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剑快接触到黑色斗篷时,黑斗男人只是简单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当~,那张普通无奇的手掌竟然宛如精钢所铸,那血剑竟然连一道伤口都没有刺出!
鹤却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右脚重重踏出,借力向黑斗男人靠近,顺势将血剑横向而斩,同时左手便拳为掌,向黑斗男人空出的那只手狠狠地劈了过去。
鹤不愧是人称血剑舞者的巅峰高手,这一招一式真是步步相逼,巧妙至极。
黑斗男人笑道:“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又怎么会伤到我。”鹤的武功竟然是这神秘的黑斗男人所传授!怪不得鹤的武功与白鹤门的武功没有丝毫联系,原来鹤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传承自白鹤门。
黑斗男人扣住剑尖的左手划出几道残影,在血剑上铛铛铛弹上三指。鹤只觉得剑上如同被人用重锤快速地敲打,右手几乎脱力。黑斗男人左脚一个横扫,带着呼呼的风声向鹤的双腿劈去。
鹤也知道自己下盘处于弱势,也不去硬抗这一记鞭腿,轻身纵跃到半空,轮起右脚,向黑斗男人的头顶狠狠劈了过去。黑斗男人仿佛头顶上长了眼似的,身体微向前倾,不偏不倚,恰恰避开了那一脚。
鹤刚刚落地,便重重地点在地面上,又是一个箭步返回。双手持剑,以开山之势向黑斗男人袭来。这一剑竟是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原本寒冷的空气在这一剑施展下仿佛变得更加冰冷刺骨。黑斗男人也知道这一剑夹杂的威力,也不去接这一剑,脚猛地一蹬地面向后滑去。那一剑就紧贴着黑斗男人的衣服划下,狠狠地砸向地面。
轰~~,巨大的气浪将鹤的黑发哗的吹得四散飞扬,血剑在地面上擦着无数细小的火花,数不尽的碎石片带着锋利的边沿贴着鹤的发际划过。这偌大的崖体仿佛被神话中的巨灵撞击,竟是颤了三抖。很难想象,如此单薄的身体里竟然爆发出这么狂暴的力量。鹤现在竟然像一只野兽般,蛮横,直接,毫无巧妙可言,与刚才的精妙进攻判若两人。
黑斗男人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剑的威力,斗篷下仿佛传来一声叹惋,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可怜和惋惜。
黑斗男人探出右掌,一股强横的内力迸发出来,将散落的大大小小石块尽数扫落崖底,露出了石砾掩盖下的半丈宽长的大坑。那大坑上方的空气中奇怪的弥漫着隐约的淡红色。
黑斗男人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道,道:“再练下去,不出一年,你必死无疑。”
鹤冷哼一声,道:“当初既然跟你学了这血殇,就没有多活几年的打算。”
黑斗男人道:“但你却拿血殇来对付我,枉我帮你复仇。”
鹤道:“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但我要你放了我女儿。”
黑斗男人笑道:“为何说放过,我虽然废掉了她的武功,但她的功夫都是我所传授,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她不但是你的女儿,还是你仇人的女儿,你连她都杀了,为何还会在乎慕容雪,不,叶雪。”
鹤收起血剑,站在那里仿佛在回忆什么,半响后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不能因为当年的事而使她受到什么伤害。现在她功力全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第一杀手,对你已没有任何价值。如果你还想要我这条命的话,就不要再与她发生什么交集,我只希望她能够安稳地生活。”
黑斗男人道:“我既然废掉了她的武功就没有再利用她的打算。”
鹤道:“希望你不要食言。”
黑斗男人道:“八十一人的首领已经没有了,你来替你的女儿当第一人吧。”
鹤沉默不言,内心在不断地挣扎,不过片刻,鹤便抬起了头,那双寂灭的双眼正对着黑斗男人,缓缓开口道:“是。”
……
话说鹤与黑斗男人两人在后崖大战数十回合,最终以鹤的妥协告终。两个小辈却在屋内卿卿我我,吻诉衷情,久而久之才难舍分开。
慕容雪面色潮红,低垂着头轻轻喘地息着,右手不知何时悄然伸至君七的腰际的软肉,用力地扭了下去。
君七冷不丁的被人“重击”腰间最柔软的地方,忍不住痛呼出来。慕容雪抬起头一个眼刀,君七如同鸭子被扼住咽喉,强忍着不同寻常的痛楚。
过了半响,慕容雪仿佛觉得对君七的惩罚够了,才缓缓地抽回手来,好像还有些恋恋不舍,扭的那块地方的手感仿佛还不错。君七看见慕容雪满意的眼神,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后怕,自己以后要是一惹她不高兴,该不会就要受到刚才的那种惩罚了吧。
可怜一代君子剑,追究难过美人关。唉,世间英雄又有谁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