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会第一轮比武正在进行,无论是哪个场地,都是一般的激烈异常,近两百名选手每一人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比武场犹如战场一般。
而沙之场地上的南宫天却丝毫感觉不到什么压力。
南宫天这下走到李元魁身前不到半丈的距离,南宫天拎着小笼包一般肉嘟嘟的小拳头,正要跃身上去打他。
李元魁双手环抱胸前,立于比武场中央岿然不动,见一个一丈来高的兽人走向自己,心中冷哼一声。他微一偏头一双冷目扫了一眼南宫天,一张国字脸阴了下来。
你们希木国有你这样的狗屁圣孙,我看这七大国没一只好鸟!这样的大会,就靠着你这圣孙的身份,不经选拔便直接代表七大国进入决赛,现如今你这小娃娃还偏偏要跑到资格赛来玩,希木国派你这小娃娃来羞辱我们,还真以为我们每个人都不敢打这娃娃不成?真他妈是欺人太甚!
李元魁,灵气涌起,右手猛地朝南宫天一挥!这一击就要让你这狗屁圣孙滚回家去!紧接着他也不再理会南宫天,急转身形来迎接那夔雷的招式。
夔雷扭着脖子,鼻息阵阵的缓缓踱步往李元魁走去,一双大牛眼精光闪闪,摸了摸自己的牛角,心中暗想你这家伙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啊,心中这般想,习惯性的举起右手的大号角。
当当当的敲了几下自己的牛角,只打的火花四溅,好似在打磨自己的兵器一般。
上半身猛然绷紧,力灌右臂,只见那原本就有树干粗细的臂膀忽地胀大了一圈,一声牛嚎,抡起那半丈来长腰杆粗细的号角便砸向李元魁。
电光火石之间,李元魁脚下的沙地忽地升起形成一堵沙墙。轰地一声巨响,只见那号角硬生生的砸在了一堵沙墙之上,将沙墙打出一口水缸大小地缺口来,顿时杨起漫天的黄沙。
夔雷立于沙墙之前,一声冷哼:“妈的,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灵人花里胡哨的鬼东西!”话音未落,提起号角使了一招海底捞月,号角带着万斤之力由下自上,从底部硬生生的将沙墙挥成两半!
紧接着夔雷提着号角,凭空横挥,一阵风起,将眼前的黄沙吹散。牛目圆睁,却找不见那沙墙之后的人。
“小东西来和你夔雷爷爷玩玩吧!”夔雷拎着号角,暗想这小东西怕是不敢和自己硬碰硬,藏到沙堆里去了,老子还高看他了,又他妈是个灵人的孬种。
话音未落,夔雷只觉双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咬住,低头看去,只见脚下的黄沙漫过脚踝,像胶水一般将自己黏住。他心中对着小把戏一阵冷笑,正要提脚,用力将右脚刚刚提出,忽地身后一阵风压之声,自己上前的地面被笼盖在一片隐影之中。
一个巨大无比,有夔雷半个身子一般大小的沙拳从天而降。
嘭地一声,不偏不倚硬生生地砸到了夔雷地后背之上。随着沙拳将力道倾泻到夔雷后背之上,沙拳化作一粒粒黄沙,落到了地上。只见李元魁立在夔雷身后,脸色阴沉。
“我也挺讨厌你们这群怪模怪样的兽人!”李元魁淡淡的说道。
那夔雷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拳打的后背一声闷响,双手撑地才不至于趴下。心中暗竖大拇指,这小东西看来没有高看他,果然有些本事,但听那李元魁这般嘲讽,一声牛嚎,双掌猛击沙地,弹起身来在空中一个转身,那半丈来长的号角挥出一道弯月,便打向李元魁。显然刚才的一拳并未伤他分毫!
“小东西,少给老子得意忘形!”话音伴随号角齐至,这一番挥击可不像先前那一招,刚才那一下只是打个招呼,这一下夔雷可是用上了力气,别说你再用沙墙来挡,你就是一堵石墙挡在面前也是给你打的粉碎!
李元魁见势,也不慌张,暗道一句蛮牛。
只见半丈来长的号角呼的一声挥来,直打李元魁面门,那李元魁并没有在一次用沙墙挡他这一击,脑袋一侧脚步轻挪,撤开两步,那号角贴着他的胸口挥空,刮起的风压将他的脏辫吹拂了起来。
夔雷心中一惊,这人速度好快!手上却不停歇,半路拉回号角再来一个横劈,直向李元魁腰杆打去。号角在空中着一挥一拉又是一挥接连三招,只刮起一道旋风呼啸而过。
旋风这么一刮,李元魁也是一惊,以前也只是听闻他们兽人都是力大如牛,力量比普通灵人大上五六倍,这第一次交手,还是被这吓人的力量惊讶道,心中却也不慌,眼见他换招,一个下腰,双手深插于沙中,只见那满地的黄沙被他的双手一碰,如液体一般流动起来,不光是李元魁,就连夔雷脚下的黄沙都变成了水流。
夔雷见手上的这一招横挥又被他一个下腰给躲过,看着那李元魁后仰着身子,差不多都要横躺在沙地之上,他明显感到脚下的沙地变成了流沙,心中一笑,妈的,管你这个小东西玩什么把戏,看老子这一招力劈华山你怎么躲!心到手到,双手齐举号角过头顶,只见那半丈来长的号角像一块门板一般,发出巨大的呼呼风响,从上至下的拍了下来。威力之大,将地面的流沙都压出一个两丈方圆的波浪出来!
这一招不仅是力大无比,速度也是奇快,再加上着大号角有腰杆般粗细,就好比那巨木突如砸向地面一般,眨眼间便要将李元魁砸成肉泥!
那李元魁身子一挺,将插在流沙之中的双手一杨,一声高喝:地遁·沙牢!
声音未到,黄沙先行,只见以他为中心,方圆三丈之内的沙流如瀑布倒流,忽地一下全部都朝夔雷涌去。在他们身边打斗的两人见脚下黄沙异常,连忙跳开。
这流沙的速度也似那瀑布的流水一般,那夔雷的一招力劈华山眼见着就要打到李元魁身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流沙瀑布所包裹,竟然是动弹不得,如同身子陷入水泥之中一般。
片刻过后,黄沙落地再一次恢复原样,而那夔雷却变成了一尊巨大的兽人沙雕,连牛角都是被黄沙包裹的毫无缝隙,只见他双手拿着号角,摆着挥击的姿势立于沙之场地中央,一动不动。
李元魁看了一眼面前的巨大沙雕,脸色一阴,伸出右手,只见他脚下的黄沙再一次受到召唤,一股沙流倒流到他手中,慢慢的汇聚。
片刻过后,李元魁手中多出了一柄两米见长的偃月刀,也不知是用多少黄沙汇聚而成,这柄偃月刀已经不是黄沙之色,而是通体泛着金光!
李元魁心下一横,双手握刀,脚下起力,腰身猛的一扭,将偃月刀凌空挥了半圈,蓄力便要将被黄沙包裹的夔雷拦腰砍成两段。
这一刀砍了过来,夔雷可不会他这样的把戏,动也不能动,看也看不见,他都不知道有人要来砍他一刀。
一声怪响,偃月刀硬生生的砍到沙雕之上!
可李元魁心中却是一阵骇然,这一刀砍过去,却只是砍进去半尺,连刀身没有砍进去!只将他双手震得发麻!
李元魁也不多想,管你是金刚铁骨还是铜头铁臂,今天总是要将你砍了!
心中怒气渐起,只见又是一股流沙迅速的汇入偃月刀之中,那金光愈发的甚了!李元魁再一次挥刀砍了过去。
“啊呀!憋死我了!”
李元魁心中一愣,这沙雕之中有其他的人?
不等他多想,只见那沙雕忽然缺开一个水缸大小的口子,黄沙脱落,一个人影隐在其中,而他这一刀正好砍向那缺口之处。
这可怨不得我了!李元魁并没有收刀反而又加了一分力气,心中暗想:管你是谁,在这比武场上皆是敌人,先死晚死终归是要被我打死,这就送你一个痛快!
刀刃转眼便至!
啊!李元魁一声闷哼,偃月刀脱手而出化为黄沙。双手竟是震裂开来!忍不住颤个不停。
他双目圆睁,一张国字麻子脸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人比钢铁还硬!
他定睛看去,正是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圣孙,光着小身板站在缺口之处!
“你好不要脸呀,居然偷袭我!”南宫天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用手指着李元魁说道。原来刚才李元魁右手用力一挥,一柄黄沙聚成的长矛直射向天天,李元魁这一招用了不少功夫,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以为这一击下去,那圣孙不死也得残废,便没有再理会南宫天。
可那南宫天却有着神遁·护体神木,别说是他这一杆长矛射过来,就是一座山压过来也伤不着天天。护体神木挡住了长矛,天天便要过来找他麻烦,却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傻大个,天天想着两个打一个好像不太好,就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看起好戏来。等他俩打完他在上去教训脏辫子,他想的倒好,可李元魁那一招地遁·沙牢却是连他也卷了进来,变成材料做了沙雕上面的一块。
护体神木在他身上长出一圈树叶来倒也没让他受伤,不等天天缓过神来,就莫名其妙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正好省去了挣脱这沙子的麻烦。
刚一出来,叫了声苦,迎面而来的却又是明晃晃的一柄大刀!
天天跳下沙雕,气的满脸通红。指着李元魁地鼻子边叫嚷起来:“哼!我不先打你,你居然敢先打我!”
李元魁见是那圣孙,不由得更为吃惊,心神却是静了下来,眼中凶光胡甚,也不言语。右手猛地击向地面,只见一股灵气由他体内泉涌向沙地之中。
地遁·巨沙兵!
李元魁一掌打向沙地,他脚下的黄沙顿时间如江流一般涌动起来,瞬时间他周身两丈以内的黄沙统统朝他涌来,将他包裹,下一刻一个一丈来高,比夔雷都要打上一号的沙兵便出现在沙之场地中央。
地面都露了出来!这一次天天可没再让黄沙给卷进去,他跃身而起,落到了地上。
“脏辫子!你差点又把我弄进去了!”天天拎着肉乎乎的小拳头就要来打眼前的沙兵。
与此同时,天天身后,那一具夔雷形成的沙雕瞬间崩塌,只见夔雷浑身冒着热气,牛目发红的看着和自己一般高大的沙兵,双手握住半丈来长的大号角,发到那张碗口般大小的嘴前,猛地深吸一口气,那夹在他俩中间的天天就如一粒豆子一般,给吸的翻滚了起来。
夔雷对着巨沙兵猛地吹响了号角!
嗡!
这一声号响,已经不能用惊雷来形容,只见一阵气浪由沙之场地激荡开来,整个山谷都为之一振,看台上的观众就算隔了数百米远也是被震得双耳发胀!更不提谷底比武场场上的众人!这声音直响犹如在你安睡之时,一颗炸药在你耳朵中砸向一般!
······
夔雷双目发红,他吹了这一声号响依旧平复不了心中的怒气,提着手中半丈来长的号角,便走向那已经被震的残缺不堪的巨沙兵。
而这时却传来韩谷的一声高喝:“沙之场地第一场资格赛结束!四名获胜者分别是:万兽国夔雷、雪昆国鳐烈、巴伦国李元魁,还有希木国南宫天。”
原来刚才沙之场地除了李元魁,夔雷和南宫天在这儿打的火热,剩下的人也都是陷入苦战,夔雷那一声号响直接将众人震得短时间内动弹不得,有的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的,更是晕了过去,那雪昆国的代表鱼人鳐烈眨眼间便解决了剩下的所有对手,而比赛因此才结束。
夔雷此时已是怒火攻心,他可不管这比赛结没结束,径直走向巨沙兵。
一阵巨大的鼻息吹出,胀大的犹如巨木一般的右臂挥拳打了过来!
这时,一个青影晃过,只见那夔雷的身子猛地扎响地面,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出来!夔雷挣扎着站起,只见一双寒目盯着他:“我不是说比赛结束了吗?”
夔雷红眼褪去,顿时清醒了过来,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