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又笑。
这时候,那个骑车的人突然问道:"先生,你买这么多毛绒玩具是打算做生意吗?"
孙文晋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我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唐瑜又是扑哧喷笑出来,孙文晋已经一本正经地跟司机讨论起自己的玩具店来,说得居然有板有眼,好像真有那么一家小店似的。老实厚道的司机被他骗得深信不疑,她笑得前仰后合直打战。他见她笑,就越发起劲地胡说八道。
她实在撑不住,就把史努比横放在他腿上,下巴靠在他肩上休息。她双颊染着浅浅的晕红,眼眸中光华流转。他转头看她一眼,低头就吻住她的唇。温柔绵长的一吻,细细密密,春风化雨,吻得她全身发软。这时那被骗的司机见孙文晋久不说话,回头一看,又赶紧识趣地掉过头去。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黄包车晃晃悠悠穿过法国梧桐的街道,在平坦的路面上前行。从古运河上吹来的风拂起她颈间茸茸的碎发,有几丝头发被吹到他的脖子上,痒痒的,凉凉的,让人感觉异常舒适,一旁时不时掠过扬州古老而有特色的建筑。这样的氛围渐渐让人产生一种恍惚,让人疑心这是个梦,但他此刻抱着她只愿意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是永远没有尽头才好。
带了那么大一车玩具回宾馆,法国人刚吃过饭,直夸他们"romantique",N大老师也望着他们笑,问:"买这么多玩偶送人吗?"
"不,我们带回去。"
"这么多?"N大老师惊讶。
唐瑜这时也想起来,从N市到B市,坐飞机回去,怎么好带?孙文晋含蓄地冲那老师笑笑,"我有朋友在航空公司工作,到时候让他们帮我个忙。"
唐瑜之前和那老师住一个标间,孙文晋来了后就找宾馆另外要了个房间。她随他一起去房间,服务生帮他们把毛绒玩偶送上来后就退了出去。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问他:"你不会真的专程请航空公司的朋友帮我们带这么多玩具回去吧,你……"
他把门一关,转身过来抱着她就吻,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唇齿呢喃间只听他在说:"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然而他等不及她的回答,继续火热地吻着她,她所有的回复都湮灭在他的热情里。
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是唐瑜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很多年后回忆起来,总让她恨不得这一生就此停住。孙文晋不像之前那么有空闲,他时不时会飞回SZ市处理一些事务。这一段时间唐瑜也了解到,好像他大部分的产业都在SZ市,有一部分资金在股市和期货市场里,有专门的朋友帮他管理。而公司经过这么多年的运营也早就走上了轨道,因此他用不着太辛苦,很少会常驻在SZ市,大部分时间还是在B市。