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目光深沉,认真的询问着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微微的笑着,捋着长长的胡子,不急不慢的说道:“大汗,打天下很重要,治天下也是同样重要。微臣认为,天下可以马上得之,而不可以马上治之,所以,要以儒治国,以道治心,讲究做事诚实且仁义,做人清心且寡欲,就可以很好的治理国家了。”
成吉思汗微微皱着眉头,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以儒治国,以道治心,又问道:“长胡子,你再细细说说,什么是以儒治国?以道治心?我有些听不明白。”
还真是求知心切,这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完美的好学生,我撇了撇嘴。
“大汗,所谓以儒治国,以道治心,是指”
耶律楚材话说到一半,突然被闯进来的人打断了。
“大汗,臣有要事禀告。”
只见大汗摆了摆手道:“现在我有事,你且退下,稍后再说吧。”
来者不动,僵硬的说道:“大汗,出事了,臣非说不可。”
大汗握紧了手,向后靠着,“哦?出什么事了?”
“大汗,豁儿赤竟到林中百姓那里选美,塔儿浑夫人反叛了。”
“什么,这个豁儿赤。”大汗听罢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小林木反叛又怎样?待我这次出兵得胜归来再收拾也不迟。”
就在此时耶律楚材站了起来拱手道:“大汗,切不可小瞧,如今,您若班师回朝,老营自是安全,林木也不必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您要举兵出征,若林木趁此机会袭击老营,您在前方,后院恐有失火之祸。”
听罢,成吉思汗点了点头,立即吩咐道:“各位大臣随我到军帐议事。”
便先头疾步离开,众人跟随其后。
那我的事呢?先是和耶律楚材讨论治理国家之策顾不上,这又要管什么林木叛乱的事。不行,我的事也很着急。急忙追了出去,刚想出声喊大汗,却被耶律拉住了胳膊。
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了?”
他向下一撇嘴道:“要去尽管去,真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不过,我最喜欢看碰了一脸灰的人了。”
是,现在的确不是什么好时候,不应该这么火急火燎的,见他有些生气,我诺诺的走到了跟前,细声的说道:“耶律,是我冲动了,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你也看到了,大汗根本没把我放到眼里,如今我要是再不问,他更是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耶律虽然板着脸,可我知道,只不过是故意端着了。
他答道:“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问吧。”
又是等,时间对于我来说好像就是用来等的,不禁有些惆怅。
“耶律,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问的似乎有些突兀,他瞪大了眼睛,疑问道:“嗯?”
“或者说,有没有一个人让你一见倾心?
我问的古怪,他也表现的古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害羞的厉害,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好玩,索性继续戏道:“怎么,你就没有见到过一个气质极佳、美丽动人的女子?”
他撇了我一眼,依旧摇头。
我继续说道:”那真是太可怜了,美丽动人的没见过,那经久耐看型的总见过吧。”
耶律有些不解,问道:“何为经久耐看型?”
这都不懂?这跨越时代的隔阂的确太大了,我只好慢慢解释道:“我所说的经久耐看型,是指,原本看着不是很漂亮的女子,因为看的时间长了,慢慢的熟悉了她的脸部结构。”说到这里,我脑海里不自觉的隐约浮现出一张脸,又回过神来,继续说道:“熟悉了他眉与眼的距离,熟悉了他鼻梁的高度,熟悉了他嘴唇的弧度,渐渐地,他的脸成了你脑海中固定的而又不可或缺的结构,在你的潜意识里最终形成几何形状,你再重新来看,便会觉得很美,很俊美。”
“什么,几何?真是搞不懂,女孩子有用俊美形容的吗?我看你像是喝醉了。”说完,耶律甩袖而走,像是走的慢了,就会被我传染什么一般。
我笑了笑,在我心里,那个经久耐看型的不就是俊美的托雷吗?
看着耶律渐行渐远,我向后转过了身,草原之大,万物之阔似乎也填不满的我的心。
“是你?”
我向来走路就只是认认真真的走路,从不看旁人,听见突如其来的声音,我寻去。这是谁?心顿时咯噔一下,本能的向后退去,是术斥,竟然是术斥,那个要杀我的人。
术斥惊呆了,慌张的问道:“你是公主?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你不是死了吗?这应该是你要问的吧?我真想当面揭穿他的真面目,告诉所有人他就是那个想要治我于死地的人,可是,这里不是现代,根本不会讲什么道理,为了各自的利益,任何暗箱操作都是被允许的,至少现在我不能揭穿他。
“对,是我,术斥王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行离开了。”
可是,我刚迈出几步,就听见术斥又说话了。
“慢着,公主有什么着急事呢?你我许久不见,怎么也应该叙叙旧。”
还要叙旧?真是厚脸皮,见着我难道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吗?我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王子错了,你我有什么好叙的?哦,是想要我说说怎么被人绑架的事吗?是谁害我如此,那俩个杀手好像说了幕后主使,可是,你有兴趣听吗?你敢听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