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天空仍如两年前那样清澈,蓝净。锦瑟深吸了一口气,背着自己的牛仔背包,拖着只到膝盖的小的旅行箱下了飞机。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呼吸着熟悉的B市的空气,大喊:“我亲爱的城市,你伟大的锦瑟女神回来了!”
在机场,这一声音极其突兀,其他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那个带着巨大墨镜和白色口罩的女人。锦瑟张开眼,看到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自知也有些尴尬,拉低了自己的帽檐,快步走出了机场。
走到机场门口,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在招手,立刻冲到他的身边,拉开车门就冲了进去。外面的那个男子一脸惊讶地看着锦瑟在众人的目光的洗礼冲进自己的车里,无奈地笑了笑,将锦瑟的行李箱放进车的后备箱里。锦瑟在车里等得急了,冲着外面大喊:“喂,尚初旬,你能不能快点!”
那个男子,也就是锦瑟口中的尚初旬关上后备箱,又是无奈地一笑,“大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刚出来就冲进车里,给我吓一跳。我不还忙着惊讶吗,还要给你收拾残局,哪有这么快啊?”尚初旬一边说着,一边帅气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回头,对着锦瑟笑靥如花,“小锦瑟乖乖,来来来,告诉哥哥刚刚发生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锦瑟一巴掌推了回去,“快~走!”
尚初旬无奈,摇了摇头,打开车子,扬长而去。路上,尚初旬实在是忍受不了好奇心地作祟,略带哀求地说,“锦瑟啊,你就快告诉我吧,我是真想知道。”
锦瑟仰头,一脸傲娇,“就不告诉你,怎么样啊?”那嘚瑟的小表情,尚初旬从后视镜里看到时,都恨的牙痒痒。但是没办法啊,锦瑟刚刚的模样实在很少见,尚初旬实在是想知道。无奈低头,“锦瑟,小锦瑟,锦瑟小乖,你就告诉我吧。咱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你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我憋死吧?”
锦瑟失笑,“好了,你赢了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吗。就是,就是……”
尚初旬是真的想探知,急道,“就是什么啊?你说啊”
锦瑟笑,“其实,我就是刚回来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忘了我才刚回来,人还在机场,人很多。然后我就大喊了几句,别这么看着我,表达我的激动之情嘛!然后,我就被大众的目光洗礼了。”锦瑟说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微低着头。刚微微抬起头,就看到尚初旬一个手捂着嘴,全身颤抖着在偷偷地笑。顿时,害羞加上愤怒全发泄在他身上,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肩上,“尚初旬,好好开车,我要回家!哼!”
“哦,哈哈,嗯,好的”尚初旬难掩笑意。
终于在尚初旬边笑边开车的情况下,锦瑟远离了那个让她有点难堪和不好意思的机场,耳边也不再是寂静的风声,而是市区的嘈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街上人来人往,市中心商场的LED屏幕上永远播报着最新的新闻消息。这才是B市,这才是锦瑟少年时期的家园。
正堵着车,锦瑟闭上眼,对尚初旬说:“阿旬,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机场的那一幕也是,不是我在开什么玩笑,而是我真的开心,这是一种情不自禁。你懂吗,虽然离开了只有短短的两年,但我感觉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
尚初旬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把锦瑟揽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怎么会不懂呢,我也是这里的人啊,只不过离开的比你久一些而已啊。好啦,不要这么伤春悲秋行吗,回来就是好的,走,送你去新的公寓,开车了!”
锦瑟从尚初旬的怀中抬起头来,笑着去挠尚初旬,说:“尚阿旬同学就怪你,谁伤心了,瞎讲话!而且,谁让你弄乱我的头发的,哼,不知道女生的头发不能乱碰吗!罚你,快快送我回公寓!”
尚初旬一边笑一边躲,连忙举起双手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锦大小姐,我赎罪,送你回家,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啊。”
锦瑟小小地哼哼了两句:“算你识相,走吧。”
车子又重新地开上了马路上,街上又恢复了那来来往往的摸样。
锦瑟抬头,看着一些商厦上张贴着的巨大海报,那个穿着黑色西服,面容冷峻的男人,是她曾经最最熟悉的人,是她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曾经让她情难自禁的人,是曾经让她开心大笑的人,是曾经让她放声大哭的人,是她两年后依旧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锦瑟笑着,看着海报上的那个人,仿佛透过海报就看见了他,仿佛透过海报,就跨越了空间的距离,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好久不见。”
“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