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兴望着她,睡虫也去了一大半,其实这个女人长得也不差,只需在装扮上稍下工夫,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大家闺秀,肤如凝脂,五观清秀,一头秀发又黑又亮,只是她这个怪异的花鬃实在是不敢恭维,就是男子发鬓也比她这好看。
就这样一个睡着,一个半侧着身,手支起下额看着睡的那一个,一直到天亮。清晨,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院子外响起:“二叔,你在吗?”
东方蕊心被声音吵醒,攸攸地睁开眼睛,只见林业兴已经起了身,穿戴妥当正准备开门去看情况。
“唉……那个小孩叫你二叔,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吗?”那声音有些稚气,可能是个孩子,又听见他叫他二叔,还真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是,他叫桔梗,你要见他吗?”林业兴顿住脚步,侧头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
“是,我要去见他,你等下我。”东方蕊心一下子来了精神,手脚利索地下了床,穿上鞋随在林业兴身后出了门。
东方蕊心睡觉是没有脱衣服的,也不是她不想脱,而是在21世纪她睡觉都是有专门的睡衣,而那个女人显然没有,所以十天下来她就养成了睡觉不脱衣服的习惯了。十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她对这个世纪了解个七七八八,这是一个群雄争霸的时代,四面销烟战火,民不辽生,匪患猖决,而誉林村能得以平静,全托了林家堡的庇护,林家堡是一股神秘的江湖势力,虽说林家堡也在月音国的管辖范围内,可月音历代皇帝都未曾动它分毫,林家堡已有百年历史,每一代都有两个内定堡主,一个有了意外,另一个可以马上接上,不至于群龙无首让别人钻了空子,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把林业兴当作林复兴的乌龙事迹的原因,林复兴是林家堡第一继承人,而林业兴是后备,林家堡的人一直以来叫林复兴少堡主,叫林业兴二堡主,当然也有人为了省事叫他堡主,林复兴生性冷漠淡泊,而林业兴一直是嚣张玩绔,不守礼法,不务正业的典范揩模。所以堡内大小事物也就全落在林复兴的身上,一年前不知林业兴哪根经不对,远付千里去月音考了个状元回来,也许是月音皇帝见他身份特殊,权衡利弊下故意给选他做状元,从那以后,林家堡的人都说他们二堡主是无聊了,才去月音朝堂上找乐子。
“二叔!”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和一个绿衣丫环站在院子门口。
小男孩眼眶红红的,还布满血丝,叫的那声二叔似乎还带了些颤声。
“桔便,你都知道了?”林业兴见他这副模样,显然是知道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了,虽然桔梗年幼,却比同龄人不知成熟了多少倍,自从哥哥将凤晴雪那个女人带回来后,与他母亲有了争执,他就见那个女人就躲,怕给自己的母亲找麻烦,然而那个女人不是他躲就能放过他的。那女人整人的把戏花样层出不穷,幸好那女人还有分了寸,不伤他性命,否则就算她是大哥心尖上的人,也定不轻饶!
也不知那女人给大哥吹了什么枕边风,另大哥不顾所有人地反对,将桔梗送与凤雪晴那女人抚养。
大哥时常不在家,家中事物全任那女人主事,桔梗在水生火热中求生存,堡里的所有人对那女人的恶行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那女人更加猖狂,尽将烧红的火钳,往桔梗身上招乎,正好被大哥撞见,而大哥只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下不为例”渐渐的桔梗就与大哥更是生分了起来,也许他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对大哥有些许怨恨了。
桔梗本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泛红布满了血丝,被林业兴这么一问。瞬间,眼泪盈框,可他却抿起双唇,抬头望向天空,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林业兴被他的倔犟刺得生疼,皱了皱眉安慰道:“你还有二叔,二叔从今以后会将你带在身边教导,不会在让你回到那个恶毒女人的身边。”
东方蕊心心中似万马奔腾般愤怒,她就没见过一个比他更营养不良的小孩,骨瘦如材,一张小脸只有巴长大,因为瘦所心眼睛显得特别的大和无神,下巴也尖尖的,身上的衣服更是打满了补丁。“二叔!我娘的尸体呢?”桔梗自动勿略林业兴话中的重点,哽咽地问道。
林业兴蹲下身子看着桔梗缓缓地道:“桔梗,放心吧!你娘的尸体,陈伯已带回秦家寨安葬去了。你就不用找了!”
“我爹没去看我娘最后一面对吗?”桔梗一脸忧怨地看着林业兴问道。
“桔梗,大人的事你不明白,所以你就不用问了,等你长大了,懂事了你就会明白的。”林业兴温柔地道。
靠,兄弟就兄弟,就算林复兴有一万个不是,也休想从林业兴嘴里吐出半个不字。
东方蕊心亨了一声,拉开林业兴,在桔梗面前蹲下,脸上还堆满了笑意,温柔道:“桔梗,我叫东方蕊心,你娘临死前托我将你带离林家堡,你可愿意?”
桔梗狐凝地看着东方蕊蕊心,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