽子,不能抠的太明显了。于是摆了个自认为优雅的笑,然后安静地做美女子。
可惜她三分钟就破功,因为她惊奇地发现张赫、张驰他们都给安瑾送了礼物也没给她,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安瑾收礼物收的手软,拿的礼物都直接让随从收着,见安七一脸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好心的给她解惑。“叔叔、二叔的官职太低,怎么在你面前摆长辈的谱。乖,咱认命吧!别闹了阿。”
切!瞧你嘚瑟的样,姐得不到的东西咱宁可毁了它,你给我等着!
对于安七今天一行只收到一块破石头,她深感遗憾,要是男儿身就好了,长大了还可以做个贪官,可惜是个女儿身,唉!
晚上用完晚膳,安家一家人就跟张家道别,张荣宁恋恋不舍的扯着安七的袖子晃着撒娇,“好久没见妹妹,结果这么快就要走了,真是的。”
安七内心非常好心情,面上却苦大仇深的安慰她,“是啊!可惜明天要进宫,不然今晚就跟你一起睡一晚了,太舍不得姐姐了,下次这么相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着为了应景,还特地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可把安瑾恶心的够呛。
好一出十八里想送演完,安家才总算坐上回去的马车。
马车内,安瑾摆弄着张琪山送的宝剑,把安七看的眼红死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垂涎欲滴的眼神看着我。”
“鬼才看你,我是在看你手上的那把剑。”
“爷爷送你的墨砚可比我这把剑贵多了,别不知足啊!”
说的好听!把那砚台递到他面前,“要不咱换换?”站着说话不腰疼。爷爷送的砚台又不能卖了,只能放在书房,又不能像宝剑一样随身携带。“你听过有人听过用宝剑来炫富的,听过有谁出门拿砚台出去炫富的吗?”
安瑾无语O__O“………
回到家,安瑾就回自己院里收拾东西,在古代,无论是馈赠还是收到别人的礼都要登记造册入库房的。他收到很多礼自然要整理一番,哪跟安七似得,嫌礼盒太大直接扔了,拿着砚台就回房间,一路杀气腾腾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她这是要拿搬砖去拍死谁呢!
云锦早已等候多时,见安七回来赶紧接过砚台,“公主怎么拿着砚台回来?”
“这是张爷爷送我的墨砚,你登记入库吧!”
“好的。”把砚台递给下面的丫鬟,拿温毛巾给安七擦拭手。“热水已经备好了,公主可要现在沐浴。”
“今天就算了吧,我没心情。让她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伙。”突然想起来,“银屏呢?”平时我一回来都是第一个上来问我出去玩的怎么样,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云锦笑着说:“今儿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整天都在学刺绣,连吃饭还要人叫着呢!”
“这么勤奋?现在还在绣?”
“可不,绣了一整天了,让她休息也不听。”
我去,现代有眼镜,这里可没有,我可不想要近视的丫鬟,搞得我虐待童工一样。“你让她白天再绣吧!晚上视线不好就别绣了,免得伤了眼睛,要真没事做,就看点书也好,跟你学泡茶也行。”
“是、公主,奴婢会跟她说的。”说完就行礼退下,还特地把门带上。
安七见人都走了,就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口哨吹了起来,不过一伙功夫暗卫金宝就现身,“属下参见小姐。”
“上次不说了,不用跪的,起身回话。”
“是”
“我叫你来有件大事要你做,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
“属下万死不辞”
安七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啦,不需要你万死,只要你不要点脸,不要节操就行了。”
金宝有点懵逼,不过还是敬业的说:“还请小姐示下,属下定全力以赴。”
安七赞同的说:“嗯,你确实需要全力以赴,不然我担心你会被我爹打死的。”
金宝无语O__O“………
安七也不卖官司,“今天你家主人我被人下了面子,搞得我很没有面子。所以我要你晚点去他房间偷几样东西,以泄我心头之恨。”
金宝迟疑的问:“敢问小姐,是让我偷谁的。”
“安瑾”
金宝觉得自己被皇帝派来给安七当护卫,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不说,而且还是陪安七玩过家家的,真是郁闷至极。
见他没回话,安七不开心的问他:“敲你有意见?”你小子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属下不敢,属下今晚一定办妥!”
“那就好。”安七特地叮嘱他偷几样什么东西,临了还威胁他,“要是少一样东西,你就去宫里的敬事房报到吧!”
对于自己的命根子,没有一个男人不珍惜的,对此金宝只能收起松懒之心,就差对着安七指天发誓自己一定圆满完成任务了。
安七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本宫看好你哦,去吧,皮卡丘!”
金宝无心理会皮卡丘是毛意思,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要做“家贼”,就一心想捅自己几刀。
安七见他离去,就心情阴转天晴了。打开门,心情愉悦的吩咐:“来人,本宫要沐浴。”
金宝这边就没她这么好命了,为了不被安远成和安瑾发现,只好用轻功飞到安瑾的房顶上,等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