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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决定

蓝色的投影洒在洞窟的中心上,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一身轻捷的凤纹战袍,外套着修长的风衣,内胸一副紫英战甲,霸道的气质显得不怒自威,不戴头盔露出潇洒的披肩长发,类似于海盗穿着的黑色罩子蒙住左眼,剑眉细眼,粗糙的面孔却透露着一抹坚毅。

眼前这人气势非凡,武凌天下意识屏息凝神,丹田之内聚集起浑身气力,似是将有一场恶战到来。那人大步流星地走来,武凌天轻握双拳,做好防御的准备。

“主公,老臣在此等候多时。”

武凌天满脸惊讶,没有想象中凌厉的攻势,这人毫无防备地单膝跪地,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脸通红,拳头竟是在地上留下了一处裂痕,似是难以遏制内心的激动。

“别别别,请起请起。”武凌天见状,急忙上前去扶他,脑海中思考着,惊道:“你是夏侯惇?”

“正是老臣啊。”夏侯惇情绪激动,紧握住武凌天双手,武凌天痛得呲牙咧嘴。“一千年了,一千年了,千年弹指一挥间,老臣终是将您等到了。司马懿啊司马懿,你这无耻贼人的死期就要到了!”语罢。夏侯惇仰头大笑,伸手肆意挥舞着风衣,威武的身躯踏着凝重的步伐,发出轰隆的巨响。连地面的岩石也为之碎裂,潇洒的姿态似是在诉说当年的勇猛刚毅,豪迈的气魄令武凌天不禁心生敬意。

“我对这个一点印象都没有,今年我才刚21岁,这一千多年前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从诸葛亮那儿知道我是曹操的转世,仅此而已。”武凌天说道。

“这......”夏侯惇挠了挠他的大脑袋,“也罢,您能进来,说明您和主公有着特殊的关系,既然您是主公的转世,我定当追随你,这些事情那我就挑重点说了。悬浮于殿上的东西是您在野外发现的一个东西,带回来以后,您与我于寝室观察此物,不料奇光绽放,吞没整个房屋,将您与我带入了一个空间之中,这个空间里有一个人,他对您说了什么拯救世界的什么事情,说了许久,并说您现在找到的东西是原本就属于您的,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此后,主公您经常沉思不语,在想些什么东西,其他一些东西,末将就不知道了。”

“就这些?”武凌天眉毛轻佻,原本以为有多长的故事,其实也就一点点,而且这个傻大个还对这个东西不了解。

“嗯,就这些,原本您令末将守护于此,等待您再次来到这里,末将的职责已经到了,应该回到本就属于我的地方了。”夏侯惇猛地跪拜在地上,震得地面裂出了一个凹面,随后,蓝光渐渐消散,点点星光慢慢归于虚无。

虽然与夏侯惇的相处只有这么短的时间,但是看着夏侯惇,武凌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武凌天慢慢俯身跪在地上,朝着夏侯惇默默一拜。

此后,武凌天走上前,握住木剑剑柄,握住了发出悲鸣的木剑。

“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悲伤过去么。”武凌天喃喃道,殊不知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漏了出来。

突然,从木剑的末端,发出奇异的光芒,吞没了武凌天,幻想开始出现在武凌天的脑海之中,这是一个白色的世界,无边无界。而在这白色的世界中,有一团光彩夺目的金色身影,这份身影与周围的白色彼此相容,好像随时都能溶为一体。

柔和的白色渐渐覆盖五菱的身体,伴随着一道白光闪耀,武凌天的身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凌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浸泡在温水一般,说不出的舒适,磨练过的灵魂得到了最好的休息,那种感觉很每秒,就像是身体融化似的,灵魂更是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与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一切重新变得清晰起来,脚踏实地的感觉令沉浸在先前舒爽的感觉重新清醒了过来

清晰的虫鸣鸟叫声传入耳中,武凌天的神志也渐渐回复。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处于森林之中。周围尽是高打的树木,树下还有许多接近人高的灌木阻挡了他的视线。

这是什么地方?武凌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难道是夏侯惇所说的异境?四周尽是浓郁的生命气息,没有任何的威胁存在,一切都是最原始的大自然,浩瀚无垠的生命气息在他的感知中温和的涌动着。

武凌天的身体飘然而起,转瞬间就飞过了树梢,升入了天空之中。

从那茂盛的树冠中废除,武凌天狠狠的震撼了一下,眼前的景色是在是太美了。

极目远眺,目光所及处尽是绿色,那些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树覆盖了所有的地面,根本看不到半分的泥土和岩石,只有无尽的植物向远处延伸,那份浩瀚博大的感觉丝毫不比目睹大海时的震撼小。

武凌天在树间跳跃着,同时将自己的感知全面打开,感受着下方的一切。

“美吗?”一道声音至上而下响起,武凌天朝上看去,发现一个与他长相极其相似的人处于云端之上,唯一不同的是,那人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武凌天深感惊奇。

只见那人右手手指微微向上弯曲,武凌天跟随这那人的动作向上扶起,慢慢浮到与那人同高。

“一千年了,你还是来了。”那人对武凌天微笑,微风轻轻撩起他的长发,一种安详宁静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并不是以前的曹操。”武凌天踩在云上,观察那人的相貌。

那人好像没听见武凌天的话似的,手指下方说道:“这是原来我们世界的相貌,很美对吧。”那人眼中透露出喜爱·向往之色。

“是的,的确很美。”武凌天说道。

“但是,这个景象只持续了五百年,只存在了五百年,就被迪兰和诺亚的战争给毁了,他们都是罪人,罪人。”那人面目突然狰狞起来,武凌天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接下来,他们的战争就回来到你们的世界,我想要保护这个美丽的世界,所以我来帮助你们了,我能看出来,你对我们长的一样这个事情很奇怪,其实不然,我们就是同一个人,我就是曹操,我就是你。”

武凌天静静的听着那人的诉说,没有说话。

“我只不过是这个世界幸存的人,来到这里,拯救这里,我们的力量和迪兰比起来太弱小了,尽管在不断的成长,但是还不够,我们需要加速成长。”

“所以说我原来来过一次这里,你向我提出了什么,但是当时的我,拒绝了你。”武凌天双手抱胸,看着那人。

“没错,你还记得你之前看到的木剑吗?那是噬魂木,是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但是你不能真正激发他的力量,不能成长,你天生不能修行,只能处于初识境界,你需要他,与他签下契约。”那人看着武凌天。

“我想应该要付出什么代价吧,不然我一千年前不会拒绝你,对于获得力量,应该没什么人会拒绝。但是,因为这个代价太大,所以我没有答应你。”武凌天嘴露笑意,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

“你比上一世聪明的多,没错,为了修行感触波动而放弃了双目。以剑气为主要攻击手段,目虽不可视物,然可感万物。故得悟徒以目视物者愚。只有这样,你才能修行。”

“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修行而放弃双目,拯救这个世界。你对于我的迟疑却没有感到着急,肯定后面会留有后手,或者,人选?我猜孙权和刘备都拥有一个像这样的东西吧,他们也同样没有同意和这种东西签下契约。”武凌天此时沉着冷静的可怕,仿佛世间都被他看穿一般。

“你......”那人看着武凌天,“果然,你和上一世一样,但多了惊人可怕的智慧。没错,你可以放弃和他契约,和上一世一样。然后你们就可以看到天上的传送门打开之时,你们的世界就会在霎那间毁于一旦,你爱的人,你守护的人,你所生存的世界,全部消失殆尽。”

“你有喜欢的人吧,比如那位——林伊君?”这句话一下戳到了武凌天的内心,疼得让武凌天窒息。

“想不想你自己决定吧。”那人拂袖转身,看向下方的世界。

武凌天神色凝重,低头认真的思考,脑中不断的浮现与林伊君伤心欲绝的样子,武凌天的心开始绞痛起来,虽说保护住了林伊君的安全,但林伊君伤心的样子让武凌天深感愧疚,因为自己的失算,间接的让林伊君陷入危险。武凌天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良久,武凌天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契约!”

那人转过头来,眼神中露出喜色:“那你出去吧,我的使命完成了,愿你们守护好自己的世界。”随后,他像夏侯惇一样,消失不见了。临走前,说了一句:“你还会见到夏侯惇。”

缓缓的,武凌天被一股神念带回到现实世界,手中依然握住了噬魂木。

正当此时,噬魂木末端亮起蓝光,武凌天一把握住蓝光,眼神像水一般澄澈坚定,看样子,是在和噬魂木契约。

在他们契约之时,武凌天的脑海中涌入了一段声音,武凌天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半晌,嘴角上扬:

舍弃光芒,修炼不止,暗黑亦终为吾友。

立于漆黑大空与摇动大地之上,探寻己身与周围,

吾剑所指之人,心中恐慌不止。

然后,看到了吾业已舍弃之目。

无尽黑天宽广,无数瞳目浮停。

从起始即注视着万物。

来吧,注视着我吧,波动之瞳。

不闭之瞳,

悟我波动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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