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眸中微转,思索片刻,摇头道:“没有呢。”
凌乱秋一筹莫展的地下头,越发的无奈,不知不觉中,燕依依在他心中的地位开始渐渐上升,心中的思念不断缠绵起来。
时隔几日
中年人走进屋,看着凌乱秋小脸越发红润,道:“看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过了一息了。”
凌乱秋端坐在木床旁边,闭着眼睛,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屋了,还在考虑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中年人走到他面前,大手轻拍他的肩膀,凌乱秋这才有所反应,睁开眸子,见是冰叔,马上道:“是冰叔哦,对了冰叔,可以告诉晚辈您的全名么,如后好来回报您呀。”
冰凛冽微微一笑,道:“呵呵,报答就不必了,我叫冰凛冽。”
“这名字好熟悉啊,到底在那里听说过呢。”凌乱秋嘴上念着,不过随即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冰叔,这里出去怎么到左幽中心地域呢?”
如今最主要的还是找着路子,虽说左幽天曾经来过,可不至于深知,总是要问清楚才行。
“沿着出门的小道便可以到左幽中心去。”冰凛冽言语简练,凌乱秋了解此话凝练颇多,这才放下心。
冰凛冽走到门槛,道:“若是你想要在此多留,可以常住,此地人迹罕至,无人纷扰,适宜休养身心。”等凌乱秋点头示意后继续说道“现我身负要事,要离开,小子,后会有期。”说完,身形闪出,消失在一片绿色之中。
他走出小屋,看着眼前的美丽光景,眼下必须从源头做起,燕依依无故消失对他来说如同少了一位亲友一般,他可不想再让她步上凌了梦的后尘,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回燕依依。
想法溢出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有时候他都会猜疑着自己是不是找了她的道。
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宜人的阳光遍布全身,他伸了个懒腰,大叫一声,似是发泄出了自离开孤涯的所有烦恼。
凌乱秋盘着小腿,从布衣中取出小小的白盒,目光扫过白盒全身,手掌所触之处都被灌入一股寒气。
直至寒气涌入丹田,他忙甩手扔下白盒到一旁,感觉浑身都快冻僵了似的,阳光带来的温度丝毫弥补不了这样的寒冷,冷的直打哆嗦,嘴巴突出一口白气,小脸吓得不轻,看来以后这小盒子不能直接光着手来拿着,得用什么东西隔着拿才行。
他裹了裹衣裳,双手叉在胸前,严肃的表情摆在脸上,盯着眼前的白盒,这身体似乎还是沉浸在一片冰水之中,让他没办法稳住情绪。到底要如何开启这盒子呢,徒手是绝对不现实的,要说用身上的布衣来掰开,老早就试过了,这布料和白盒的质地一接触,根本就是如履纯冰,滑如细丝,完全没办法使劲儿,一使劲儿就脱手。
烦躁布满小脸,对于这东西无从下手确实为难,但是所有秘密都在这盒中,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必须得打开它。
凌乱秋凝神思考着破解之道……
时间转瞬到晚上,夜空之中貌似有流星划过,可天空却不见一颗星星,这哪像孤涯呢,尽管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夜晚的星星却是盈满天际,想到这,破开白盒的线索被打断,脑中又开始回忆起了过去,像往常一般,了梦都会陪着他傻傻地坐在海边数着天上的星星,直到靠在了梦肩上入睡……凌乱秋盘着身子,也抵不过困意,渐渐坠入梦乡……。眼前的白盒嗡嗡作响,淡淡的白色光华散落在凌乱秋身上……
白芒忽暗,耷拉着脑袋的凌乱秋眨了眨双目,感觉有什么东西闪过,打了个哈欠。
恍惚之间,凌乱秋见已经入夜,自己也花了好多的时间来研究这盒子,都没消停过,困意再次袭来,还是决定先睡上一晚吧,明天再继续解决白盒子的事儿,便顺手将盒子装进口袋。忍不住再次回首望了望天空,迷人的夜色还是如此动人,他转身回到小屋,躺在床褥,不再多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微光透过窗沿淌进小屋之中,凌乱秋走出小屋,天已大亮,抬起两只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撇了撇小嘴巴,心里想着昨晚的白盒子:“这盒子是不是藏有什么玄机,或者用普通方法无法开启?”想到这儿,不禁又陷入沉思,呆呆的望着前边。
当初这个白盒子是由依依经手给自己的,浅洺月并没有提到该怎么打开,而凌乱秋嘴上却是浅笑,这个小女孩虽和他接触的不多,可留下的印象甚是深刻,一袭白衣,一棕黑发,一双令人陶醉的眸子,还有让人难忘的甜美笑声……
从海涯出来唯一的熟人都走丢了,明明是一起穿过的光门,两人中一人为何凭空消失了,凌乱秋咬了咬下唇,心中纠结再生。
他沉下浮躁之心,双手齐于双肩,手掌反向朝外,口中喝出一声,大吸一口气,闭目凝神,开始由始至终的回忆起自己的全部经历……
太阳高挂在天边,温暖的光流随风而过,轻柔的带过他的微翘黑发,稚嫩的脸庞带着点萧瑟,纹丝不动的坐在同地的阶梯。
一番记忆清洗之后,毫无所获,能记清楚的只有海涯的各个熟悉的地方以及在那里度过的回忆,还有便是自己到了一片白雪茫茫的地方,随后遇见燕依依和她师尊浅洺月。
暖风仍旧不停的滑过他的身旁,风声徐徐。
忽然,不远传来脚步声,一股强大的气息袭来,压力顿生,凌乱秋背倒在台阶上,刚睁开眼,眼中突现一人,白袍微起,一阵刺痛从眼中生出,疼痛牵制着他的神思,紧闭双眸,看不见任何东西,刚刚体内不知名的感觉瞬间升温,凌乱秋只感觉全身燥热,身体快要被这气息撕裂开来,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眼泪不停的因生疼而留下,不多时,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夜晚,周际还是如此安静……
疲惫的身心拖着凌乱秋无法呼吸,只感觉头疼欲裂,脑袋好沉……自己都懒得抬起来,眼睛被一层棉布给裹住了,想伸手摘下,感觉手心手臂力气全无,嘴上叹出一口气,只好置身于这软榻之上。
脚步声再次传来,凌乱秋心中一紧,绷紧全身,心想:“刚刚不是这人要杀掉我吧,难道杀不了我要折磨我么?!天哪,这样下去就要完蛋了,必须想个法子脱身才行啊!”
凌乱秋胡乱猜想着一切,不过此人随后的动作便让云溟的想法烟消云散。
一抹温暖拂过脸庞,似是沾过温水的布巾,慢慢在脸上擦拭着,心中的杂念一转,此人如此温柔,不像是为了杀自己,自己平时在海涯之中度过,并无仇家,况且按年龄算,谁会无缘无故来杀掉一个还没长好牙齿的小孩呢。
凌乱秋放下心来,静静的躺着,不再多想。
身旁传声:“年龄还未过二十,却身受如此重伤……”凌乱秋模糊的听到,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也没怎么在意,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感觉到了白天,身上的力气稍微恢复了一些,稍稍动了动手,换了个姿势,刚想开口说话,顿时感觉嘴巴里干涸如枯土,念着:“水,水……”
旁边递来一小羹水,润过口后,他气息微弱的问道:“姐姐,你是,是谁呀……”
旁边的女子并未马上开口说话,只感觉她起身后转过身,朝一边走去,慢慢道:“你身受经脉之伤,好好休憩,我先离开一阵。”说完,风声一过,气息全无,想必是离开了。
醒过,又睡过,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夜,凌乱秋就这么一直躺着,也未想起身过,等着照顾自己的人再回来。
时间转瞬,一阵清风袭来,推门的声音响起,脚步声传来,熟悉的感觉在凌乱秋周围萦绕,此人便是离开的女子。
凌乱秋缓缓坐起身,一旁的女子靠近他,对他柔声道:“摘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