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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沉默的眼泪

小时候,曾经有段传言,说是母亲是五大帝国之一罗亚玛帝国的第一公主丽丝维亚·卡萨利维多氏·维克达尔纳,但不知过了多久就渐渐平息了。传颂诗人的歌词中从那遥远的公主隐居在了小村,默默地和另一半相守,祝福着帝国的安康转为敬爱的公主已经远离人世,不知道在何方,犹如居住在山野的隐士,品尝着孤寂。我相信这已经是相当委婉的唱词了。毕竟这里与世隔绝,有很多偏激的东西是传不进这里的。

关于公主殿下的传闻,自家父亲谈论到她时都情不自禁地表达出她的美貌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的潜力更是万众挑一,千万年里魔法界完全不可思议的存在,甚至在后来的冒险中多出了“神迹女神,神的女儿,天赐之女”这样的称号。顺带一提,父亲每当说冒险的时候总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好像自个参与过似的,但仔细看父亲的气质,不瞒大家,一遇事总会怂(自认为)。把球要么踢给我母亲要么踢给自家管家,甚至要求陪练什么的也只会叫上自己的骑士,自己一转眼就跑走了。也试着问了问父亲的管家和护卫骑士,他们表示“我父亲其实并不弱,但跟你母亲比起来——嗯,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啦!”相信我,这么一点点,绝对是那种天与地间的差距,意思是父亲是个渣。

每当父亲讲起冒险,总觉得可以当作夜间故事一样听了,要我说,这本故事完全是玛丽苏的故事嘛!嗯,基本上就是几个人无聊凑在一块,原本是某男主在前面冲,结果不是被妖追就是被魔砍,然后公主殿下发威一套魔法往妖魔身上砸,低等的直接去领盒饭,高等的哭爹喊娘,乖乖地献上自家的法宝。就是这个样子,够嚣张。版本每次还不同,只是更加夸大了那位公主的实力了,一开始要一群人合作对付某只妖渐渐说成公主殿下一脚窜了过去,那个妖怪就飞到银月的程度——就算是神也做不到的吧?

不过,每当说起公主的时候我的母亲总是会只说一句【她并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是被神化了而已】

的确如此,被父亲夸大成那般模样。虽然不知道公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小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母亲不一般,很多时候都认为自己的母亲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公主,因为母亲总是不自觉地散发出很特殊的气质,最近,在自家小妹身上也总是会感受得到。甚至那份感觉有隐隐超过母亲的程度。我曾经相信母亲就是那个神话的公主,但是母亲的外貌真的是很平常,仍在人群间不是熟人的话还是很难发现的,魔法资质甚至也算不上怎么好,能发挥出1.2个种下级魔法也已经不错了,还带着噩梦般的诅咒。在怎么看,也和传言中的公主相差甚远。

“母亲,打扰了,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想问什么?我可爱的儿子。”

“……我问过老师了,她说你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

“那你想知道什么?”

“魔法的诅咒,还有我朋友的事情…”

“诅咒吗?那本质上并不算是诅咒……也称不上是报应。”

“可是母亲大人,书上说是诅咒啊?”

“非人力所控之物皆有代价。力量就是这样的事情,以后亲自去面对就知道了。我的孩子,那不是书中可以告诉你的东西。”

“是吗?我或许真的不知道,那父亲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管?”

“有父亲自己的理由,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的原因,只是跟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或许你们或许有缘可以相见,去问她比较好,我们不太好说出来。”

“她是不是那只魔兽?”

“你说的没错,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知道的吧,是她将我们的愿意得以实现,说不定她有当红仙的潜质。”

“那,那利比娜和米莉呢?”

“利比娜啊……”

一直回答得很流利的母亲大人,在听到利比娜的时候眼睛带上了一层抹不掉的忧伤,似乎陷入了有种说不清感情的回忆中——五味砸瓶,酸甜苦辣咸。

“母亲,要是痛苦的话我就不问了,那,我现在就去做点果汁给您安安心!”

“不用了,那种事情并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不过说出来也不是你能体会得了的,因为那件事才有了我们的现在。但我可以告诉你,利比娜是我们带回来的……是位很重要的友人的遗子——她的父母先后去世了。”

“!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有关系,至于你的妹妹,我想我只能给你一点提示之类的”

“母亲,请说”

“米莉,说句心理话,我很是喜欢有这么一位乖巧的妹妹。只是她身上那份气质若隐若现的告诉我,她不是一般的人。但,她也不一定是魔兽,就算化形魔兽长期混在人间,那股不属于人的气场只要稍稍能注意得到的就该清楚,就算是那些普通人也可以。我们都感受不到她身上有这种气场。我也曾试着找到关于跟那双眼睛相关的书籍,结果是一无所获……”“是吗?那我先走了?”

“别急,正因为一无所获,所以猜想她会不会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呢?明确地讲——有人让她整个存在消失。”

“妈?”

吃惊,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亲像变成了贤者一般告诉着自己的发现。或许,母亲和父亲身上的秘密也未曾让我们这些做儿子女儿的发现。

“我可爱的儿子啊,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其它的不是你能知道的,能告诉你的真的告诉你了,其它的只会给现在的你带来极大的危险。”

“妈妈,我想知道哥哥姐姐也问这些了吗?”

“是的,儿子,他们也问了,虽然问的问题并不和你想的一样。有句话你要记着,你的好奇心会带给你奇迹也会带来风险,好好把握你手中那一份不灭的好奇心吧!”

“对了,我刚刚说要给母亲做果汁的……我现在就去做。”

说的话题越来越沉重,自己能去做,不,仅仅只是几个字就感受到了天山般的沉重,压抑,瞬间笼罩在这个房间。逃离,是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走出去才有可能去思考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尽量用最心静的心做了杯五彩心情,大概不善于伪装吧,总是把自己最任性的一面展现给自己最亲的人,这只会让大家受伤而已……

只是,我带着面容僵硬的表情打开门看到的是母亲,不断留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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