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题目是“有情”两个字,安七把四十八张画看了个大概,就问候永昌的意见。
“老候,你怎么看?”
“我觉得是第八跟十七这两幅画。”
“怎么说?”
候永昌自信的解释着,“这第八画的是丹阳的花湖,坊间传闻说是情侣湖,据说几十年前有对苦命鸳鸯在那里殉情,所以在那里相遇的有缘人都会成为夫妻,恩爱白首。这第十七嘛,那少女在刺绣,绣的还是鸳鸯,所以这两个可能性最大。”所以的所以就是他每个都压了一百两。
安七听他那么说就放心了,“给我买二十二,全压了,去吧。”说着递过去一万两。
候永昌一脸不可置信的接过银票,我滴乖乖,随便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这投胎果然就是技术活,一出生就能站在赛跑的终点上,这人比人果然能吓死人。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万两是太后给她的护身符,出了上次的事情。太后为了防止意外,在给安七的布包上放了一万两银票,就担心万一再有上次的情况,也不至于没钱傍身,不然五岁孩子是不可能随身带着一万两银票的。
押完注,安七就去看慕容华赌大小,好家伙,真是有够执着的。
安七看他每次都押大,一次押十两,就这样还让他赢了不少。
慕容华那桌基本上都没什么人赌,都是看慕容华在赌,毕竟一个七岁孩子赌博还是比较少见的。当然了,更少见的是他的一根筋。
看完这里就去花狐狸了,只见凤绝居然跟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赌牌九。两个人赌的是热火朝天,那青年看样子就跟输红了眼睛一样。
那青年撸起了袖子,气哼哼的说:“小毛崽子,你知不知道爷是谁,敢赢我的人还没出生呢?等下爷就让你知道悔字怎么写。”
凤绝耍帅似的打开了扇子扇了起来,“还真是不凑巧,我三岁识字,五岁能诗,七岁就能出口成章,可就是不知道悔字怎么写。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啊。”笑的那叫一个欠扁。
那青年气的啊,指着凤绝的手指都抖了起来,“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就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旁边有个男人好心的提醒凤绝,“这位小公子,你可小心点,那位可是康定侯府的小侯爷,他的胞姐还进了宫可是宫中的宠妃呢。”
安七听着还挺好奇“老候,你可知道是哪个妃子?”
候永昌想了想、回答道:“应是张嫔,她出身康定侯府,那个应该是张嫔的胞弟张耀友。据说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喜欢欺辱良家妇女,不学无术。张嫔前些日子在皇上跟前替他求了请,想让他袭爵。”
安七想了想,这张嫔她还是有些印象的,本是才人,前些日子有了身孕,晋封为张嫔了。现在是春喜宫的一宫之主。安七猜测道:“康定候是不是想让他别的儿子袭爵。”
候永昌惊讶了一下,“郡主怎么知道。”
“很明显啊,袭爵是康定候做的主,什么时候轮她张嫔做主了。张嫔自作主张想让她胞弟袭爵,应该是背着康定候请的旨。”我估计张嫔也不是真受宠,舅舅又不是重色之人,那张嫔就是个胸无大脑的女人,才不是舅舅的菜呢。
安七看张耀友的身子,精廋精廋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张耀友又连输了两盘,倍感羞愤,狠狠地盯着凤绝,警告道:“小子,你给我走着瞧,下次别让我遇见你。”说完就带着手下离去。
“花狐狸,你赢得不错嘛。”安七看他眼前的银票,这人是个赌神的料啊。
“小钱、小钱。不算什么啦。”示意他的小厮把钱收了起来。“怎么样,你的战况如何。”
耸了耸肩,“不知道,还没开奖呢,”说着就指了指不远处天仙配的摊子。
“小七,你不够意思,玩了这么好玩的居然不带我玩。”
翻了个白眼,“你就住在宫外,想什么时候玩你都可以过来玩的。跟我抱什么怨。”
“也是。我听祖父说你父亲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搬回安府住,到时候有空了我们再来玩。”凤绝觉得这个地方还挺好玩的。
“到时候再说吧。”到时候她就要跟皇祖母去钟南山为公主娘亲守孝三年,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这时候永昌提醒安七,“小姐,好像要公布答案了。要不要过去。”
看了看人潮汹涌的人群围着两个人转,一个好像是赌场主事,在那那边敲着铜锣。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侍女托着一个托盘,只见二人站在高处,敲着铜锣,“开奖了、开奖了。。。。”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