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头七这天晚上,这天晚上安七照常和安谨跪着守灵,安远成则去处理明天的安葬事宜。
两人烧着纸钱,烧着烧着就突然起了风,安七吓得心脏跳的都没节奏了。哆嗦的问安谨:“今天是头七,不会有鬼吧。”
安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怪风吓了一跳,但是想着师傅经常教导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便安慰自己。“别、别乱说,这世上哪来的鬼。就算有,母亲可是你亲娘,你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安谨就不动声色的跪的离安七近了一点,要是有鬼,拿她当挡箭牌准是没错的。
安七好心塞:你懂个球啊,那里面躺的又不是我的亲娘,这只是不知道从哪个旮沓胡同抓来的替身好不好。
可安七不能说啊,只能真诚的叩拜,然后多烧点纸钱以求心理安慰。
突然之间,那怪风又起,这次的风吹的更大了,把盆里的纸钱都吹的飘起来了。这一幕看的两兄妹吓得紧紧抱在一起,两人面色土灰,浑身发抖。
呜呜~~~~(>_<)~~~~,本宝宝要回家,这里太可怕了。
守住外面的下人们注意两个小主子的异常,一个小厮壮着胆子问:“两位主子,怎么啦?要不要奴才进去?”
安七哆嗦的说:“麻溜的快给我滚进来,快。”
那小厮赶紧推门而入,奇怪的是那门打开的一瞬间那怪风就停在了,被风吹着飘起来的纸钱也落了下来,照常烧着,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那小厮进来就看到两兄妹抱着这辣眼睛的一幕,那小厮进安府有四个年头了,何曾见过这相亲相爱的一幕,瞬时就呆住了。
两人见那小厮一脸诧异,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赶紧放开,异口同声地质问:“你干嘛。”
互相又安静了下,也不互相质问了。安谨赶紧吩咐那小厮,“你叫几个人进来,陪我们守孝,快。”
那小厮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赶忙点头,“好的主子,奴才这就去。”
安谨又重新跪在自己位置上烧纸钱,可那哆嗦的手出卖了他的恐惧。
而安七则咬着手指头出神,想着:我去,要知道穿越这么离奇的东西都发生在我身上,那要是有鬼怪什么的,也是很有可能的,万一有的话,肿么办?
好在过了一会安远成就回来了,安七一看到她就灵光一闪,以前看恐怖小说的时候经常有提到,杀戮太多的人身上煞气重,一般鬼怪都不敢靠近这样的人。很明显安远成可是将军啊,手上沾的鲜血能把地球妈妈绕三圈了,跟紧他准是没错的。
于是安七马上扑到安远成的怀里,大喊着,“爹,抱抱。”
安远成也不知道自家闺女玩的是哪一出,这是她第三次喊自己爹,可把安远成乐了一下。“怎么啦闺女,累啦?还是困了?要不要回去睡一会。”
“别,就要你抱。”别人可不像你一样有驱邪的功效。
“好嘞,那就在爹怀里趴一会,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呢。到时间了爹叫你。”说着就轻轻地开始拍着她的背,哄她睡。
这几天守灵可把安七累坏了,她本来在棺材旁边是没有睡意的,可不知道是安远成把她拍的太舒服了还是她真的太累了,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安远成见她睡着了,也没有把她放床上睡,就一直抱着她。自从女儿出事记忆以后,跟他这个亲爹一点都不亲近,难得有机会给他刷好感,他是不会错过的。
安七自睡着后就进入了梦想,她梦到了很多画面,不,不应该说是梦,是看到了很多原主的回忆。比如,原来她是很怕皇帝这个舅舅的、再比如她梦到自己跟几个人一起欺负五皇子慕容晖、再再比如原来原主是真的很刁蛮任性,有一次玩耍的时候她把成王叔家的慕容沐推下假山,以致于他瘸腿了,还有很多很多的画面。每看过一个画面,安七都忍不住捂脸,这熊孩子,搞的她都没脸见人了。
等安七一直梦到她在西北的记忆之后,因为太过惊恐,她就给吓醒了。
安远成自刚才就见安七一直说着梦话,还流着汗,手舞足蹈的,就知道她做噩梦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叫不醒。好在见安七终于醒了,他才把心放回了肚子。
“小七啊,你做什么噩梦了,怎么爹叫你怎么也叫不醒,是不是吓到了?”安远成接过下人递的水就开始喂安七喝。
“别,我自己来了,让我先干了这碗狗血。。。。”以祭奠我吓死的脑细胞。
安七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缓过劲来,见安远成跟安谨一直守在身边,突然想到刚才她梦到的那些情景,忍不住扶额,感叹。“这个充满了套路的世界啊。”她穿过来就是给一个熊孩子擦屁股的吧。我擦凸(艹皿艹)
两父子面面相觑,说的是什么鬼啊这是?吓傻了?
缓了一伙,安七就满血复活了,再苦再累不能怨社会,再***扯淡也不能怨老天。她死了还能占用别人的身体活着已经是一件偷来的幸福了,不能再贪心了,既然接管了这具身体,那她的人生、责任也都应该接管过来不是。
光彩是别人看到的,伤痛是自己承受的,所以安七下定决心,痛定思痛,决定凭借她钢铁一般的意志去给原主善后,顺便做一个热爱和平,讲究卫生的好孩子。喵,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