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方就快到我家了。”
卿湛这句话不知对安慕酒说了多少次,每次安慕酒都是笑着点头,也不催她。
“姑娘,看你额间的锦鲤,你可是这皇城中有名的卿家的人?”
锦鲤?
她额间有一抹红色锦鲤,卿家的家纹。这男子也认出了她是卿家人。
那救她是因为卿家咯?
这么耐心的跟着她走了这么久,是因为卿家咯?
其心不纯?
没关系,能炫到殷域就行,等他闪瞎了殷域的眼,那他再怎样都跟战筝没关系了。
“嗯,我是的,但我家中不在卿家。我住在卿家外面的。”
“可天快晚了,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有缘再续吧。在下还有事去卿家一趟,耽误不得的。”
果然……
卿湛咬咬牙,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公子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带公子去卿家。”
调转路线。
卿湛才发现她对这男子毫无所知,甚至摸不透他一丁点儿想法。
“公子知道这皇城的战筝和古问吗?”
“不知道。”
“这皇城很多好玩的的,公子在这皇城转过吗?”
“没有。”
这男人,确定没在忽悠她吗?
“公子原来不是这皇城里的人啊。”
“我是。”
“……”
卿湛抬头看了看“锦鲤卿家”的牌匾。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在逗我?
卿家门前的“镜子”感应到卿湛的到来,自动打开,随后一位中年男子急忙跑过来。
“二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没受伤吧?”
卿湛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焦急的男人,心中一暖。
卿天的女儿于她年龄相仿,却因体质特殊,早早地出去随人历练。
或许一年都见不了一次,卿天又是个内心温柔的汉子。
在卿家这么久,他早就对卿家的事物有了感情。
看见自己的女儿受苦。心里难受,爱屋及乌,他也看不得卿湛受苦受累。
卿湛甜甜一笑:“卿叔,我可是差一点就受伤了!可是!”
停顿一下,随后指向身旁的安慕酒,“可是多亏了他出手相救!本小姐面对八阶水怪还不是安然无恙啊!啊哈哈哈!”
卿湛笑的这么猖狂,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卿叔却早已见怪不怪,见卿湛笑的这么畅快,安然无恙,呼出一口浊气。
接着对安慕酒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并不辞辛苦护送小姐归家。天色已晚,客栈也已关门,公子如若不嫌弃,就在寒舍屈居一晚吧。”
安慕酒微微颔首道:“好。”
……
卿家大堂,卿兮杨负手而立,浑身气势凌冽逼人。
转过身来,对着卿湛道:“如今回来了,怎的还不知收敛?”
卿湛笑笑:“老爹,这人的性子啊,有可能真的是天生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咯。”
卿兮扬不理会卿湛,看了眼安慕酒,径直道:“这位,便是出手相助小女之人吧?”
安慕酒道:“兮扬尊严重,相助谈不上,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呵!锦薄之力?卿湛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面对八阶之兽竟还能安然无恙,这男子怕是不知出了多少力了吧?
可看他,仪容皆可,不想那般狼狈之人,可见修为如此之高。
这等佼佼者,若他是这皇城之人,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公子谦虚,天色已晚,诸多事宜不易再商。卿天,带他去客房。”
安慕酒微微点头,转身对着卿天道:“有劳了。”
这男子,如此年轻,修为深不可测,又礼数周全。这倒也不怪他起疑。
在卿天即将退去时,卿兮扬与卿天交换了个神色。看到对方了然的神情后,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