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锦瑟洗完碗后,华氏夫妇还在争辩“是谁先追的谁”这个问题。“这两个老小孩!”锦瑟心里只觉得好笑,走到他们之间说:“好了,休战!不要继续争了,是我爱慕你们俩个俊秀靓丽的容颜,是我先追的你们可以吗?”
华年爸爸和华年妈妈互相对视了一眼,说:“可以!”然后分别坐在锦瑟的两边。
华年妈妈看着锦瑟的手,惊道:“丫头呀,你把碗给洗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锦瑟笑着说:“就再你们互相争吵,聊表爱意的时候啊!”
锦瑟妈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拍了一下锦瑟的肩笑骂着:“好你个臭丫头,现在长大了啊,连干妈也打趣了啊,胆子不小嘛!”
华年爸爸在旁边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锦瑟说:“好了啊,干妈,开个玩笑,不准生气,对了,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
华年妈妈拉住锦瑟的手,说:“别呀,在等会啊,一会儿,我家小年就回来了,让他送你呀啊!”
锦瑟走到门口,听到“小年”时,动作又是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说:“不太好,干妈,而且,我们不太适合见面,更不适合独处,太尴尬了!”
华年妈妈还想说什么,“可……”
华年爸爸轻轻拍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同时对锦瑟说:“那丫头啊,天黑了,你回去时候小心点!”
锦瑟:“嗯,好的,谢谢干爹,干妈的款待。对了,干妈,下次,我来的时候,要备一些狗粮给我啊,你们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我一介单身狗看着很心塞啊,急需备狗粮补助啊!哈哈哈”说完转身就跑了。
华年妈妈扬手,什么也没拍到,无奈地笑了笑。
锦瑟急匆地冲下楼,那样子,生怕华年妈妈追上来数落她,就是可能因为太过着急,下楼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也不知为什么,那层楼的灯光异样的昏暗,锦瑟急匆匆地就撞进来人的怀中,入目就是黑色大衣。终归是自己的不小心,锦瑟根本不敢抬头望那个人。只是一直低着头鞠了个躬,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说罢,便飞也似的逃走了,那动作之迅速你原先更快了。
那个男人,那个刚被撞的男人,被锦瑟流利的动作惊了一下后,猛的想起了什么,忙的冲下楼梯。
天已黑的彻底了,今夜的月又不是那么明朗,乌云半遮月,映着周围零散的几颗星,一片漆黑中,向周围望去,那个匆匆撞了人的女子,果真是寻不到的。
男人又向远处望了望,什么也没看到后,又转身进了楼道中,拿着小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沙发坐着一男一女,那个女的背坐的笔直,别过脸去不看那个男子一脸讨好的模样,那一对一男一女,不正是华年夫妇嘛,华年爸爸转头看向进门的人说:“回来了啊!”
男人点点头,换好鞋子就走进客厅。
华年妈妈不知怎的就忽然被哄好了,正在享受来自华年爸爸的人工按摩,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儿子,你回来对太晚了,我干女儿都走了!”
那个男的,也就是华年,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所以他说:“你的干女儿,锦瑟!?”
“当然了,我干女儿啊可厉害了,吧啦吧啦……”华年妈妈谈到锦瑟开心的不能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干女儿360度无死角全方位立体地夸赞一番。华年静静的听着华年妈妈说话,面上不露山水,心里却波涛汹涌,终于来回来了啊!
华年妈妈还在讲:“真可惜,你们当初为什么没在一起呢?唉不提了,提多了多尴尬!”
华年有些疑惑,重复了一遍:“尴尬!?什么尴尬!?”
华年妈妈说:“我女儿说的呀,看到你会很尴尬!要不然为什么会先走!”
华年爸爸心里也觉得尴尬,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孩子呀,怎么区别对待呢?
华年看了爸爸,他点了点头,赞同了华年妈妈的话,华年心下了然!
天黑了,锦瑟由于时差,在自家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而华年,站在阳台上,拿着他们当年的合照,看着锦瑟的笑颜,想起母亲口中的“尴尬”,内心更是苦闷,便无半分睡意。
这一夜,没有星河漫天,也没有明月当容,隔着两条街的两幢楼里,住着的那俩个人,彻夜不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