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金树银花不错,就它吧。”
杨贵妃诧异道:“火树银花?”夺过慕容胤手上的纸看了一眼,“花嬷嬷,这金树银花怎么在这上头?”
花嬷嬷想了一下,“娘娘,好像是那天在库房找礼物的时候,娘娘说看着还凑合,到时候和别的礼物搭着一块送。”所以放在礼品单子里面的最后一个。
杨贵妃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不确定的问慕容胤,“这礼物也太俗气了,这永安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是送这个,不是下她面子吗?”
“要是表妹没伤脑子之前是这样,现在嘛,母妃,你听我的,就这个就很好了。”
杨贵妃很犹豫,自家的儿子向来很有主见的,他这么说肯定自有他的道理,可是。。。。。。
最终杨贵妃还是决定听慕容胤的意见,送火树银花,不过为了防止别人说她俗不可耐,特地让花嬷嬷在库房找了根紫笛子。这笛子是由一块紫玉雕刻而成的笛子,算不上有多珍贵,但是倒也难得。
杨贵妃之所以这么担心,是因为火树银花不是烟花,而是由金子做成的小盆栽,叶子由银子做成,远远看去金光闪闪,可也散发着浓浓的俗气。毕竟皇家最不缺的就是这金银之物了,也难怪杨贵妃担心别人觉得她是在打发安七。
安七和慕容华玩了伙风筝,就回万寿宫用午膳了。餐桌上安七装作萌萌无知的样子问太后:“皇祖母,为什么一男一女的打架会那么开心,跟我看的和别人打架一点都不一样呢?”
太后疑惑不已,“七宝啊,为什么这么问呢?”
安七咳嗽两声来试图把心虚赶走,“那个,今早我在清水宫,看到一男一女打架,打的好快乐啊。所以我才觉得好奇怪,怎么他们打架跟我想的不一样呢?”
太后好奇的问:“喔,那你看到他们怎么打架了?”
“哎呀,我跟胖砸是用耳朵看的,所以没看清,但听的很清楚。比如那宫女老是说好哥哥,好舒服啊,我还要啊。哥哥,不要停继续。还有什么好哥哥,你好棒、好厉害,弄的我好舒服之类的话。”
整个偏殿瞬间鸦雀无声,太后听的额头青筋暴突,拿着筷子的手直接气的扔在了地上。见太后发怒,所以太监、宫女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刘嬷嬷赶紧上前给太后顺气,“小姐,别气啊,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几个呼吸平复了下,“所以人都给哀家听着,刚才的事谁要是出去乱嚼舌根,看哀家怎么收拾她。”
众人赶紧点头称是,让后就被太后赶出去了。
太后见安七拿着筷子指着嘴巴,一副好蠢萌蠢萌无害的样子看的太后也不好生气了。“七宝,跟皇祖母说下,你在哪看到的。”
“今早后妃给皇祖母请安的时候,华胖砸带我去的清水宫看戏,他说上次偶然看见,可好玩了,这次特地带我一起看。”胖砸,愿上帝保佑你,阿蒙!
太后十分和蔼的问:“那你们有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安七坏坏的笑:“我们是偷看,哪能让他们知道呢。看不真切,不过那宫女叫侍卫泰哥,侍卫叫宫女晴妹妹。”
“呃,还有呢?”
“没了!”
“没了?”
安七恍然想起来,“哦,对了,他们说三天后老地方见。嗯,这次真没了。”
太后和蔼的说,“你先睡伙午觉吧,未时后那些宦官家眷就该进宫了,到时候有的你累的。”
安七觉得太后这伙笑的跟笑面虎一样,八成要找那对***友好”地谈谈人生。
于是十分乖巧的配合刘嬷嬷,刘嬷嬷亲自伺候安七躺下,就来给太后回禀。
太后喝着茶,见人回来了就放下茶杯。“睡下了?”
“睡下了。”说着就给太后捶背,宽慰着:“小姐也别过于生气,为这些肮脏的事动怒不值当。”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哀家怎么会为这些下等人动怒,皇宫中这样的事情还会少吗?哀家气就气他们偷吃就算了,吃相还那么难看,非得让皇家两个子孙看到,这叫什么事!两人都还小就看这些破事,这叫什么事。”简直就是不长眼的东西。
刘嬷嬷担忧地说:“公主还好,她年幼懵懂,糊弄几句就过去了。倒是这四皇子,奴婢听公主说,四皇子告诉她,他们两做的事是阴阳结合,水乳交融的乐事。”
太后怒不可遏,“小四才几岁就知道这种事,以后长大了还得了?贤妃可真是好样的。”
完全不知道过几日他要承受着他奶奶的滔天怒火的慕容华此刻正在贤妃充满慈爱的目光吃着饭。贤妃给他擦了擦嘴角,“你啊,吃个饭也不能规规矩矩的。华儿,今日你给母妃乖点,知道不。”
慕容华不满,“母妃,儿臣可乖了呢。”
“那最好,太后过几日就会出宫,在此之前你别乱撞枪口,给太后立威。”
慕容华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一定不会,可惜过几日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耳光。
到了下午,安七被太后赶去御花园玩,毕竟今日她是主角,推脱不过便去了,
带着几个宫婢和芋头就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已经有好些个朝廷家眷在此侯着了,宴会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开始的,有些人早早的就进宫侯着也不是没有道理。别看时间多,可宫里规矩多,参加宴会的人多,而且路远又不能坐马车,全靠11公路(双腿)行走。耽误的时间肯定多,大部分人为了怕迟到就特地早早进宫侯着。
安七看人那么多,又没有一个认识的,顿时觉得无趣,直接让人带她去附近的亭台阁楼躲清静。好在御花园的阁楼都是给主子们逛累了以供休息之地,倒也不担心有人来烦她。
安七吃着干果喝着茶水,静静地看戏。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的杀伤力不亚于一群鸭子呱呱乱叫。就算隔了段距离,安七也能大概听到她们聊天内容,她也是服了,无论到哪,女人的八卦都是天性的。
贵妇们不是聊着谁家娶妻生子,谁家小妾又出幺蛾子,要不就是聊最近丹阳流行的衣服首饰或者妆容,没什么新意。女孩子们则在炫耀着过年家里长辈赏赐了什么东西,要不就聊自己又学了什么新花样,听的她兴致缺缺。
“咦,芋头啊,你看那个小胖妞是不是有点眼熟啊。”安七指着曹容音问到。
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公主,那不就是你自个儿选的伴读嘛,是骠骑副将曹猛的女儿曹容音。”猜安七肯定顺便忘了另一个,特意指着佘淼淼说,“那是另一个——佘淼淼,长远侯嫡女。”
安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我倒不感兴趣,她旁边的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芋头不解,“那是内阁学士孙乾朗的嫡孙女——孙云菲,公主要是对她感兴趣怎么选别人做伴读。”
安七食指摇了摇,“NO,NO,NO,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时候感兴趣不是对她有好感,也可能是恶感啊!你看她,今儿本宫生辰,穿的如此朴素,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吊丧的,真晦气。”
安七觉得这孙云菲其实特别符合一些狗血电视剧或小说的女主。瞧瞧,一身素雅的白,估计顾虑这是皇宫,就简单的在外面穿个浅蓝色外衣裳,头上简单的头饰。她那一身装扮在人群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别人穿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紫,然后头饰也是一大堆金的。那孙云菲远远看着就跟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一样一样的,总之,安七看了就说不出来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