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行李直接让人托到童诺家里。言芝惜爸爸拜托童诺带她到至交好友左豪家里住,本来不想麻烦人家,可左豪听说他女儿要回国后,把它就告诉了左夫人,左夫人一听十分高兴,说一定要把孩子接到家里住。左夫人能耐生了两个男孩,一直想要个女孩的愿望没实现。从芝惜刚出生开始左夫人就跟疼自己孩子一样疼,她跟芝惜妈妈生前非常的好,这也就见怪不怪了。
两人先去童诺家拿了行李然后就开往左家。“爸爸说伯母和妈妈是很好的朋友,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吧,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相处。”芝惜心里一路都在担心这个问题。车在一栋别墅外停下来,“到了。”童诺打断正在发呆的言芝惜。“好。”言芝惜下车“你发什么呆啊”童诺拿下行李搭着她的肩问。“没什么,快走吧。”言芝惜回答。“哦,伯母说她在门口等着了,人呢?”童诺张望着。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姐姐’在门口站着,看到言芝惜和童诺,就踩着那7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向她们走来。“伯母。”童诺叫到,左太太一边应她一边朝她身旁的这位女孩看过来。“这就是芝惜吧,跟小时候一样惹人疼。”一边细细的打量。言芝惜微微笑礼貌的应道:“伯母好!”左太太眼不离身,看的言芝惜不自在。
她再开口:“伯母,我第一眼见到您以为是姐姐诶,可以跟我分享分享您是怎么保养的吗?”
“哎呦,都老了。”左太太略带害羞(????)。络绎不绝的开启了保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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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不如我们进去再聊吧。”童诺不好意思的打断她们俩。聊得这么欢也不能在门外吧。
左伯母拉着言芝惜一脸笑容的走进家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女儿回来了呢。递个眼神给管家,管家立马把童诺手中的行李接过来,拿到给言芝惜准备好的房间。走到大厅,阿姨端上了自己秘制的果汁,左太太示意她们尝尝,言芝惜抿了一口“真好喝!以后有口福了。”阿姨开心的不知所措:“小姐夸奖了,爱喝以后经常做给您。”说完就去忙活了。童诺眼看任务完成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马上就说:“伯母,芝惜啊,我就不久坐了,你们慢慢俩聊。”起身挥手就离开了。“她这孩子就这样,风风火火的。离晚饭还有一会儿,芝惜,我带你去你房间收拾收拾吧。”言芝惜微微点头,伯母一路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这个女人好温柔,好像......妈妈。
到了房间,言芝惜转身背对着左伯母假装镇静的收拾着。这左太太是谁啊,那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双手转过言芝惜说:“孩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说着就抱住了她,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抚摸她的背。言芝惜努力想忍住泪水,但还是轻轻地抽咽着。过了一会儿,言芝惜平静下来。推开左太太:“不好意思伯母,您一定是个好母亲。”左太太笑叹:“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时,我和你母亲就约定,若都是男孩或女孩就互相称兄弟姐妹,认干妈。对一男一女就订亲。”言芝惜听的一脸蒙圈。弱弱地问“所以您孩子是?”“男孩。”左太太窃喜。言芝惜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呵呵呵,尴尬的笑笑。
左太太离开房间,言芝惜静静地坐着,脑子里乱糟糟。摇摇脑袋一刻也不想想起以前的事,突然挽起袖子不停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19年前,言家、左家、童家和林家四家不仅在生意上是合作关系,私下关系也非常好称之为至交世家。这几年好事接着来,公司做的越来越大,几家也都添人口。最后的是言家的,言夫人欣喜地不知如何是好,就约了几位夫人来交流交流经验。这天,左夫人牵着孩子,林夫人也带着宝贝千金,童夫人则是一人来。大家坐在大厅里聊天喝茶,讨论着这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要取什么名字等等。“这孩子将来会被你们宠坏的。”言太太高兴的说。其实,大家都知道言夫人身子弱,能怀上就不错了。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摇摇头说:“孩子太弱,送进保温箱观察一个星期。母亲,我们已经尽力了。”言森脑袋嗡的一声,马上跑进手术室看着静静躺在那言夫人,眼泪冲破眼眶,心想“谢谢你,留给了我唯一的珍贵。”
处理了言夫人的后事,言森就带着孩子去了国外,他希望孩子的童年是快乐和充满童真的。给她取名叫芝惜,希望她懂得珍惜。
随着她的长大,会问越来越多的为什么,关于妈妈的事,言父也知道是时候告诉芝惜了。令人惊讶的是,言芝惜知道后并不是难过表情,而是告诉爸爸她要回国看看妈妈。那年她才14岁。言爸不放心也就陪着她回国,一回国就在国内生活了两年,与童诺和林晓唯,并成为了骨灰级闺蜜。两年里她去过妈妈去的所有地方,看过妈妈看过的所有风景。她想,妈妈一定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后来因为言森在美国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要回去解决,所以带着言芝惜就回美国了。言爸答应她等她可以独立了就让她回来。
收拾好行李言芝惜下楼来,地方太大她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于是顺便参观参观。走到一处,这里种满薰衣草,她的注意力沉浸在这片花海,亭子里传来声音“喂!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言芝惜吓一跳,原来这还有人,她望着他“你好,我叫言芝惜。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来的。”亭子的建筑挡住了亭子里人的脸,言芝惜看不清样子,朝他走过去。看见他正在弄花花草草,十分专注的侧脸,连她走到他对面都没发现。许久,言芝惜尴尬了,轻声说:“这些都是你弄的吗?你叫什么?”男孩这才抬头看见言芝惜,目光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埋头弄开口回道:“是帮我妈弄弄,我叫左安”“哦!你是左伯母的儿子吧,那我不打扰你啦!”言芝惜转身欲离开。左安突然放下手中的工具大走到她前面:“我带你出去。”言芝惜一愣。日落的光打在他身上印到地面的影子被言芝惜踩着,言芝惜故意慢些,距离拉开到踩不到的位置跟在后面。
左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少爷样。言芝惜一头黑线,刚才的文艺少年去哪了?完全和刚才那人不一样。左太太听到动静“儿子,你哥去哪了?”声音从厨房传来。“不知道,躲起来了吧。”嘴里吃着葡萄。“你去房间看看在不在?让他下来吃饭了,顺便叫一下你言伯伯的女儿,你应该叫姐姐。”左太太端著菜从厨房出来。穿著围裙,言芝惜盯着她好会。“哦,芝惜下来啦。”左太太把手里的菜摆好。左安起身上楼叫人。言芝惜这才反应过来“伯母我来帮您。”说着比左太太快一步近了厨房。左太太眯眼看着她的背影。
吃饭时左太太的大儿子没下来,饭桌上左太太一直给言芝惜夹菜,左安一脸失宠样,言芝惜内心已经笑翻了。饭后左太太让言芝惜早点回房间休息,言芝惜真的累了一洗漱完就躺下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