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振北正在书房里看公文,金玉忽然进来道:“三少爷,外面有个叫安歌的姑娘,说要见您。”
秦振北的手微微一顿,她果然还是找来了。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当她真得来了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一阵失落。她会来,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越想越愤怒,本想狠下心不见,可到底还是顺了自己的心意:“让她进来。”
一个月不见,她还是跟从前一样清瘦,只是如今看着似乎比从前憔悴了许多。他看着这样的她,难免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气极了。他是知道她的来意的,也不拐弯抹角:“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把自己折腾成如今这副模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能给你怎样安稳的生活?你想要的岁月静好,他根本就给不了你!旁的话你也不必说了,我不会帮你,因为我秦振北没有那样大度。”
安歌的眼圈瞬间便红了:“只要你能让他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的话像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落在他的耳朵里,只让他觉得心力交瘁。什么都愿意做…呵,多么伟大的牺牲!可这样的牺牲,却是为了别的男人。那样高傲的一个女子,不屈服于强权,不屈服于命运,可如今,竟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屈服了。
秦振北又怒又妒,故意要让她知难而退,便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问:“什么都愿意做?也包括陪我上床么?”
安歌的脸色瞬间惨白,巨大的羞耻感排山倒海而来,直逼得她泪落不停。
“哭什么?”秦振北竭力逼迫自己忽略她的眼泪,冷笑道,“既然你那样喜欢他,为了他,也什么都愿意做,那陪我睡一觉又能如何?看你这样犹豫,莫非你对他的喜欢,其实都是假的?”
安歌紧紧咬住下唇,半晌,才道:“我早已是赵添阳的人,这样的残花败柳,你秦三公子还要么?”
秦振北的心猛然一震,这一刻,那妒火就犹如烈焰一般,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他的眼眸似乎也沉浸在烈火之中,要将她寸寸吞噬,可所有的愤怒与失望最终都只化为了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我秦振北向来不喜欢随便碰冰清玉洁的女人,最好是残花败柳,不会缠着我不放。”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一笑,“你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
安歌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全是泪水和悲怨。她知道,秦振北现在是承军的统帅,而舅舅又不在国内,除了他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帮她救出赵添阳。只要赵添阳能够平安,那就算今生再也不能在一起,又有何妨?她别无他求,只愿他能好好的。
秦振北厌恶极了她哀怨的目光,便转过身去:“我很忙,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耗,你若是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滚了!”
安歌并不说话。许久,也没有动静。秦振北忍不住转过身时,却见她已经脱去上半身的衣裳,只着了一件肚兜,双手环抱着自己,哭得微微颤抖,犹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孤花。他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那声音是清晰无比的,不容忽视的,语气更是怒极了:“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心软,就会好心放过你!我秦振北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安歌轻轻闭上双眼,脸上竟全是赴死的慨然:“我从来就不曾奢望过你会心软,我没有旁的奢求,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就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她便真能如此作践自己。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再对她有半分怜惜!秦振北已然逼近她,气到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记住,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怪我!”他低吼一声,将她按到书桌上,捏住她的脸,狠狠吻住她冰冷的唇。
安歌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不止,眼泪也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没一会儿便将桌上的书都给浸湿了。她的双手死死抓着书桌的边缘,眸中沉着一潭死水。
秦振北就像是发了疯那般,吻铺天盖地般落在她身上。从嘴唇,到耳根,到脖颈,再一路往下。可无论他如何卖力,她却始终如一块寒冰那般,没有半点温度,也没有半分回应。
秦振北恨极了,一把揭开那块肚兜,然后一手用力抓住她柔软的胸脯,一手则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既然要献身,怎么跟只死鱼一样?你要知道,取悦不了我,我并不会帮你去救你的赵添阳。”
安歌的眼中满是厌恶,那厌恶混合着眼泪,使秦振北内心的伤痕又加深了一些,他却装作并不在意她的目光一般,冷笑道:“你既然肯为了他如此作践自己,那又何妨再贱一点!忍着做什么?叫出来啊!大声一点!”语毕,他再次狠狠吻住她的唇,纵然将她的唇咬破了,他也全然不顾她的痛苦,只管用力吸吮,将那腥甜的血液尽数吞没。
下身猛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安歌死死咬住下唇,硬逼自己不要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用力攀住了书桌,身心的痛苦直逼得她恨不得立刻就死去了。此刻她的世界已是连半点光亮都看不见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锥心刺骨的冰冷。
秦振北此刻整个人都惊呆了:“你骗我?你竟敢骗我!”
安歌终是哭出了声音,先是低低啜泣,直至泛滥成灾。
秦振北心痛不已,却又这样贪恋她的身子,不愿就此放过她,便不由自主地缓缓律动起来。
安歌边哭边承受着他的攻击,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只剩默默流泪。
最后的几下快速冲刺以后,秦振北终于将自己的灼热尽数洒进她的身体里,他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卸了全副武装那般,呈现出一丝柔意。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一遍一遍吻去她眼角的泪,最后将唇抵在她的额上,低低呢喃:“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