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旗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谭宇溪在安检区值班。
“小溪,你身体刚好就别在安检区值班了,等下我告诉你们组长把高远换过来。”高旗怕谭宇溪怀着孕万一再有什么搏斗的话会发生意外。
谭宇溪倒是个明白人,也不适应突然就娇贵的待遇,“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些时候不必太逞强,不然要我有什么用?”高旗难得说这样的话,弄得气氛反倒是怪怪的。
谭宇溪笑笑,“你即便是说关心的话,听起来也还是一股会议室的味道。”
高旗剑眉微皱,对于和谭宇溪相处的方式他目前还没有摸索清楚。
两人正在聊天,这时候安检区出现一位身着职业装的白领,手里还提着一个半大的精致礼盒,眉宇间净是万种风情。
“你好,请配合安检。”谭宇溪刚要站起来,高旗抢先一步走过去,拿起了安检仪。
白领少妇礼貌的点头,然后放下礼盒开始安检。
等安检都结束了,白领少妇开口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高远在哪个办公室?”
这一问把高旗和谭宇溪都问的愣住了,两人齐刷刷的眼光又重新把这位白领少妇打量了一遍。
“你是说找高远?”高旗开口确认的一下。
白领少妇脸色异常平静,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问题,“是,我找高远,麻烦你告诉我他在几楼?”
“他在302,你上电梯右拐就到了。”谭宇溪看高旗愣神儿,抢了一句话回答了。
少妇温柔的点头致谢,然后就朝电梯口走去。
“这谁啊?”谭宇溪捅了捅高旗问他。
“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觉得有必要跟过去探究一下。”说着高旗快步追了上去。
“刚好我也要上三楼,我带你去吧。”
“哦,那太好了,麻烦您了。”
等到了高远的办公室门口,高旗故意没敲门,示意白领少妇这间就是她的目的地,随即少妇自己敲了门。
“门又没锁,敲什么呀。”高远的声音传了出来。
少妇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您好,您是高远先生吗?”
高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住了,抬眼一瞧,妈呀,这是哪里来的美女姐姐?
高远立即站起身来,磕磕巴巴的说:“是,啊,对,我就是高远。”
“您好高先生,我老板让我给您送一件衣服来。”说着就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了高远。
高远睁大眼睛,心想着这是什么情况干嘛送礼送到我这儿来了?
“你的老板是谁啊?”高远一边接过礼盒一边询问。
“老板说让您穿这套衣服,陪他出席今晚的活动。”少妇帮助高远把一套精致的修身西服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哎,那个,衣服倒是挺好看的,不过你不说你老板是谁,我怎么敢穿啊?”高远尴尬的笑笑,右手不自然的放在额头前挠了挠。
“哦,不好意思高先生,忘了自我介绍了。”白领少妇随即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名片,“我是薄野先生的行政秘书,我叫晨鸣沙。”
高远一听薄野,瞬间明白了,敢情是刚才挂了他电话,这位爷心里不平衡,派个人来逗自己的啊,“我干嘛要陪他出席活动啊?”
“哦,薄先生让我转告您,从今晚开始,您的助理生涯就正式开始了。”晨鸣沙仍旧一副谦和的笑容,眉眼间让人无法抗拒的流露着酥骨的柔情。
高远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呢,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行,你放下吧,我知道了,等下我自己和他联系。”
晨鸣沙微笑的点头示意之后,就退步离开了。
高远的目光含着一股滚烫的热火,一寸寸目送晨鸣沙离去,而这时候另一个身影突然闯进了视线。
高旗含着笑,静静地站在门边。
“嘿嘿,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高远撇嘴笑问。
“怎么,觉得家庭条件太差,准备晚上去兼职?”
“哎呀,你别听她瞎说,就是开了个玩笑,我打赌输了,薄野就非让我去做他的助理。”高远又挠挠头。
“没事,我觉得挺好,你年轻,多出去见见世面挺好,我不干涉你,只要你别学坏就行了。”高旗是大哥自然对弟弟的成长考虑的长远些。
“放心吧,你弟弟比猴儿还精呢。”高远笑得邪性。
“得得得,我走了,那下班儿我就不等你了。”高旗大手一挥转身走了。
高远回过视线,盯着桌上的西装,手不自觉地去衣服里摸索吊牌儿。
“我靠!这家伙对助理也太好了吧?”高远盯着吊牌上的价格,惊讶的满脸鬼抽般地扭曲。
“得了,既然送来了,不穿白不穿。”高远从惊讶中转过神来,拿出西服就开始脱自己的制服。
刚脱得剩下一个背心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哟,知道我要来啊?都脱好了。”一个调侃的声音随着带风的步伐,砸进了高远的耳朵。
高远赶紧回头,原来说话的人是上周才并肩作战的队友。
“你怎么来了?”高远惊讶的问筱牧,“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战友,来看我啊?”
筱牧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轻启薄唇,“对,来看看你上次被缰绳抽过的脖子好了没有。”
“还是你有良心,我受伤的事儿我都快忘了,你还记着呢。”高远感动的一汪热泪。
“哈哈,一夜战友百日恩么!”筱牧把手里提的袋子拿上来,放到桌上,“喏,我还带了慰问的礼物呢,看看吧。”
高远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来就来吧,还带东西,怪见外的……哎?怎么又是西服啊?”
“怎么?不喜欢啊?不喜欢我拿走了啊?”
“哎哎哎,拿都拿来了,不如我试试,看看合不合身,正好我都脱了。”高远抢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嘿,你眼光还真好,就见了我一面就能看出我穿什么号啊?这衣服还挺合身。”高远自己在镜子前整理着西服。
筱牧走过来,含笑的嘴角轻轻上扬,帮高远正了正领子,“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公然受贿也不怕我心存歹念?”
“咱俩是患难之交,你害我干嘛?再说了,你见过有人给刚参加工作,鸡毛头衔都没有的小法警行贿的啊?说出去都没人信你。”高远自顾自的袒露着自己的心酸社会地位。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这衣服不是我送你的,是师傅让我送过来的,她让你晚上去酒吧找她,今天是你的报恩之夜。”筱牧轻快地拍拍高远的肩膀。
“什么?凉曼让你送来的?今晚去找她?”高远英挺的眉毛狠狠一皱。
筱牧微微僵了一下表情,“怎么,晚上去不成啊?”
高远尴尬的指着桌上的另一件西服,暮色凝重的说:“你晚来了一步,晚上我已经被预定啦!”
“那我不管,我已经送到了东西传到了话,至于你放谁鸽子,你自己决定吧!”筱牧耸耸肩,拿起包就往门口走了。
“哎,战友!你别走啊,帮我决定一下!!”高远绝望的冲着门口呼喊。
“晚上见,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