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给陈晓北把了脉、又仔细检查她的伤口:“这箭伤我得处理下,不然要是化脓就不好了,小花去打盆清水来。”
然后就从药箱拿东西准备清理下伤口,又对田虎吩咐道:“你去把我带来的榆树叶子和三七洗干净了,捣碎了给我。”
在农村一般会用榆树叶子止血,揉碎后按住伤口,就可以把伤口粘住,而且榆树叶子碰到伤口也不会疼。当然,最重要的是便宜,哦,不对,是很便宜。
田小花打了盆水进来,就给李叔打下手。
陈晓北懵逼了,这个时候没有麻药理解,那还没有麻沸散?看着那大夫碰伤口一下她就疼得厉害,忍不住叫唤,“啊。。。痛、痛、痛,轻点啊叔。啊喂,大叔,你拿刀干什么,不会直接切伤口吧?你起码消毒一下吧。。。”
李叔惊奇道:“消毒?那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的刀有毒吗?放心,没毒。”
“不是,消毒就是把类似刀、针之类的工具用煮开的热水或者煮开的醋浸泡清洗,再不济用火烤下也行啊。”
经陈晓北这么一说,李叔还觉得挺好玩,就让小花点了个油灯,进行着所谓的“消毒”,看的陈晓北一脸生无可恋。
陈晓北觉得古代最可怕的不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打架基本靠手,娱乐基本没有,而是医疗渣才是问题吧。
李叔要下刀的时候还是好心的让田小花按住陈晓北,以免她乱动就没有办法清理伤口。等一分钟后他就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明智,看陈晓北哇哇的大叫,那声音大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分尸活人呢。
田小花听她那么叫,吓得的眼泪都快掉了。
而田虎则担忧得时不时敲门:“李叔,没事吧?”
李叔则是头也不抬的回:“死不了。”
恩,陈晓北觉得她还不如死了呢,半死不活的很惨好不好。⊙﹏⊙
清理后,又给她上药包扎,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陈晓北叹道,“哎,娃子受了不少罪啊。这箭伤倒不难处理,顶多就是以后留个疤痕。可以后好好养着,不然很容易留下后遗症。好在没伤到筋,就是裂了点骨头,养个个把月就行,不过半年内千万不要提重物。“
听到有后遗症,田小花赶紧问:”李叔、什么后遗症啊?严重不?”
李叔不以为然道:“就是可能以后冬天或者刮风下雨的时候,手会有点疼就是了。放心,好好养着,半年不用力,应该没事。”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毕竟是自己哥哥伤的小北,要是治不好可怎么行。
陈晓北很忧伤,这哪里好了?是我语文理解能力不过关吗?
李叔继续道:“她手上一些小伤口,我等下拿金疮药给你,你一天三次的给她上药,记得不要让她碰水,不要吃发物。”叹了口气:“路上听虎子说,这孩子记不得事了?“
”是啊,她说她什么都忘了,就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都不记得了。“
李叔严肃道:”有可能她是过度惊吓给忘了,也有可能是她头上这个伤,可能伤到脑子了。“凭老夫的医术有点抓瞎啊。
田小花不解:”不会把,头上的伤不是就碰了一下吗?也没流血破皮啊?“她还觉得好在没有破皮,要不破伤风就危险了。
李叔回她:”淤青这么大一块,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脑子?刚才给她把了脉,她脑中应该有淤血。我对内伤不精湛,具体情况得去县里的回春堂看看。”说着就收拾东西准备走。
田小花留下来照顾陈晓北,田虎送李叔回去顺便拿药。等陈晓北醒来已经是下午未时,一醒来就看到坐在她旁边的做绣活的田小花。
“你醒了?感觉还好吧,肚子饿了吧?”见小北点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饭。”
然后接下来她就边吃边听田小花告诉她的病情,她觉得她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越听越忧伤,到最后她脆弱的神经断了,然后就哭了。
在哭之前还特地把田小花请了出去,理由是:小花姐,麻烦你出去半个时辰好不好,我需要半个时辰的自由哭泣时间。
其实她更想说:宝宝要一个人静静,宝宝要思考人生,快滚粗。。。
事实上田小花也打算走的,她要忙洗碗、还要给陈晓北烧水,打水给她洗澡,恩,她没有嫌弃她臭。真的!
她哭完之后了,就在思索着她的人生,她四十五度悲伤仰望天空。上天欲其死亡,必先使其疯狂,陈小北觉得她人生中从来没这么疯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