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狂风中夹杂着硝烟带来的血腥,年轻孤傲的城主站在高耸的塔楼之上。俯视着他的子民们,那些和自己无关,却无辜卷入战火的的万民,他们一个个颤微微的匍匐在屋里大街上、逃窜着。敌人已经包围了这座高楼,梯道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这座城池里,或许只有自己一个人幸存了,军队已经被瓦解全军覆没了,父亲、师父、将军,已经战死沙场,被钉在木桩上,被敌人用作炫耀的资本。是自己的无能害了他们吗?终于敌人也来到了自己的所在的楼阁,一群身着白甲的士兵撞开了门,从士兵之中走出一个年轻的长发男子。
“我这已经说过,你的位置将由我来坐。”
“呵,呵,你们一个个都将不得好死。”年轻的城主说完,也是他的遗言,便从这万尺高楼跳了下去。
……
“新城主登基仪式结束,礼毕。”西门老城主身边的大红人黄浩说道,现在也是新城主身边的红人。虽然黄浩是一个阉人,只比城主大十岁,但凭着自己自小跟随城主,有了现在的地位。
“惧儿,过来,”西门老城主说道。只见西门惧穿着厚重的登基礼服,走到西门老城主的身旁,单膝跪地说道,“父亲大人。”
“为父要去闭关修炼,今日也是你二十岁成年之日,所以传你城主之位,希望你有所作为,不要让为父失望,再愧对祖宗。”西门老城主说道。
“放心吧!父亲,孩儿一定谨遵父训。”西门惧说道。
“吾辈之人已经愧对祖宗,这白帝城在吾辈接管以来日渐羸弱,等你到了为父这个年纪也当闭关修炼,才能有支撑整个家族的人物,以佑我白帝城,不受战火的侵袭。”西门老城主语重心长的说道。然后就走了。西门惧望着父亲的背影,只有四十多岁的他,活着仿佛已经死了,后半生就只有修炼,或许等到有一天为家族传承而牺牲。西门惧想想自己,父亲也没只是教自己一些修炼的事情,主要还是自己的师父在教自己,如何管理一座城,西门惧也知道的有一些浅显。
去看看自己的寝宫,这是自己那个从我见过面的爷爷以前的寝宫,几年前就已经翻新改造好了,西门惧的昭阳殿也许会留给以后自己的孩子。“为何父亲如此混蛋,为何不给自己多生几个兄弟,我一点也不愿意当什么城主,我该如何掌管着硕大的一座城池。”西门惧自言自语的说道。
“城主,不必多虑,一切有奴才为你分忧。”西门惧一旁的黄浩说道。
“恩,辛苦你了。”西门惧说道,黄浩从小看着西门惧长大,西门惧也相当的相信黄浩。
“不如去请教一下军师大人吧!他是你的师父,而且他也西门老城主有着生死之交,而且一直辅佐老城主打理上上下下,你是老城主的独子,他应该也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你的,助你稳固地位。”黄浩说道。
“嗯,有道理。”西门惧说道。
……
“报,”一名传令官喊道。大殿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黑风城城主,正看着羊皮卷的书。
“说,”黑风城主说道,放下了手中的羊皮书卷。
“白帝城城主,西门沧海退位了,其独子西门惧成新城主。”传令官说道。
“退下吧。”黑风城主说道。传令官退下了。
“夜鸦。”黑风城主叫道。一片片黑色的羽毛从四面八方飘来,一个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主人。”夜鸦跪在地上回答道。
“去监视着白帝城。”黑风说道。
“是,”夜鸦有散成一片片羽毛消失了。
……
白雪三千丈,雪松离石崖。一个鹤发的老者和一位风华正茂的青年,在雪松之下打坐。任凭风雪的侵扰,都一动不动。
“星河,最近可有什么感悟?”白帝子问道。
“师尊,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路星河说道。
“哦,什么梦。”路星河的师父白帝子问道。
“我梦见了我家乡的琴声,是如此的真实,宛如进入仙境一般。”路星河回答道。
“你已经来我这里多久了?”白帝子问道。
“这颗雪松不曾凋落过一片树叶,但我见过十次雪鹰归巢,我来师尊这里已经十载了。”路星河回答道。
“确实也离家有点久了,是时候回去了,”白帝子说道。
“多谢师尊。”路星河搞笑的回答道。
“凡遇事不骄不躁,冷静处理。上路吧!路上小心。”白帝子平静的说道,说完继续闭上眼睛,在雪松小下安静的打坐。
……
路星河,骑着一匹黑棕色的马。越过山川,大江大河,一路的秀丽风景,远离世俗的小村落,充满了生机,这里虽然普通,灵气贫瘠,但一些低等的大树也是形成了一片片小小的树林,这里的人虽然普普通通,但是远离战乱,过得也是幸福。有家人陪伴,无忧无虑,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以求的事物。也有不少人摈弃了这些觉得一无是处的东西,去追求权利,金钱,女人。最终只有破败等着他们,无论他们生前多么的至贵至尊,死后也一样和普通人一样,成为一抔黄土。
路星河已近连续的走了几天几夜了,干粮也快吃完了。下马,牵着它慢慢的走入村庄,这个小村庄规模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没得样子。田间有正在锄田的农民,这有点贫瘠的黄土,一年也许没有多少收成。路星河牵着马,走了过去。
“这位老大哥,请问哪里能够换到粮食,”路星河一只手握着马缰绳,双手作揖问道。农民大爷听到后面有声音,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过去,看着路星河。
“小兄弟,看你面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为什么来我们这个穷乡敝壤。”老大爷开口说道。
“我从离山上来,”路星河回答道。
“哎呀,哪里可是仙人居住的地方,难道小兄弟是…”老大爷惊讶带着一丝敬畏的说道。
“非也,”路星河赶紧回答道,“老大哥,不必多想,我只是路过此地,没办法干粮已尽,想在这里换购一些粮食,好继续上路。”
“哎,我们这里收成并不是很好,好在没有强盗地头蛇来剥削我们,不至于饿肚子,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拿出了换,对不住呀,小兄弟。”老大爷说道。
“这…”路星河准备说什么,老大爷又开口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村长哪里有屯粮,本来是拿来应付天灾和犒劳村里的卫队的,但想一想,你一个人也要不了多少,”老大爷说道。
“多谢老大哥。”路星河高兴的道谢。
“走吧!跟我来。我带你去找村长。”老大爷说道。手里提着锄头,带着路星河往前走。
“老大哥,我帮你拿着吧!”路星河走上前去,准备帮老大爷拿着锄头。
“不用,这锄头就是我的伙伴,我还是拿得起的。”老大爷拒绝道。路星河也没说什么了,牵着马跟在老大爷的身后。
“为什么,不让牛来犁田呢?”路星河问道。
“你看这里哪里有牛。”老大爷说道。路星河一路走来,确实一头牛也没用看见过。
“牛,在外面卖的很贵,以我们村里现在的收成,还几十年年才能存够卖一头牛的钱,而且这头牛的归属权又在谁的手上呢?”老大爷说道。
“哦,受教了,没有这些身外之物,相信这种朴实的和平会持续很久,但想要进步,没有可能。”路星河说道。老大爷走在前面,听到路星河的话,也是笑了笑,之后也没有说话了。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村中央的一座茅草房旁边,这座茅草房比其他茅草房大一点之外,其他的地方也没什么差别。
“老四,快开门,有客人来了。”老大爷扯开嗓子叫道。等了一会儿,从茅草屋中走出一位白发老者。
“大哥来了,走进去说话。”村长说道。看起来这位村长比老大爷老。路星河随着村长和老大爷进去。屋子里刚进去就是正堂,地上没有什么装饰,依旧是土,只不过是压过的,比外面的更加厚实平整,土稍微带着点水迹,开始起灰了,看来前几天下过雨。这里还摆着一张木质的桌子,上面也有着一个破旧的砚台和一只参差不齐的毛笔。墨迹也很干燥,看来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但应该不是常用。大大小小的是也应该是农务方便的事跟多一些。进去是里屋,也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四周却只有三张长凳。旁边还有唯一的一张木椅子。
“大哥,这里坐。”村长说道。
“还是你坐吧!我去坐凳子就行了。”老大爷说道。说罢,就径直的走到长凳前坐下。村长慢悠悠的坐到那张木质的太师椅上。
“大哥这次来,所为何事?”村长问道。
“我问一下,我们的粮仓还有多少粮食。”老大爷问道。
“大哥是担心今年冬天吗?今年收成比去年好一点,,足够撑过这个冬天了。”村长有点自豪的说道。
“不是这件事,这位小兄弟需要换购一点粮食。我是想问一下,有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拿出了。”老大爷说道。
“这个……大哥,不是我不想,粮食实在是不够多呀,多一分粮食多一分希望,你说是不是。”村长有点为难的说道。
“村长,我要不了多少,只要能够到下一个城镇的粮食就够了。”路星河说道。
“老四,你能拿出多少粮食来?”老大爷问道。
“最多一升,不能再多了。”村长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我看,你手中的粮食不只只有这么点吧!”老大爷问道。
“村里的护卫队的开支…”村长为难的说道。路星河估算了一下路程,还有走上十天的路程,一升粮食,也许有点紧,或许足够了。
“老大哥,不必为难村长了,一升粮食足矣。”路星河说道,带着感激的语气。
“可有近路到达沐榕城,“仰星霖询问道。
“我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实在抱歉。”村长说道。
“我好想隐约记得这个地方。”老大爷开口说道。“在什么方位来着?”
“西北雪地,”路星河说道,
“想起来了,年轻的时候去过沐榕城,我也是无意中去到的,跟我来吧!”老大爷说道。;路星河先随着村长去粮仓取了一升粮食,村长没有多给路星河一点粮食,但也没收路星河一分钱,按照村长的话来说,这穷乡敝壤的地方,拿着钱,还不如吃的实在。之后便随着老大爷去到了一条村边的大河,水流不是很急,因为才下了与没多久,船才能通行,不然很容易搁浅。老大爷对路星河说道:“沿着这条河流顺流而下,大概几天就可以到达碄砢镇,碄砢镇是属于沐榕城的,到了哪里就可以去到沐榕城了。”老大爷送给路星河一艘老旧的船,现在也没多少人要出水了。路星河上了船,向老大爷和村长告别后就离开了。
“老四,回去了。”老大爷说道。
“大哥,为什么要帮助他。”村长问道。
“没什么,有趣的小家伙而已。”老大爷说道。“我要快点回去喽,地还没有挖完。”
“来年开春,栽种一些灵谷吧!”老大爷说道。
“是,大哥。”村长说道。
“伟大的混沌之神呀!请给予你的仆人指引道路的没灯吧!我将以鲜血回报你的恩泽!”说完,就跪在一个一方大小的潭水前,不停的行叩拜之礼。这个人穿着黑色的祭祀用的袍子,袍子将他的满是褶皱的脸遮掉了一大半,枯槁的手像是只剩下了骨头。行完叩拜之礼后,他移动到潭水前,抽出一把小刀,上面有暗金色的纹路,刀芒看起来有一点瘆人,感觉锋利无比,擦之即伤,碰之即死。只见他高举小刀,用力的勒向自己的手腕。鲜血从手腕上流入潭水之中。潭水中浮现出很多色彩的光华,不停的交织变换,四周出现黑色的光华,不停的向内挤压。最终覆盖住所有的光华。然后潭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那人也倒下了。
“快去给大祭司处理伤口,”一位中年男子说道,他身着黑色的大衣,背后有许多动物的毛发,头饰带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和一顶动物皮毛制成帽子。
“是,大族长。”一位护卫赶紧扶起大祭司,一位巫医也赶紧去为大祭司处理伤口。大族长烛空山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
“来,把这枚气血丸给大祭司服下。”大族长对巫医说道。巫医接过来喂给了大祭司。一会儿,大祭司的脸色不在白的瘆人,虽然还是枯黄。慢慢的大祭司醒了过来。
“大祭司,占仆到了什么,”大族长急切的问道。
“不妙,”大祭司慢慢的说道,“我看见天日无光,混沌之神在嘶吼。”
“有什么不妙的地方。”大族长问道。
“天下将乱,而机遇渺茫,这些外来者回蚕食这个世界,一步步让这个世界枯竭。”大祭司说道,然后又睡着了。
“快扶大祭司回去休息,”大族长说道。
“大族长,祝融部族,没有派人来,让我们将天外陨铁送过去。”门口进来一位传令兵说道。大族长他那神武的脸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我烛空山,很久没活动了,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吗?”大族长气愤的说道。
大族长烛空山坐在由两头龙犀拉着的战车上,跟着一队拿着降魔杵的巫师,黑色的巫师袍,金色的线,白色花纹,和这不知名的兽骨战车形成鲜明的对比。来到一座巨大的城池,城门之上的石匾上刻着“南火巫城”,让人看着生出一丝灼热之感。
“站住。”守城的武士拦下了他们。
“大族长在此,还不让开。”烛一说道。
“等一下,容我去禀报火神大人。”守城武士说道,烛空山瞪了一下守卫,守卫被吓得退后了两步。
“让开。”烛一说道。然后驱赶着龙犀驶进了城门。
“区区一祝融部族长还妄想称为火神。”烛空山不屑的说道。龙犀战车驶向了城中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