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白色雾气完全遮住了所有场地的视野,无数的观众顿时炸开了锅——这他妈还怎么看啊!
而不少早已进入我境之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听得也是真真切切。
只听得水之场地之间传来话语之声。
“你选错对象了吧,这位兄弟?”波米尔·汗
“刺啦”一阵刺的耳划拉金属之声,在波米尔·汗背上发出。
紧接着是一声轻微的嘀嗒,那从水中跃起拿着一把“匕首”的黑影,如水滴一般再次落入了水中。
这来参加耀武会的就没几个真男人,都是躲躲藏藏的,就不能像我们两兄弟一样痛痛快快的硬碰硬吗?波米尔·汗挠了挠后背,刚才那一下划在皮肤之上还真有些痒痒。
而那另一个跃出水面的人影,直奔化身火人的柯尔·业旗而来,透过浓浓的水汽看去,正是被一击打入水底的李友臣。
道上道·若青袈裟
你刚才打我的一招好是厉害呀,我这一掌应该不会弄伤你吧?只见李友臣一身衣衫之上布满了隐隐发光的青色经文,右掌手心中赫然写着慈悲两个若青大字。跃到那火人身前,右掌推出,慈悲二字化为一阵青气包裹在手掌之上,了无声息的拍在那火人柯尔·业旗胸口。
你这一掌是什么意思,挠痒?柯尔·业旗嘴角一杨,那个火人随之张大了黑洞洞的嘴,像一个黑色的弯刀一般。
云遁·火冲
火人怎能放过这敌人在自己身前凌空的机会,双手迅速空握相叠与嘴前,只见那黑洞洞的嘴中一团火焰破口而出,是一个漏斗状,离口越远便越来越来大,冲到李友臣面门之前已然有一个麦斗之大。
嗯?!
那火冲之术直击李友臣面门之时,柯尔·业旗突觉面门一阵火热,好似自己也吃了一招!
“你又在搞什么鬼?”柯尔·业旗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那小子凌在半空,还没来的急动作便被自己打中,应该没空使用火术才对。更何况这一般的火术都会被他所吸收,完全不应该有被灼烧之感。
李友臣不讪讪一笑:“我刚刚使的是道上道·若青袈裟中的慈悲掌,还不成气候,不然你应该就变回原形了,现在勉强能做到让你也感到痛楚。”
“就是你刚才青拍在我胸口的一掌吧。又是道又是袈裟的,你这不佛不道的招式还真是邪门!”柯尔·业旗将信将疑的说道。一边伏下身来,酝酿着下一招。
“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了,不然你也会受伤的。”
柯尔·业旗听他这般呆言呆语的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不想我受伤?那你来参加这耀武会干嘛!要我认输不成!”
李友臣皱着被烧焦的眉头,低头欲语而不语。
这种问题还真是难倒他了。怎么能既不伤人又能取胜呢?李友臣原本想的是自己就呆这不动,谁来打自己,他尽力保护自己不至于落败就好,等只剩下四个人便赢了。可他虽然呆头呆脑的,却也知道下一轮比赛是一对一的对决,不弄伤别人怎么让这些求胜心切的人认输呢?这还真是个困扰了他好久的难题。
“小子!你再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柯尔·业旗虽然对他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式将信将疑,刚才那一脸炙热之感却是真切,这可得谢谢你这个呆子自己讲出来啦。
柯尔·业旗大声向着不远处的波米尔·汗问道:“波兄,这烫水你可受的了?!”
波米尔·汗此时正被那团时隐时现的黑影弄得有些烦乱,一边挠着痒痒一边大声答道:“咱们这种男人哪有怕烫的,火海油锅也不怕!”
“好!那我就放心啦!”
火人那黑洞洞的嘴角又是一杨,纵身跃入水潭之中。火遇水而不灭,那火人如剑鱼一般在水潭中飞一般地下沉,瞬间便沉入了幽深之处,也不知有几十丈之深。
李友臣被他弄得一愣,他游到水中躲起来干嘛?心中又回到刚才的难题——要是你躲起来,两个人都不求胜也不愿败岂不是更为难了?
这个水之场地顿时陷入了突如起来的安静,那攻击波兄的黑影察觉到有人跃入水潭之中,心中一喜,立马转换了攻击的目标,这在水中暗杀可是我的绝技!
······
云遁·热汤
轰!震天撼地的一声巨响,整个水之场地的潭水冲天而起,宛如瀑布倒流!巨大的水柱如一头奇大无比的水龙跃起,夹杂着蒸腾而起的热气,让整个万雄比武场宛若云端一般。
观众席上顿时躁动起来,蒸腾的热气将整个万雄比武场的所在的山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连远处的树林都是顿时委顿了下来,树叶发黄发蔫,更不提在场的观众了!
旗主席处。
“韩谷大叔在干嘛呀,这样子我都看不见啦!”天天坐在行一旁边抱怨起这烦人浓浓水汽来。
于此同时,在这浓浓水汽之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高喊:
“水之场地第一场资格赛结束!获胜者分别是花背国柯尔·业旗、橄榄国波米尔·汗、铁之国樊五以及希木国李友臣。”说罢韩谷一声低唱:天遁·天音驱散。
一阵无声音从他身体发出,霎时间整个万雄比武场恢复如初,水之场地所引起的水龙也是应声而散,浓浓的水汽也是消失不见。
再向水之场地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铁甲的战之国武士从水潭之中捞起那黑衣之人,叹了口气:“你也真是够倒霉的。”
原来刚才那柯尔·业旗在水中深处使了一招云遁·热汤,那位战之国的黑衣人本就是以速度见长,配合着战之国此刻独特的影匿之术极其适合刺杀,可身体强度却不甚高,却偏偏自寻死路的接近了那云遁·热汤爆发之处,瞬间丧失了意思。
再看李友臣,此时一件若黄的袈裟从他身上慢慢隐去,他心中暗道:还好学会了道上道·若黄袈裟,不然还真有些危险。
而那花背国柯尔·业旗和橄榄国波米尔·汗听到比赛结束了,两人这是勾肩搭背的立在一块,完全不在将李友臣放在心上,竟然资格赛获胜了,两人你夸我,我夸你的走下台去,正商议着要去哪儿庆祝一番。
数十万的观众听闻水之场地也结束了比赛都是一头雾水,这漫天的浓浓水汽刚一消散比赛就结束了?啥都没看清呀!顿时各国观众议论纷纷起来。
刚才那两个光膀子的是啥国家来着?
橄榄国,花背国。
什么呀,听都没听说过。
就是呀,这七大国的选手也就这样吧,居然被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国家抢了名额!
刚才沙之场地不是还有一个啥巴伦国的吗?现在的七大国除了希木国也就那样了。
无数的观众都是没有意料到,此次耀武会居然会冒出这么多小国的选手获胜。这一场本该只属于七大国展示武力的表演场地,意外的出演了一些令一些人不高兴的东西。
观众席贵宾区处,一位已经老的看不出年纪的老头,沉着枯树皮一般的脸,沉声道:“蝼蚁之中偶尔还能爬出几只人模人样的东西出来啊。”
周围的随从矗立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老夫困了。”老头撑起身来,便要离去。
“是。”一众随从跟随而去。
只见他们的离去的背影之上皆刻画着一副神圣图腾,描绘着在一片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之中,初圣手持象征着光明与黑暗的且、介两把巨剑,骑着传说之中的神兽之主飘之凌空的景象。
只见那老头白色披风之上的图腾周围还写着古老的文字——生而为火至死方灭,死而为魂永生不熄。
贵族区,等老头子彻底走远之后,一个满身锁链的奴隶跪伏在地面之上,把他当作人肉凳子的主子,是一个手拿着皮鞭肥头大耳的胖子,只见他脚下踩着一个瘦弱的女奴,狠狠的在那女奴脸上踩了几脚,冷哼一声。
“斩木国的老东西怕是还活在十年前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以为只有他斩木国有人才不成?要不是看在斩木一族是初圣的血脉,这七大国哪有他们的位子?总有一日,让你们这一群老东西躺在我费柱头的脚下!”他一边面露得意的笑一边用力踩那个脚下的女奴,好似踩在那老头脸上一般。
嘭的一道蓝光闪过。
“主人!主人!”那肥头大耳费柱头的卫兵火急火燎的围了上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翻倒在地面之上,发出怪异叫声的主子,只见他满口是血,眼泪横流,拼命捶打着地面。地上是一小滩鲜红的血液和些许黏稠的唾液,一根紫红色的舌头像蠕虫一般在血液中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