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谷中时不时地传来怒吼,而此时的领袖兽王借着兽王芒,硬生生的破开了旋转门的通道,毫不犹豫的朝悬崖冲去……
云溟感觉自己似醒非醒一般,躺在一片荒地之中,眼前的景物太过于模糊,根本看不清东西,自己的鼻腔和喉咙里边伴着血腥味儿,如同在自己饮自己的血一般,刚要挪一挪身子,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云溟痛苦地大叫一声,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痛楚从胸口蔓延至脑核,死亡的气息充斥着云溟的真个脑海,意识暗淡不清,经过一番挣扎,再次昏死过去……
“不好,兽王怎么也跟来了!”身在云溟一旁的人自是抱着云溟跳下悬崖的中年人,此时闻到远处的山峰之上传来兽鸣,心知不好,多半是灵修兽王硬闯进了旋转门,跟着他们一同来到此地,赶忙起身,小心地抱起云溟,朝前面的石林奔去。
中年人进入石林,将云溟放至安全的地方之后,快速踱步到石林的入口,查看着外边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步伐越来越频繁,中年人心中升起不安,难道这个灵修兽王对两人是有感应的么?!中年人回想前景,云溟被兽王芒打中的时候是否就已经被兽王给打上了标记。可关键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对此地毫无了解,别说是逃了,万一再迷路遇到什么危险,肯定是吃不消了。
中年人叹出一口气,以为跳下悬崖便能够获救,想不到还是同样的结果……索性放弃了离开,回到了石林中。
看着眼前的少年,全身布满血迹,胸前的伤口不断地往外冒血,甚是揪心……可面对这样的重伤,自己只得束手无策。
良久,世界静止了一般……
云溟感觉自己像是飘起来了似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自己不是在一片荒地之中么,为何现在又是身处绿茵草地呢,云溟转念: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双手撑地站起来,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并没有什么伤口,一身整洁的衣装,双手没有血迹,整个人并无疲惫和难受之感,目光朝投向一边,离自己大概十尺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坡路,云溟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等来到坡上,看着下边,不禁被闯入眼帘的美景震惊,前面的一条阡陌小道通去之后,十足是一幅秀丽的山水画卷一般,亭榭楼台矗立在湖水中央,环绕着的,是朵朵莲花,柔和的微风穿过上身,舒服无比。
云溟心里边对此景色再次感到惊讶,他朝着亭台的路走了过去,走到一棵绿荫大树旁边的时候,视野中忽然隐见一丝袍纱扬起,云溟驻足,朝另异样处看去,见有一人端坐在树下,远远望过去,似是安静地望着水泊上泛起的涟漪,不自觉地升起一丝好奇,念叨着:“又是陌生的场景,难道我是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揣着这些猜疑,走到了白袍纱身前。
此人的长发睡在双肩,英宇眉间飘散的发丝随风而动,棱角分明的面孔带着点点温柔,笑容像是暂停一般,留在嘴角,手中握着一只长笛,模样看着甚是悠闲。
云溟每逢生人都稍显胆怯,况且眼前此人,气质尤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眼前的人转首,看着跟前的少年,一身灰衣上沾满了尘土,微微动容,不等云溟开口,柔声道:“你们为何会来此地?”声音绵长,似是穿过云溟心扉,温暖传遍全身。
云溟有些为难,小声说道:“不知您说的是这里,还是荒地啊?”
眼前的白纱缓缓站起,飘零的打在身后的落叶中,道:“荒地。”
云溟对此难以启齿,不过还是从前到尾将事情全部叙述了出来。
“你体内的那道黄芒一直留在你的丹田,灵修兽王正是凭借此种能力来追杀猎物,如果兽王芒一直留在丹田,迟早会被拖死。”声音辗转细长,云溟听了之后,眼神充满无助,不再看着眼前的人,而是朝着远处眺望,暗念着:难道永远都会在这折磨中渡过么……双手开始擦拭着双眼,包含的泪花止不住往下滴……
此人身着白袍纱,给人带来可以依靠的感觉,云溟反复纠结着自己的生死,一想到经历了大难,却还是免不了一死,伤感从内而发……
身旁的人将手按在云溟的肩上,刚要启齿,忽然手中一震,目光惊异的看着这少年。
白袍纱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溟,一股熟悉的气息从掌心传入。
云溟也感觉到了异样,看着眼前的人,眸中幻化莫测,生出些害怕。
白袍纱笑道:“看在老友的份上,我便救你一次。”云溟听后转首看着白袍纱,心中生出不解。
“我收你为徒,你跟着我吧。”那人淡淡地道。
云溟勉强挤出些笑了笑,婉拒了白袍纱的好意,同样的理由:“我已经有师傅了。”
“你若无意,我也不勉强,你现在的情况我不再多叙述,你的伤我会帮你治好的。现在你和另外一个人处于的荒地是一道夹层,夹层是两层天之间所夹的世界,我会将你和他送至你们该去的地方的。”话音刚落,不等云溟反应,一道柔和之气灌入云溟体内,云溟只感觉一阵暖意流经全身,意识渐渐模糊……
“砰”,云溟梦中惊醒一般,从石台上摔了下来,嘴上叫道:“哎呀!疼!”
一旁的中年人已经被眼前的变化怔地哑口无言,从云溟身体闪出白芒的按那一刻,便开始观察着云溟,哪知云溟的伤口居然在白光的照耀下渐渐恢复了,这里除了两人以外并无他人,中年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这小少年到底是何许人也!
云溟起身坐在石台上,用手揉了揉腰,回过神,立刻看着胸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血迹仍是残留在衣服上,身上各处的小伤都已经消失,身体完全恢复了!
云溟心中甚是开心,那白袍纱真是说话算数,也不知自己与他是何关系,磨蹭半天不再多想,看着身旁的中年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与自己不相熟的陌生人在照看自己,心生感激,对其说道:“谢谢您对小子云溟的救命之恩,小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急忙补上了一句“对了,相处那么久,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中年人听了之后,露出淳朴的笑容,答道:“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助人为乐嘛,我叫洛秋雨,素名不足挂齿。”
云溟再次上前拥抱了洛秋雨,心中感激自是不用多说,洛秋雨稍显不好意思,但是随即严肃地对云溟说道:“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兽王就在附近,还是要小心为好。”
云溟听后收起心中短暂的喜悦,放眼于另外一件怪事儿:“如果白袍纱所说无疑,为何到现在都未有帮助我俩的消息传来。”
中年人插语道:“兽王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已经跟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