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今夜只有月亮孤独的挂在哪里,黑云快把它遮住。漆黑的夜里,言芝惜穿着礼服围着操场不停地跑,这都不知是第几圈了,跑得满头大汗,泪水还是汗水已经分不清了。言芝惜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如果你眼泪还是会流,就要一直跑。很久......眼睛开始恍惚,脚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一个身影出现在正面接住她,“你的洪荒之力无处安放么。”倒在怀里的女生或许是真没力气了,没有回答,只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舞会结束后,林晓唯怎么找不到言芝惜,急忙给童诺打了个电话。童诺赶到更衣室把林晓唯劈天盖地骂了一顿
“连个人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好啦!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我们在这等她,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林晓唯不停的自我安慰。
“你快问问他们找的怎么样了,哎呀,还是我去找吧!”童诺说着就要出去,这时门打开了。更衣室已经没其他人了,只有林晓唯和童诺。两人看着怀抱里的人儿,一头都是湿湿的,衣衫不整,鞋子都不知去哪了,还被左逸抱着。“她只是睡着。”左逸开口。童诺的心还是疼了一下,连忙接过她,也没问怎么回事,淡淡的说:“谢谢你送她回来。”抱着她转身进了更衣间。“你等会儿。”林晓唯也跟进更衣间。
言芝惜只要睡着就很难弄醒,何况还是累的。晓唯和童诺给她换上校服,把她在沙发。晓唯守在她身边,童诺对坐在一旁的左逸说:“等会你把她带回去,当什么都不知道。”左逸点点头。“她自己能选择性失忆,令她痛心的事情只要她睡一觉就没事,其实也并不是不记得。”林晓唯告诉左逸。从他抱着她进门那一刻,她们就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不想二次创伤她,每次只会暗地里调查。“这功能好,改天向她讨教讨教。”左逸起身走到沙发旁,把沙发上熟睡的人放在自己背上。走出更衣室,这是第二次背她。
司机被左逸打发回去了,他背着言芝惜压马路。地上有些许落叶,入秋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行驶的车辆也少。晚风吹在他们脸上,言芝惜往他背脊里缩了缩,搂左逸脖子的手紧了一点。这感觉很好,左逸故放慢了脚步。“阿嚏~”言芝惜揉揉鼻子,浑身感觉很累,模糊的意识到怎么我脚没落地,却在行走呢?“醒了?”左逸侧脸看她。真的是自带特效,言芝惜内心不公啊!哑声哑气的“嗯。”了一声,当回答他。“那下来吧。”左逸手刚刚要松开,言芝惜先一步圈住他脖子,双脚钩住他的腰,左逸差点没站稳“不要。”说完就无力地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张嘴:“不要说话,好困。”她是真的感觉好累,好累。左逸慢慢的走,把手握的更紧了。
校庆结束,就是放假一月。放假第一天言芝惜就给自己补了个大觉,一睡就不愿醒。林晓唯真的是非常羡慕她,放假一月,林晓唯母亲都给她安排的满满的,不是钢琴就是舞蹈。童诺则在她爸公司实习,她是很有领导能力的。也不说言芝惜没事做,言爸本来让她回美国玩玩的,但被她拒绝。
“我昨天是干嘛了?一双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终于醒来的言芝惜想下床,但是脚像有千斤重,于是她又重新躺回床上。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啊~我不想睡了,我饿了。阿姨~”言芝惜对着天花板咆哮。1分钟,2分钟,3分钟,四分钟,阿姨还没上来。言芝惜无力起来坐着,拉着嗓子喊:“有人在家吗?”门唰的一下开了。言芝惜吓的躲进被窝里。脚步声慢慢靠近,言芝惜拿着被子的手不停地抖。听到轻轻一声‘咚。’像是在放什么东西,“难道真像童诺说的有坏人?”言芝惜心里祈祷不要,不要。“胆子这么小还敢不锁门就睡觉。”熟悉的声音入耳。言芝惜一脸出丑,丢人丢到外太空。从被子里出来,逞强道:“你才胆子小,我只是觉得又困了。”左逸站在床边,言芝惜躺在床上,这个角度显得他特别高大。“还有力气呛嘴,看来体力不错。”一边说一边就要把香香的粥给拿走。言芝惜一双手马上抢过,捧在怀里。“我现在的体力,等我刷了牙就没有了,一会要补充。”从新把粥放回桌上,掀开被子下床。言芝惜忘记脚痛了,刚站起来就倾倒,左逸一伸手护住她,顺势抱起她。言芝惜瞪大眼睛看着他。“瞪我干嘛,你不刷牙?”言芝惜低头,左逸抱她走进浴室,放她坐在洗手台上,擦过她的腰拿牙刷牙膏。“手还能用吧,我帮你接水自己刷。”左逸把牙具递给她。言芝惜呆滞了一会儿“哦,”拿起牙刷开始刷牙。左逸就这么站在她正前方看着她,言芝惜每个细胞都感觉不自在。
“你能不这么看着我吗?”
“不行。”
“为什么?”言芝惜差点把口里的泡泡喷到他脸上。
“因为看不够。”左逸吻上言芝惜的嘴唇,把她唇边的牙膏泡沫舔掉,然后拿了言芝惜手中的水杯漱了漱口。言芝惜跟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你再不快点,我就帮你。”左逸眼睛都在笑。言芝惜脑子清醒,她不想要问为什么。突然认真的看着他说:“以后不要这样了。”左逸内心有一秒的难过,脸上还是笑容:“我听我自己的。”言芝惜无语。刷完牙还是他抱她回床上。他要看着她喝完粥才走,气氛很尴尬,言芝惜找话题“对了,伯母,阿姨还有左安呢?”“我妈带左安去澳洲了,阿姨我给她放假了。”前一句还好,后一句怎么感觉是故意的,言芝惜突然不饿了。“好吧,我饱了,我要休息了。”把碗放在桌子上,背着他躺下。左逸拿起还剩半碗粥的碗下楼,然后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的言芝惜始终不能入睡,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