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灵转身,却发现了藏在后面的孔云墨。
“你看见了?”
“是。”他颔首,并不否认。
“今日之事你最好别泄露出去,不然,我会让你死得比她还惨!”季淮灵拔出带血的箭,抵在他的咽喉间。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决,冷冷地威胁道。
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灵灵这是不信我?”她的狠辣果断让他喜欢不已,可季淮灵眼中对他的疏离和警戒,却也让他心如刀绞。
她在太武院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才铸就这样的眼神?
她的心,恐怕早已被她层层的囚锁住,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她的心里吧。
“我自然会守住这个秘密。”他重重地呼口气,似乎把心中的愁云给一并消去,墨眸里溢满了宠溺。
“如此,自是最好。”季淮灵得到了承诺,才放心的骑马离开。
孔云墨望着那远去的影子,微微地笑了笑。
不过没关系,他会慢慢地走进她的心,让她接受他的。
日子,还很长。
猎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众人纷纷回营休息。
就在季淮灵刚刚躺下不久时,却忽闻外面有叫喊声。
“鬼子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季淮灵随着婢女走出去,走进了大厅,却见大厅内躺着白婉云的尸体,仵作正在验尸众人面色凝重,一时间大厅里一片死寂。
季淮灵扬眉,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那仵作手里的动作很快就停了下来,恭敬地行礼,“皇上。”
“结果如何?”皇帝的表情也不容乐观。
“回皇上,玄王妃身上的伤口外宽内窄,深数厘米,应是为箭矢所伤,且凶手必然是个武功高强之人,且……”
众人不由得紧锁眉头,季淮玄的脸色更是难看得可以。
武功高强之人?这白婉云初来南朝,怎么可能会得罪其他人?
仵作说到一半,脸上有几分犹豫。
“继续说!”
“且死者手中还拿着凶手的一块衣角,应该是临死前拼命扯下的。”说着,便拿下白婉云手里的布料。
“黑底红边,从制作的手工来看,十分精致,凶手非尊即贵。”
“看着很熟悉啊,我想起来了这种料子,只有慕容家族才有!”
布料被传到每个人手中,有人推测道。
虽然并不晓得凶手是谁,可是人们的三言两语却更像是在针对季淮灵的。
“鬼子大人今日唯有你穿过这样的布料,为何玄王妃手里也出现了同样的料子?”
想想,这样特殊的料子,今日来参加猎赛的人中谁穿过?而且论武功,无人能及的人又是谁?还有谁会居住在慕容府?种种迹象想不怀疑她都难。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烟儿是我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敢在此胡言乱语,本宫看你们这是要反了天了!”拓跋晨拍桌呵斥道。
无人敢吱声。
拓跋晨抱拳道,“父皇,请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胡言乱语,烟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那你倒解释一下为何死者的手里会有这种布料?”
“这……”太子顿时语塞。
这时,白家的长子,白婉云的兄长忽然开口:
“皇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